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少年夜半多春潮
第二天早上,花音指著張之芥笑道:“哈哈哈,野小子,你怎麼變得像個老爺爺一樣?走快點走快點,可以吃了。”剛剛解了穴的張之芥正一步步地朝廚房移動,每動一下,他就感覺手腳生麻。多淨和尚跟鶴久兩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吹了一夜的風,今早起來兩人就病懨懨的,參觀特許免了多淨的早課,兩人直接不吃,跑到房裏倒頭邊睡。
馬亞武精神倒是大好,一大早就叫上了小翠,兩個人釣魚去了。看了張之芥的窘況,又見到花音,他咧嘴一笑,說道:“之芥兄好功夫啊,差點下不來床了。”張之芥卻是擺擺手,說了一句:“生不如死。”
用過朝飯的花音就是個閒不住的主,不管張之芥是不是剛坐下,直接拉著他就跑出去玩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向馬亞武投來求救的眼神,而馬亞武卻是頭一點,說道:“你昨天都這樣了,帶人家去喫喫玩玩也是應該,去吧,有啥事報我名字,好使的。”
“野小子,這裏真不錯,比山裏好玩多了。怎麼?你不開心嗎?”花音攜著張之芥在街上逛著,東摸摸西看看。見少年一臉的疲憊,她懷疑地問了一句。少年沒好氣地說道:“我朝飯也沒吃,昨天又被你點了一夜的穴道,今天又被你拉出來玩,哪裏吃得消啊?”
“對…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不過誰讓你騙我來著,你說天黑前就回來的,氣死我了,那天我在谷口等你等到三更時分你也沒回來,之後怕你給哪個山精野怪吃了,又一連著等了你五天,第五天的時候我還差點給豺狼吃了,自那以後我就不等了,小師兄說你給野狗叼走了,不過我不信,我覺得野小子沒這麼容易死,然後我就出來尋你來啦。”少女一股腦地把張之芥離開那天以後發生的事全講了出來。
張之芥聽完,心中的愧疚感驟然升起,其實他那天離開就知道她會等著自己,只是沒想到這姑娘這麼傻,又聽到她差點葬身狼口,昨天受的委屈一下子就消散了。
“對不起啊,花音姑娘,讓你擔心了,今天我好好陪你逛逛這裏,這裏吃的喝的什麼都有,你只管吃就好了。”張之芥豪爽地說道,他也想趁此機會好好彌補彌補她。兩人一路從城西吃到城東,城南吃到城北,兩人是逢食攤必留,逢酒肆就進,一圈下來,少年的肚子裡早已求饒了,而少女彷彿還意猶未盡那般,抓著他想再走一遍,最後還是張之芥以死相抵,花音才勉強罷了手。
稍晚些的時候,江上的歌女又開始唱漁家曲了,聽著這軟糯的水鄉語調,真讓人感覺到渾身酥麻。“天香樓”裡依舊熱鬧,人人聲色犬馬,沉浸在溫柔鄉里。兩人路過此處,那鴇母看見了,大喊道:“喲,這不是我的張大公子嗎?又來探望我們家‘梅娘子’啊,你可真是忒疼這蹄子了,快來快來。”路上的行人紛紛望向張之芥竊笑,而少年卻是拼命地擺了擺手,眼神示意著旁邊的花音。
那鴇母一看,頓時心領神會,走上前來,說道:“你就是張公子的原配吧?看你這個瘦小的樣就知道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讓張公子多來我們天香樓,增添增添樂趣。”少年心裏大喊糟糕,原來這鴇母把花音誤會成自己的妻子了。而花音只是不解道:“這裏面有好吃的嗎?”“有有有,上至瓊漿玉液,下到美味佳餚,山裏頭的,水裏頭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只有你想不出,沒有我們天香樓的廚子做不出的。”“那行,野小子,走吧,我們進去。”“啊?”鴇母一聽,頓時驚訝得喊了一聲。
“怎麼?你不歡迎我們?”花音不悅地看了鴇母一眼,鴇母知道,能跟馬公子結交的,身份必定也尊貴,因此她也不敢開罪,只怯怯地說了聲:“歡迎之至,歡迎之至。”她一說完,花音就把她一把推開,拉著張之芥走上來,一個小廝引著二樓上了個雅間,隨後一大堆的美食就送了上來,當然美女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在一樓的客人心裏早就淚流滿面了,妻子帶著相公逛青樓,這可是從開guo以來就聞所未聞的奇聞啊。
據說那天樓里正好有才華橫溢的文人目睹了此事,回去便將此時編成了小書,取名《吾家有賢妻》,這書一經刊印就迅速在男人之中風靡,以至於後來文人多稱“攜夫同遊青樓者”為賢。
