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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鄭言回來了

    之後的事情進行的異常的順利,他們三人猶如無人之境,先是張小其負責那菜刀破門,隨後就是找到那作惡多端的罪魁禍首——布娃娃。

    那些娃娃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滿屋子的逃串。

    不過不要緊,鄭言早就狠毒了這些詭異的娃娃,現在就是連狡猾的老鼠他也能徒手逮出來。

    他們三人一天之類揪出了2000多個娃娃,並一把火燒個乾淨。

    當然也不忘從他們的家裏順出多餘的火柴和一些木棒。

    晚上的時候,三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頂著黑眼圈等待白天的到來。

    就算有人當中實在困不住,他們就輪流守夜,靜靜的等待真正黎明的到來。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大家都是緊崩著一根線,就算是睡覺也不敢真正的睡過去。他們心照不宣都在擔心那些娃娃毀突然從四面八方串出來圍攻他們這三個半大孩子。

    誰都不想死,誰都想要活下去,因為這纔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正因為如此才能在物競天擇中站到最高階。

    三個人的手都是互相牽扯著,宛如大森林裏三頭失去領袖的小狼崽,黑暗中他們亮出自己的爪牙,儘管害怕但還是會團結一致的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天剛吐出魚肚白的時候,他們就不知疲憊的進行下一輪的反撲。

    整整三天,這小鎮陷入了另一種的絕境,紅色的火光此起彼伏的出現在每家每院。

    白霧也已經散去,太陽照出的陽光終於有了溫度,溫柔的灑在每個人的身體上,鄭言從來沒有如此的放肆的呼吸自己身邊的空氣。

    三個人傻乎乎的張開雙臂,盡情享受這短暫的安寧。

    有人開啟自己的鋪子,有人提著竹籃準備出去買菜,不遠處隱約傳來一對夫妻互相臭罵的聲音,還有一條狗狗正在遠處夾著尾巴被人追著跑,也許是偷吃人家的一塊肉,也許是這狗突然咬了人......

    總之,整個小鎮都是一片美好的市井集市。

    還有人主動前來和他們打招呼:“早呀,這不鄭言和鄭惠文嗎,你們三個站這裏幹嘛,奶奶呢,這都中午了,該回家吃飯去!”

    鄭惠文禮貌的回到:“等會就回家。”

    “唉!對了,你們家昨天晚上是不是著火了!今早我路過你們家的時候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鄭言答非所問:“阿姨,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阿姨有些迷茫,仔細回想了一下,“這都三月底了吧,哎呀!瞧我這記性!我家裏還燉雞呢,我先走了啊!”

    “對了!你們幾個小孩,大人沒在家的時候,注意把門鎖好,今早附近好幾個人都說他們家都門有被別人撬過的痕跡,向是用刀砍的,你們回家趕緊去檢查檢查,請個換鎖的把門給換了。”

    三人都不言的互看對方,看來有些事情除了他們自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

    沒有人會記得這三個未成年人曾經拯救了整個小鎮。

    “姐姐,你打算怎麼辦?”

    鄭惠文望望張小其,問道:“小其你呢?”

    “我打算帶著我媽媽去縣城,可能她不會同意,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媽媽勸說過去的。”

    這個小鎮的恐怖已經超過了正常人能理解的範圍,誰都不想繼續留下來。

    鄭惠文和鄭言現在目前除了遠再大國的另一邊的父親,幾乎沒有任何親戚,“我也打算和我弟弟一起去縣城,再也不要回到這個地方,爸爸那邊每一個月都會寄一筆錢過來,到時候養活我們自己也不是問題......只是馮哥哥......”

    提到馮哥大家原本還開心的氣氛瞬間低壓下去。

    “我們大家走之前去看馮哥哥的家裏看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麼我們能帶走的東西,我們可以一起帶走。”張小其很有主意。

    三人都沒什麼意見後,去了張小其的家吃了一頓心滿意足的家常便飯後,第二日三人基本上是誰到了日上三竿才從床上不情不願的爬起。

    他們的骨頭簡直是快要散架了,幾日連續的消耗心神加之不眠不休的那三日,被說是還在長身體的兩個初中和一個小學生,就算是身強力壯的男子也經不住這樣的摧殘。

    所以姐弟兩在張小其的家水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過了七天,才精神充沛的決定出發。

    張小其的媽媽被這三個死皮賴臉的孩子纏得沒有辦法,這才答應去縣城暫時照顧幾天他們姐弟,畢竟家中沒一個親人,到時候他們的爸爸回來後自己再和張小其回到鎮上也行。

    哪隻,張小其的媽媽一去縣城後,就成功的在也沒有回過小鎮上去,其中一個原因是張小其擅作主張的去縣城最有名的中學參加啦開學的一場奧數競賽得了冠軍,她想把張小其留在這裏讓她接受更好的教育,沒準還能上個什麼重點大學。

    不過她家確實窮,沒有多餘的錢去縣城買房,好在鄭家的宅子夠大,多住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於是張小其的媽媽正式成了三人的保姆,遠在另一方的鄭父回信同意了兩姐弟的想法,讓張小其母女兩個住到這裏。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據說小鎮突然出現了連環殺人案,兇手專挑女學生下手,先尖後殺,手段之殘忍。張小其的是真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兒送回小鎮去。

