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仇人見面
他聽我這麼一說,也仔細的聽了起來,可聽了許久,他似乎都沒有聽見任何響動,以為我在騙他,沉著臉色轉過來看著我:“你能不能不嚇唬人,這哪有聲音?”
我也不辯解,說道:“相信我,我聽力要好的多,我們先去地下室避避。”
他看著我思考了一下,畢竟在火車上我那逆天的力氣他是見識過的,所以我聽得見他聽不見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他終究是點了點頭,應下了。
然而,我們剛起身,倉庫外就傳來了警笛聲。
我跟老疤同時僵住了。
我看了他一眼,說:“看吧,我就說有警笛聲。”
老疤皺起了眉:“看來真的是消停不了幾日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所以習慣性的,我這麼問他。
他起身不知道從哪裏抄來了傢伙,遞給我,有點看不起的意味,嘴角微微勾起。
“吶,刀給你,我拿棍。”頓了一下,他又說:“兄弟,砍過人麼?”
我結果那把西瓜刀,單純的搖了搖頭:“沒有。”
他又問:“知道怎麼砍麼?”
我又搖了搖頭。
他笑了一下,把我手裏的刀換成了棍,就跟大哥和小弟說話一樣,我覺得很霸氣。
他說:“行,那你看好了,什麼叫做一刀一個,記住,他們有槍,走位要蛇皮。”說完他又是一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痞子的感覺。
後來,我跟他擦著牆蹲在了牆角,分別蹲在了兩邊,隨著警笛聲越來越近,我們微微的,小心翼翼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差不多有四五輛警車。
我趕緊把頭縮回來,心裏還是有點慌的,畢竟是第一次,拿著棍子的手不由得又握緊了些。
老疤看我這個樣子,笑了:“喲,怕了別怕啊,以後這種情況多的是。”
我點了點頭,看他也看了一眼外頭,扭過頭深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我拍了拍胸脯,有點擔心:“為,哥們兒,等會如果打不過怎麼辦?”
老疤卻不說話了,我等了好久,她都沒有迴應我。
我這纔看向他,卻見他緊緊握著手裏的刀,另一隻手拳頭緊握,狠狠地錘在了牆上。
我趕緊過去問:“喂,你怎麼了?”
老疤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外頭離我們越來越緊的警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警車敞開的的天窗裡,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沈鑫,一個是彭立。
我皺起了眉,看著老疤這眼神,老疤跟那兩個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突然想了解一下事情經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認識他們?”我問。
他又攥著拳頭狠狠地朝牆上,眼神不離警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何止認識?熟的很!”
我仍舊看著他,今天,怕是非要打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了,看他,似乎早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已經失去了理智。
突然,警笛聲沒有了,倉庫裡卻被車燈照的明晃晃的。
我抬頭一看,哦豁!一人間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離我只有一公分,嚇得我一下子往後退去,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是沈鑫。
他那一蓬紫色的頭髮,長又長又不打理,在夜風裏一吹,活生生一個女鬼的形象。
我的心,到現在裡都跳個不停。
“臥槽,你走路沒聲音啊!”我拍著胸脯說。
老疤已經把我扶了起來,和我站在了一起。
沈鑫也站在了我們對立面,不過就幾步的距離。
“喲!還是個老熟人?”
他看著老疤說。
老疤不說話,我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沈鑫怕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那也只能想象,眼神終究只是個眼神,殺不死人。
我默默的站往了老疤身後。
只聽老疤說:“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我找了你這麼多年,你今天倒是自己站在我面前了。”
這時候彭立走上前來,看見老疤,語氣裡更是嘲諷,說:“喲!這不是當初跪著求我們的那個黃毛小子嗎?”
沈鑫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可不是,我說老熟人嘛。”
老疤的拳頭捏的更緊了些,但下一刻,他卻笑了。
“是啊,老熟人啊!要不進來,我請你們喝茶?”
氣氛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緊張。
我打量著局勢,悄悄地拉了拉老疤的衣袖。
他知道,我是在告訴他不能意氣用事。
他也有分寸,就算再恨,現在也不是報仇的時候,送了緊繃的身子,後退一步。
“放心吧,我有分寸。”
可我聽著怎麼就是不信呢?
他明著是跟我說話,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沈鑫跟彭立兩個。
我突然覺得現在局勢變了。本來他們兩個帶這麼多警察是來抓我的,可現在看看局勢,我這個當事人,置身事外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怎麼,看著他三個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我怎麼也不是,有點苦惱。
而此時,駐紮在倉庫外半里地的地方,那些警察怕是見沈鑫他們進來許久,沒有什麼動靜,開始拿著喇叭喊話。
“裡面的人挺好了,你們自己你被包圍了,所以最好束手就擒,你們還能得到法律對你們的寬厚處理!”
老疤一聽,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呵,你們就帶那麼幾個爛番薯臭鳥蛋,就像解決我們?”
彭立不屑,指了指我,說:“那幾個廢物只抓你旁邊那小子,倒是綽綽有餘,不過我們沒想到,會遇上你。”
我這纔在老疤耳邊輕聲說:“他們兩個,是專門來抓我的。”
老疤看了我一眼,突然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沒有流出來,而是飄在了半空中。
他張開雙臂仰天怒吼了一句,沒有風,頭髮卻自己在舞動,而且渾身泛着黑氣,可怕有駭人,就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沈鑫他們都變了臉色,震驚的說了一句:“馭鬼術?!”
老疤一笑:“看來還有點見識。”
彭立則看了一眼老疤被割開的手腕,血一直在流,不斷的聚往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