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母說最近你跟小妹的關係走的很近，怎麼？這是對小妹中意了？”

    斛律羨看向我的眼神既然是那麼溫柔，只是沒了往日那般深情卻多了份寵溺，看來他是真的動了真情。

    這樣也好。

    “鄭二小姐她很溫柔，很細心……”“嗯。”

    “也許我跟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曉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輕輕一笑。

    “她很喜歡你，你若真對她有情那便娶了她，畢竟她也不小了。若是不愛，就斷了她的念想，免得耽誤了她。”

    “嗯，我會好好想想的。”

    “嗯，那我先告辭了。”

    過了些天，天氣愈加的冷，我看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的，便整日待在家中。朝野近來瑣事諸多，長恭也沒閒著整日往宮裏跑去，讓我倒清閒自在的與王灼蕖拌拌嘴。

    “琅琊王氏也是個名門望族，只是風水輪流轉，近些年來也委屈了妹妹。”

    王灼蕖含笑，“並不委屈。如今得以殿下垂憐，真是三生有幸。”

    “呵，妹妹對殿下如何？”

    “自是愛慕。”

    我微微一笑，“新帝登基很多事還未定，等一切安定下來，能不能得到長恭的寵幸要看你怎麼做了。”

    見此，王灼蕖向我拜了拜。“王妃哪裏的話，妾豈敢想得到殿下都寵幸，在妾心中只要殿下安好便是最好。”

    我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爭寵的女人我這些年見的太多，只是不知如今王灼蕖這一句又是為何。

    “隨便你吧。我累了，你也退下吧！”

    “諾。”

    王灼蕖走後，碧嬌走到我身邊為我斟茶，邊說：“小姐為何要王姨娘……”有些話不說也明白，我嘆了口氣。

    “一來我想看看長恭待我到底是不是真心。二來我想探探她的心。”

    “原來如此。”

    “外面最近可太平？”

    “嗯，發生了一件喜事。”

    “哦？說來聽聽。”

    “那天小姐讓斛律將軍好好想想自己的心，終於在昨天斛律將軍便向丞相府下了聘禮，丞相也答應了。二人的婚期就定在除夕的前一天。”

    我咯咯一笑，“有情人終成眷屬，玥兒這幾年等待不算是白費。”

    “……”

    見碧嬌沉默了，我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

    “小姐……”

    碧嬌欲言又止，但看著我臉色還是說了。

    “如今有了王姨娘，小姐對長恭漸漸冷淡，這不好。”

    我苦笑不得，“紅顏未老恩先斷，你覺得這種事能發生在我身上？”

    “沒有。”

    “所以咯長恭既是我的夫君，那麼他這一輩子便是我的人了！作為他的女人，你覺得我會讓別人覬覦他？不存在的。”

    “那就好，小姐應與殿下好好的。若是有了小世子，那小姐的地位便是雷打不動。”

    我剛喝著茶，聽到碧嬌這一句，咳了一下。

    “這種事不急。”

    “哦……”

    夜幕漸漸臨近，落日餘暉染紅了半邊天。

    “長恭。”

    我接過長恭的披風，跟著他進了內廳。

    “歆兒。”

    對於長恭突如其來的擁抱，我倒有點猝不及防。

    好笑的輕拍著他的背，“怎麼了？”“沒什麼，讓孤抱一抱。”

    “嗯。”

    過了一會兒，長恭放開了我。

    映入眼簾的是長恭略帶疲憊，白皙的臉龐。

    “皇上整天讓你進宮，這幾日你都瘦了。”

    長恭淺笑，“好在都過去了，以後不再了。”

    “都弄完了？”

    “嗯……”

    “那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休息，看把你累的。”

    我心疼的用手細細撫摸著他的臉。

    他突然擒住我的手，“歆兒最近可是越發清閒了。”

    我好笑的看著他這一見慣不怪的舉動，“沒有什麼事可做啊。”

    “哦是嗎？那要不要……”

    長恭邪魅得看著我，一笑。

    我一笑，溫柔的說：“又不正經了！吃飯！”

    “哦……”

    吃過飯後，我與長恭便去了內房。

    “玥兒與斛律羨在月底便要成婚了。”

    我為長恭斟了杯茶，順便說道。

    長恭微微一笑，摟過我，“這麼快？”

    “可不是，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也老大不小了，這婚成早一些也是好的。”

    “嗯……歆兒？”

    “嗯？”

    “我們成親也有那麼久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說出這句話時，我就猜到長恭下面要說什麼。臉稍微一紅，嗔道：“這，這事誰也說不準……”

    “可我們也要抓把勁。”

    我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長恭抱起我向床邊走去……

    二

    時間歲月飛逝，轉眼便到了月底。

    這一天是玥兒與斛律的成親之日，鄴城裏盡是喜色，歡聲笑語在這座城池裏迴圈著。

    “你與斛律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可要好好把握了。”

    我邊幫玥兒整理喜服邊說。

    “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小心一點王灼蕖。”

    “嗯。”

    “……阿姐。”

    難得鄭玥兒真情的喚我一聲，我一愣。

    “怎麼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揹負了這麼多，現在只能跟你說抱歉了。”

    鄭玥兒似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我的眼神滿是複雜。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都好好的，勿念過去無懼未來。”

    “嗯。”

    吉時到，我扶起玥兒，順手替她蓋好蓋頭。

    “小心一點。”

    旁邊的喜娘過來，接過玥兒的手，向我行了行禮。

    “王妃請止步。”

    “嗯，扶好玥兒。”

    “諾。”

    待玥兒走後，我才走出房間。

    “小姐可要去斛律家？”

    “不了，隨我進宮去看看皇后吧！聽說最近弘德夫人最得聖寵，也不知她怎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