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看誰敢
“哎呦”,木屑四飛,汶夕吃痛一聲,看了四周情況後,顧不上痛又快速站了起來。
眾人也驚訝了一下,緩淡了緊張的氣氛,這突如其來的少年什麼人?
汶夕在軍伍包圍之時,就已經來到言家邊上,見到人勢眾多,就藉助黑暗的保護人爬上隔屋的房頂,在言家天窗上觀望情況,保護的人繼續藏在黑暗中。
聽到甲三要帶走言家,心裏一急,掀開了天窗,想順著樑子滑下來,但不留神就突兀摔下來了。
衛客訓早在少年趴在屋頂的時候就注意到少年,覺得這面孔有些熟悉,連李大膽叫自己都恍惚了。
以擺渡亭的實力也容易發現,但眾人注意力全都在言家身上。
“汶夕”,言念靜哭著呼喊。
汶夕笑道“別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又給言念靜遞了一塊手帕。
見到言錄機跪著,又扶起言錄機,“伯父快起來”
絲毫不管擺渡亭冷眼旁觀。
甲三謹慎道:“少年你是何人?”
不能怪擺渡亭從少年進來後就全無動作,尋常百姓見到這仗勢躲避都來不及,還迎面而上,要不是傻,就是有依仗,多年的謹慎不得不讓擺渡亭小心應付。
汶夕給言念靜擦了擦眼淚,這才轉身看向甲三,“我?鎮內私塾尋常學子而已。”
“呵呵,原來位讀書人,小子,這般大膽敢阻撓官府辦事。”乙三冷眼看著汶夕,“有何依仗?”
“一個理字!”,汶夕傲然道:“難道官府做事只憑猜測,難道不講理?”
“理?”甲三頓時覺得好笑,能說的這話,原來是一位愣頭青。
“就你一人和我們講理?,難道想效仿當朝帝師十二歲拜相,舌戰群雄,使得滿朝文武啞口無言?”甲三諷刺道。
汶夕看著門裏門外一大波人,心想這群人算什麼?身為昔年七國丞相之孫,見過的千軍萬馬何曾少了?
“好,我就聽你講講理”,甲三饒有趣味道。
“頭”,乙二剛想開口。
甲三揮手製止。
甲三其實也不願這麼拖著,但大魚徐致遠還未來,少年能躲過重重包圍來到言家,應該不是簡單的愣頭,或許還能打探出什麼資訊。
“好,”,汶夕一拂袖,緩慢在屋子繞圈,“大人剛纔提到伯父字跡相同,我朝書法大家柳公卿號稱習百家書法終成一家,但觀其書法,卻有各家書法之同,還有顏真權大家的顏體,無不有百家精髓,難道伯言父這字跡相同不可以是巧合?”
甲**點頭道:“懂得挺多的,繼續。”
汶夕豎起兩根指頭道:“其二,我朝新瑞三年就頒佈朝法,舊朝七國直系三代以下,凡是未在舊朝出任過官員的家族一律赦罪名,戶口遷移,當地官府不許刁難。言伯父其父五十餘年前就遷徙此小鎮,從未和舊朝就任何瓜葛,為何有餘孽罪名?”
甲三哈哈大大笑:道“真是小覷了你小子,那言寧靜同名作何解釋?”
汶夕攤手,無辜道:“大人,同名同姓人何其多,只憑一個名字可定不了罪。你看,我可以叫甲一甲二甲三,難道大人要人全部抓光?”
甲三,還真不巧,甲三冷笑一聲,指著桌上的書通道“那我最後問你,本官收到一份書信,經查來自蒼溪縣,言家又購買過寫信的清水紙,字跡又與本官收到書信字跡一樣,言錄機口口聲聲說給在外遠戚寫信,但明顯無外親。你作何解釋?”
汶夕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似笑非笑道:“私塾趙夫子也買這種清水紙,字跡也很像言伯父,難道趙夫子你也要一起抓?再說言伯父心念其妹,寫信給一個死去的人,青瑞朝哪條律法律不允許了?”
甲三陰沉著臉,被駁得啞口無言,“好一副尖牙利齒,落到我手裏希望也能這麼嘴硬。”
汶夕變了臉色,“你想如何?王土之下,莫非不講理了?”
甲三撫摸著腰間的刀,戲謔道:“講理?你已經消磨本官這麼多時間,管你是何人,本官不想再聽了。今個就告訴你,擺渡亭的道理就是道理。”
“來人,將這少年一起拿下!”
言家頓時又陷入惶恐,言錄機求饒道:“大人,要抓就抓我一人,不關內人女兒和少年的事情。”
“爹”
“錄機”
甲三雙手負後,“一個都不能少,全都抓回去。”
後面擺渡亭人正要上前抓人。
之間汶夕向前大踏一步,擋在言家人前,漲紅了臉惱怒喝道:“我看誰敢?”
擺渡亭一行楞了一下。
“還等了什麼,拿下!”
“住手”一道身影踏過門外軍伍肩膀,輕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