“你說幾乎所有星門，那意思是還有星門被我們掌握？”

    “這是最高機密，連我都不知道，除非你能完成約定，讓他親口告訴你。”

    陳廣點點頭，“那第二個條件，如果取得天照星核，由我來掌管。”

    印第安納偏頭，似乎在透過靈魂上的聯絡和董德交流，然後道：“我們沒有意見，只要你能說服國會和軍部。”

    陳廣纔不打算和那些人扯皮，反正他把天照星核拿在手裏，軍部還能硬搶嗎？

    而如果他們想討要過去，有今天這句話，陳廣就可以推到董德頭上去。

    “第三條，紅髮、深海漩渦對面世界還有其他世界的隱秘，我都要知道。”

    “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印第安納緩緩搖了搖頭，若有深意道：“你想一想，提督的實力來自於艦娘，受到艦孃的限制，但魔染者的力量是沒有限制的。”

    旁邊薩拉託加插話道：“不是說魔染者越強，因為和魔染遺物融合得太深，就越容易畸變成為失去人性的怪物嗎？”

    “漫長歲月，總有人能挺過來，何況，就算徹底畸變成為怪物，也只是失去人性，沒有失去力量。”

    陳廣心中一跳。

    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事。

    現今大夏的魔染者，以聶虎和另一個元帥合稱的‘雙頭鷹’為首，但聶虎的實力，其實有些對不起他的地位。

    泱泱大夏，十多萬萬生民，浩浩數千年傳承，就沒出幾個驚才絕豔的強者？沒人突破到150級以上？

    陳廣反正不信，他之前也向賀元帥試探過，卻被他避開了沒有正面回答。

    在今天之前，陳廣一直懷疑，是有那種極端強大的魔染者，作為大夏的‘隱形守護者’存在。

    但印第安納今天的話，卻指出了一個讓人思之膽寒的可能。

    越來越強大、畸變越來越深的魔染者，當他們在魔染畸變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走到盡頭連人性都失落時，他們還自認為是人類嗎？還有對種族、家國的認同嗎？

    印第安納點了一點，見陳廣有所領悟，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得越多，承受的越多，我只能說到這裏了，剩下的你要問他。”

    她真是盡一切可能在嘗試保住董德的性命，什麼許諾最後都推到董德去兌現，要是救不活董德，陳廣等於白乾，所以他自然會在救董德的事情上盡心盡力。

    “那麼最後一個條件，”陳廣搓了搓手指，“我需要一個把柄，一個暗門，足以控制董德生死的暗門。”

    印第安納臉上本來帶著淡笑，現在卻收斂了，就像一潭死水。

    越發顯得她眼袋空吊吊，皺紋深刻。

    列剋星敦、俾斯麥、威爾士親王...一干陳廣的艦娘，也在此時保持了絕對的靜默。

    印第安納轉頭看向百葉窗外，鎮守府的迷霧就像是單面玻璃，外面看不進來，裡面卻可以看出去。

    所以她能看到遠方的天空。

    今天天氣不錯，和風吹著白雲，如果不看那涌動著的深沉墨海，這畫面已經稱得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