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潤物細無聲
高峰:“沒事沒事,我又不計較這些……對了這位同學裡叫什麼名字啊我都還不知道呢。”
“楊喬,楊柳的楊,喬……就是橋樑的喬沒有木字旁。”
張宇恆直言道:“就是喬榦的意思。”
“……”楊喬知道自己讀書不多,但他沒必要刻意這樣來鄙視他。
高峰恍然:“原來是這樣呀,不錯……哦對了,你的家是在哪裏呀?我剛剛在教室裏聽張宇恆說,你是走讀,看來你家離學校這二不怎麼遠呀。”
很好,楊喬想,這小子居然一來就開始打聽,我的底細了。
“恩,大概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鐘,出了這學校左拐後直走就是他們的家,那兒就有一個小區。”張宇恆不虧是張宇恆,完美的解釋什麼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恩……對了。”既然張宇恆這個蠢貨想自己給兜了出來,那他也有必要採取主動進攻,“你們的宿舍是住在一起的嗎?”
“這個倒不是,我就住他的隔壁——314。”
314這個數字太過於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原來世界裏的張宇恆住的宿舍也是這個號。
楊喬表面依舊維持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麪皮,於是三人邊下樓邊看似都興致勃勃的攀談起來。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光,張宇恆驚奇的發現,這兩人好像都把對方的家底都快給探出來了,什麼家裏有幾口人呀,經濟情況如何呀,平時的行為習慣如何……不一而足。
張宇恆有一瞬間的認為他兩是來相親的,就差問對方是否有房有車有存款沒。
到了教學樓底,楊喬又隨便的和他們在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最後才互相虛情假意的告別一番。
這整個過程簡直就是把一旁的張宇恆看呆了。
他是完全都沒有想到,高峰居然除了成績好也能如此的出神入俗氣接地氣,兩人裡來我往的交談幾句,張宇恆彷彿看到了古代官鬥場上人是怎樣明槍暗箭的。
雖然這個形容有些奇怪,但張宇恆就是這麼認為。
有時候第六感這個東西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它能幫助這門感知危險並避免危險,雖然有時錯誤的第六感會讓自己犯錯誤,但大多數時候他都能讓我們成功的置身事外,當然少數情況再有可能,反而會加重一個人的好奇心。
張宇恆的好奇心就成功的被這兩人勾引起了。
於是,等楊喬走後,他就直接問道:“你好像不太喜歡他?”
“啊?你想多了吧。”高峰笑道,“怎麼可能呢,你也知道我這個長相不太招人喜歡,所以,這很正常。”
“哼,楊喬就是一個外貌協會。”張宇恆簡言意賅的點評道,“庸俗。”
而庸俗的楊喬此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把自己的眉毛扭到了一起,現在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目前自己應該做什麼,就如方纔那地中海老頭跟他所講一樣,人都會犯錯誤,但是犯了錯誤後,不可以陷入責怪別人的怪圈,而是要放大自己的眼界,從錯誤中吸取教訓。
這個道理雖然已經被老一輩的人說爛了,早就成了時常掛嘴巴教育子孫的經典名言。
原來他不懂,但等到自己真正經歷過之後才知道,他們所說的不無道理,而是為後生雖然不至於要全盤皆受,但也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老一輩的人,可以用這些話幫他掃平障礙,但腳下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個坑的纔出來的,他到底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
所以,楊喬自己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不管這個地方到底是真是假,他都希望自己能夠竭盡全力的,不留遺憾。
鄭馨已經是他的一個遺憾,他不能讓這個遺憾再次重演。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不管現在如何那確實是存在於他記憶中的。
那麼……楊喬將腳下的碎石頭隨意的踢出去,默默的告訴自己,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將高峰從張宇恆的世界裏踢出去,只要沒了他是四處興風作浪,那接下來一切都好辦的多。
所以他這次必須從高峰身上下手,但到底該怎麼做楊喬還是有一些迷茫,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想到鄭言或者張女士,想想如果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是如何解決的。
首先,他得找到一切的根源,他目前所知道的是高峰會養小鬼,但是他的那些方法技巧到底是誰告訴他的,還有未可知。
楊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惡意,那必須知道高峰住這一切背後真正的原因……去他媽的小說設定,他憤憤的再次等一顆小石頭,一腳將他踢出老遠,他纔不會相信那個乞丐所說的,一切都是既定。
什麼盡人事是聽天命,那都是狗屁,楊喬才不要別人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一旦想通了這一點,那楊喬接下來的行動就,更加清晰明瞭。
所以當天回到家中,他就聯絡到自己的幾位狐朋狗友,有時候酒肉朋友也是朋友,遇到小事該幫忙的還是要幫。
何況跟在楊喬底下的,雖然大部分都不太怎麼爭氣,但好歹關鍵時刻也能頂一下。
他讓幾位人緣畢竟好的朋友暗中留意一下初二一班一位叫高峰的人,如果對方有任何行動都要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他。
大家都被楊喬的這個命令弄得不知所措,按理說,能享有這種待遇的人,應當不是美女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
“你確定,是高峰……那個很醜的位?”
“嗯呢,就是他沒錯,你只要知道他很醜就行了……如果這件事情如果辦好了,這就星期天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那什麼,楊哥……你這個‘辦好’是屬於什麼級別的呀。”
“就是要做到潤物細無聲……懂嗎?”
對方被他突然蹦出的如此文藝的詩句一時有些不敢置信:“楊哥?”
“恩?”
“你最近怎麼有點不一樣呀?”
楊喬:“有什麼不一樣,我不一樣的如此英俊瀟灑嗎?”
行了,對方非已經不用再多問什麼了,能如此不要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人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