    張小其確實沒有辜負母親的希望,中考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小縣城最好的高中,以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鄭家這對姐弟了,姐姐是以全班倒數第一名的成績混入了一所普通高中,而弟弟中考當然居然缺考,直接憑藉一科滿分的數學去和他姐一樣的中學。

    幾十年後,當初這個在南方並不太起眼的小縣城漸漸的發展成了一線大城市,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無一不宣告著我們國家的變法和發展。

    再然後,就是原本一直很聽話的張小其,或者說如今的張女士突然離經叛道來給所以人來個突襲,宣告自己懷孕,而且連一起經歷過革命友誼的鄭惠文也滿著,死活不說出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對了,還有鄭言,他其實是個難得的數學天才,高二的時候直接出國參加國外哈弗大學的理工考試,以全科滿分的成績被錄取。哪隻最後和張女士一樣不走尋常路,半路突然想不開,瞞著所有人直接輟學偷偷回了A市。

    這可把頭髮都半白的鄭父氣得不輕,鄭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鄭父扒光了衣服,打壞了十把衣架子,最後把鄭言送到醫院後才肯罷休。

    鄭言心想,要是父親知道自己到了哈弗後其實就讀了半年就因為頻繁逃課被哈佛大學的教授下了最後的通牒,要是修不完學分就不要想畢業。可鄭言抱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毅然決然的跟著國外的一位流浪漢開始信起了自己大國的佛教,還跟著一群在美國的穿著袈裟的光頭一起在外面發傳單!

    不僅如此,鄭言還研究完了所以有關於一些玄學和美國對於奇聞密事的記載,最後得出一條結論——老子就算把老子打死,老子也要回國,美國的這些只知道搞傳銷騙錢假和尚一天到晚只知道裝神弄鬼,這還不如小鎮上那些瞎眼半仙呢!

    不過等到真正回國後才發現,自己這個假留學生在自己國家完全不受待見,不過也對,誰會要一個只有高中畢業證的小嫩頭青呢?

    所以最後,鄭言不辱使命的成爲了千萬北漂人中的一員,他悠哉的在外遊蕩了五年,光榮的成爲了一名要存款沒存款,要車沒車的單身漢。

    鄭父覺得整個鄭家的臉全被他一個人丟光了,可憐他這個做父親的總為兒女操心,等這個敗家兒子好不容易一回家,就開始給他物色其各色美女起來。

    哪知道這個鄭言眼光高得嚇人,相親的一個也沒看上。

    “燕瘦環肥的都給你挑盡了,你不要仗著有副好皮子就眼高於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到現在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再不成家立業,等你老人,我看哪個女的敢要你!”

    鄭父恨鐵不成鋼,當初他就怎麼就爆眼養了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爸!”鄭言突然打斷父親的說話,“你還記得奶奶嗎?”

    鄭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個,語氣不善的道:“幹嘛?你姐姐還沒出生的時候,你奶奶就死了。”

    鄭言:“是嗎?可我看見過她呢。”

    這句話實在是睜眼說瞎話,“我看你這幾年留學在外,洋妞看傻了吧,腦子進水了,說話也不過腦子!”

    鄭言把他慎密的睫毛緩緩垂下,鄭父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他這個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現在非常的難過,他好像對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他突然不打招呼的輟學一定不是隨口胡扯的‘老子就是不想讀了’這麼簡單的事。

    ......

    車裏的鄭媽道:“別多想,明天鄭馨的爸爸就要回來了,我到時候親手做一桌好菜,你把楊喬叫上,來我家好好的吃一頓。”

    張女士有些震驚:“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也提前告訴我一聲,這也好讓我準備準備呀。”

    “人都老了,還準備什麼呀,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搞得那麼隆重做什麼!”

    張女士的眼角已經有了深厚的皺紋,尤其的現在滿懷期待笑帶笑意的時候,那就皺紋更加深了,“說得也對,鄭言這個臭小子離經叛道的這麼久,每次一走就是幾年,每次難得回來一趟也從不給我們帶點什麼他漂泊在外的一些什麼土特產回來,不僅如此每次離開的時候都要從我兒子楊喬手中摳出一點零花錢到自己包裡。小呆子!你說著這鄭言原來好像也不是這麼摳門摳到家的人呀!怎麼如今海龜回來,回來一次比一次還要落魄。”

    鄭媽笑道:“所以現在大家這不都好好的嗎,別一天到晚自己嚇自己,記住啊明天必須到場一起吃個飯。”

    “好嘞!”

    哦,忘了說了,鄭馨的爸爸鄭言在輟學回家的第一天就把家裏的戶口本偷走,自己一個人跑到民政局領了個結婚證,當個時候登記結婚還沒如今這麼麻煩非要夫妻雙雙必須到場才行。

    “我老婆如今一個人在外打工不容易,就想盼著領個證早點安心,你就從了吧!”

    鄭言在民政局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呀,你說長得好好的一個人模狗樣的大好青年如此有失體統的在民政局大哭大鬧,實在是不像話。

    即便是他不像話的地方多了去了,負責照相的那位大媽也很為難,不過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立即發揮出她能把一個胖子ps成一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拿手活,迅速的給P出一張一位穿著校服,嘴巴缺了一顆門牙的少女和一位英俊的穿西裝打領結的男子的照片出來。

    鄭言這次心滿意足的擦擦並不存在的眼淚,開心的飄走了。

    而如今已經35歲的鄭言此刻正乘坐一架明日上午九點抵達A市的飛機安靜的閉目養神,而嘴角還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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