雅間裡面,兩人是完全不同的反應,花音則是無拘無束,吃得滿嘴肥油。而張之芥則如坐鍼氈,此刻他的身邊圍坐了六七個女人,個個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張之芥無奈,只能一次次地問道:“花音姑娘好了嗎?好了嗎?”而每次花音給他的反應就是,抬起油膩膩的嘴,笑著道:“很快很快,等我吃完這一個。”
那幫煙花女子見到手的大金主就要飛了,於是也不再矜持,六個人把張之芥拉拉扯扯到了床邊,六雙朱脣就吻了下來。張之芥伸出手呼救道:“花音姑娘,救我救我。”少女只“哦”了一聲,埋頭又吃著桌上的東西。
少年感覺到此刻心中內心翻滾,腦子中不斷浮現著那天洛梅對他所做的事情,不禁喘起粗氣來。一個機靈的女子知他已經動情,又慢慢地將小手攀至他的小腹,一路順著摸下來,在某一處停止了爬動,隨後少年感覺到自己的褲帶一鬆,幾雙手探了進來。少年一急,身上所帶的烈火勁就被調動了起來,沒幾下,那群煙花女子就感到手上有些發燙,她們好奇地將手一拿開,少年便迅速提上褲子,抓著花音的手就跑了出來,一路逃回了府裡。
等到了夕食時分,馬亞武在堂上笑道:“張兄,今天我可聽府裡的下人說了,你在天香樓又搞出了不小的動靜哩,這花音妹子也是好膽色,竟然帶你逛青樓,哈哈哈,有趣得緊,有趣得緊。”笑完,他又問道:“不過,這花音姑娘可真是你妻子?”少年一聽,頓時嚇得連連咳嗽起來,好一會兒,緩過來說道:“怎麼會,我並無婚配。”馬亞武點點頭,喃喃道:“也是,你只喜歡梅娘子那樣,見過大風大浪的,這小丫頭瘦瘦小小,xiong脯也無幾兩肉,實在不討喜,不好不好。”
二更天的時候,張之芥聽到門口有人正在敲門,看門一看,見花音正站在那裏。“怎麼啦?花音姑娘?”花音則大大方方走進來,躺在他chuang上,懶懶地說了一句:“我一個人住,無聊得緊,我想跟你一起睡。”“不行不行,要不你在這睡,我去你房裏。”張之芥一想,這還了得,急忙給她出了個主意。“不要,你陪著我,不然我待會把你穴點了,一樣弄過來。”少年無奈,只能順從。
說實話,這是張之芥第二次與女子同處一床,到底少年心氣,此時心中不免胡思亂想。爲了緩除點尷尬,他開口問道:“花音姑娘,之後,你打算去哪啊?”少女想了想,說道:“我這次來找你主要就是看你是生是死啊,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過兩天我就回山裏去了,師父說過,讓我三十歲之前,不準出谷的,不過我這次在他睡覺的那個小碑上蓋了層小黑布,他不會知道我跑出來的。”“嗯,那好,我不陪你回去了,我還有事。”少年說道。少女笑道:“我知道啊,師兄很忙,你也很忙,師父終於不忙了,不過卻再也見不到了,沒人陪我玩,我就一個人玩。”
過了半盞茶時間,少年還是怎麼也睡不著,一個翻身正看見少女也正睜著眼睛望著他,見少年看過來,花音直接翻身坐到了他的小腹上,此時的張之芥不解其意,接著少女的唇輕輕在他嘴上點了一下,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嗎?”少年搖搖頭,問道:“什麼感覺?”花音緩緩說道:“昨夜我看到一個女子就是這樣qi在馬亞武身上的,她這麼做了以後,馬亞武好像很舒服。”
少年心中一動,想道:這丫頭竟然膽大到偷窺別人的房中之事。不過花音的模樣真是比起白天樓裡的那群煙花女子也是不成多讓的,此刻的她正用紅唇親吻著她的手臂,好奇地研究著。
少年白天裡已經被這麼撩撥得心頭癢癢了,如今一個正是如花年紀的少女坐在他的身上,他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地失去。
終於,他反過身子來,然後如暴雨一般襲上了她的臉部,勁部,花音一臉不解地看著眼前少年的行為,只覺得臉上有些火熱。
少年此時哪裏還管什麼禮數,學著樓裡那些客人的做法,一隻手慢慢pan上她的xiong口,隨後rounie了起來。她的xiong口並無幾兩肉,卻充滿了飽實感,可堪一握。少年的嘴終於移至她的嘴唇,不過他哪裏懂得什麼憐惜,上去就是一頓啃咬。最終少女吃痛一聲,哭了出來。
少年的思緒也被立馬拉回,看著眼前哭泣的少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冒犯你了。”花音也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此時心中羞澀難忍,好半天才說了句:“嗯,沒事,野小子,睡吧,明天再帶我去吃好吃的,好嗎?”少年點點頭,然後心疼地把花音抱在懷裏,這個姑娘啊,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