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馭鬼失敗
於是他微微一皺眉,說:“馭鬼之術,以自身血液為媒,召喚方圓幾百裡的惡鬼匯聚於一身,使惡鬼附身但又能保持不失去理智,可是血流的越多,召喚來的惡鬼怨氣就越大,你小子,怕是想被術法反噬。”
老疤卻還在陰森森的笑著,不斷地讓自己的血匯聚在自己上方,把自己上方那個詭異的符號弄得越來越紅。
“這我當然知道。以前是我無能,讓你們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如今,你們不會有機會再從我身邊帶走任何人了。”
說完,他身上泛着詭異的紅光,頭頂上的符咒也漸漸印在了老疤身上,戾氣很重,讓人難以逼近。
馭鬼術成了。
我在心裏這麼想著。
果然,下一刻沈鑫他們就各展本事,後退了好大一截,離了老疤好遠。
老疤看他們這動作,速度之快,立刻發起了攻擊,三個人一下子就打在了一團。
但不過幾個回合,老疤就一個翻身從打鬥中脫了身,身子猛的一顫,從他身上就下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渾身血肉模糊,死相極慘,一看就是被人迫害的,而且還死不瞑目,所以怨氣纔會那麼大。
而老疤只負責操控這那個惡鬼跟沈鑫他們纏鬥,自己站在我旁邊,看起了戲。
“你沒事吧?”我看著他手上的傷口問。
他拍了一下:“沒事,多大點傷口。”
可是說完,神色就暗淡下來。
而那邊沈鑫他們也有點吃不消了,且戰且退,竟然就這麼帶著那些警察走了。
我有點詫異,這就走了?
也太草率了吧,可想想他們剛剛那點狼狽的樣子,我覺得還是值了。
拍了拍老疤的肩膀:“本以為今天晚上要大幹一場,結果根本就不需要我,就被你解決了。”
老疤看著沈鑫他們狼狽而去的影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開始嘚瑟:“你以為,以後哥罩著你。”說著他還拍了拍胸脯。
我得配合他啊,微微笑了笑:“成,大哥罩著,我要燙錫紙燙,我要禍害大波浪。”
然後我們兩個相約而同的笑了,他狠狠地拍在我的肩膀上說:“行,咱倆一起禍害。”
“行了行了,趕緊把你的惡鬼送回去。”
老疤說:“簡單!”然後咬破手指朝著那個惡鬼的額頭甩了一滴血。
可是那一滴血似乎吸引了惡鬼得注意,那惡鬼三步並作兩步,朝我們跑了過來,就像要把我們撕了。
“怎麼回事?”老疤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按他所說,只要血滴在了招來的惡鬼的額頭上,那惡鬼就會自動散去,可是現在怎麼不靈了?
我就這麼看著他,能出現這種狀況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馭鬼失敗了。
我突然想問他:“那個兄弟,你以前用過馭鬼術麼?”
“當然用過了!”他立刻大聲反駁,可不等他在說什麼,惡鬼已經來勢洶洶。
我趕緊把他推開,然後順勢一個迴旋踢,就像下意識做出來的一樣,一腳踢在了惡鬼後部。
老疤驚異的看著我,我也驚了一下,畢竟是鬼,沒有實體,我怎麼可能踢得到,可我卻真真實實地踢到了,還是踢到了他的背上,讓他踉蹌往前走了幾步。
可是我們沒有時間管這麼多,那惡鬼只是踉蹌了幾步,就又重新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和老疤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一個往一邊閃去,那惡鬼突然不知道該追誰,最後朝我的方向追了過來。
我嘴角微微勾起一笑,要的就是他追我。
然後閃去了一邊的牆柱後,等他惡鬼追著來,我出去就絆了他一腳,如我所料,他摔了下去,但很快就爬了起來,可是我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就一腳重新踢到了他的背上。
他再次趴了下去。
我照著老乞丐教我的法子,咬破手指,在那惡鬼背上畫下了一個符咒,很快他渾身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
我朝著遠處的老疤挑了挑下巴,他朝我聚攏過來,看著地上一地的灰燼,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
“喲,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一手呢。以前以為你只是力氣大了一點,有一點其他的特異功能,沒想到還會捉鬼。”
我也嘚瑟起來:“開玩笑,我是什麼人。”
然後老疤笑了起來,而我說完之後也有點心虛,不再說話。
也就是這個時候,灩靈醒了,她摸索著從地下室上來,剛一上來就看見我跟老疤在這裏有說有笑。
灩靈乖巧的站到了我的身後,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問道:“阿爽,你是不是答應他了?”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她這才點了點頭,微微咬著下唇,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
老疤看著我們,眼裏竟有一絲暗淡,自嘲一笑,轉身做起了那個爛沙發上。
我拉著灩靈走了過去,同他一起坐下,看他眼神裡的傷情,我知道,他想起了那個她。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更何況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所以能岔開話題,說道:“現在這裏已經被警察發現了,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再呆在這裏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灩靈問:“那我們能去哪兒呢?”
老疤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這樣吧,我們今天晚上先在這裏借宿一下,明天一早起床,我帶你們去我的老巢,那裏,你們保證喜歡。”
說著勾起嘴角一笑。
我跟他對視了一眼,才重新轉眼過去看了一下灩靈,她可能是在火車上的時候受了點傷,所以現在還有點虛弱,我摸了摸她的額頭,保證沒有發燒後,纔跟她說:“你先去休息吧,我們就在上面,有事你就大聲叫。”
灩靈點了點頭,慢慢往地下室走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之微笑。
心裏想著,如果哪一天真的有那個時候,我跟她一起平平靜靜的在山村裏過平常生活,沒有世俗喧囂,那該多好。
可是我看了一下我自己的身子,胸口裏的黑手還沒有解決,我想到的,終究是想象,也只能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