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宮冊封
天無絕人之處,踏破鐵鞋得來全不費功夫,因緣巧合之下竟然直接找到了最重要的東西,申秋心系百姓,幾步就走過去將凌草取來。
他知道這是救命的東西,多少人求之不得。
當即像獻寶似的給顧子宸看。“皇上,我們找到了,百姓有救了。”
他還沒得意多久,突然發現眼前一暗,緊接著意識也不在了。
顧子宸眼睜睜地看著他突然倒下,情急之中將他整個人抱進懷裏,嘗試性地喚了兩句之後,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正當顧子宸準備快馬加鞭回去喚大醫,申秋在懷中不安分的“嗯”了一聲,換了一個姿勢繼續休息。
原來是沒休息好。
顧子宸想到這心又柔軟了幾分,摟著他坐了一晚。
第二日一大早,申秋髮現自已身處客棧,警惕之心瞬間戒備起來,又逐漸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將前因後果一聯絡,也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整個身體從榻上坐起,雙眼還有些朦朧就聽到有人進來。
足踏在木地板上弄出聲響,他抬頭一看,竟然是顧子宸端著一盆水進來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顧子宸就已經擰乾了洗臉巾往他臉上招呼。申秋哪裏受得了他來這個,打著機靈就要下床。
“皇上使不得!我自己來就好。”
顧子宸根本沒注意他說的話,直接把整個人又塞了回去,裹上被褥躺好。
“昨夜你太過勞累才導致昏迷,你應當多休息休息。還是我來吧。”
顧子宸的動作不容半分拒絕,強硬的要做完自己想做的事。申秋全然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等到人都服侍完畢,他纔回魂。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了一個招數,拿著要處理的奏摺到他身邊來看。
過了一陣子,申秋問道:“村莊裡面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凌草這方法沒錯,我派去了幾位醫治蠱毒的術士,這不,已經有迴音了。”
倒沒有料到事情發展的如此迅速,申秋伸了手去拿那摺子,而顧子宸直接坐上榻把申秋抱進懷裏,就著他的手品讀。
信上確實說到村裏麵的情況有好轉,不過等待完全恢復還需要一些時日。
“我給他們下了令,確保村莊裡面的人都平安無事之後才能回來,你放心。待你身體好些,我們就回京。”
雖說這姿勢有些彆扭,但申秋還是顧及著幾分薄面,嘴唇張了張又閉上,任由顧子宸抱著。
等信件上的內容都瞭解的差不多了,申秋想從懷抱裡掙脫出來,象徵性的動了下身子,卻發現身後的人沒有一絲反應。
他抬頭去看,顧子宸環著他緊閉雙眼,倒是像安睡的樣子。
這些天來也算是苦了他了,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破天荒的,申秋又往顧子宸的懷裏縮了下,好不容易送來一個便宜暖爐,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等申秋再次醒過來,天色已經漸漸沒入黃昏。顧子宸早已消失了蹤跡,門口只有他的侍衛在看守。
“申大人,皇上說了。等你醒來之後就直接回京,宮中還有要事,他先回去了。”
申秋無疑其他,卻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沈平不見了,詢問那侍衛道:“皇上可有說過沈平去哪兒了?”
“皇上擔心醫治蠱毒的人無法尋到路,便派沈公子過去接應了。申大人不必擔心。”
表面上看起來正常,誰知這是顧子宸故意做的好事,只有把沈平這個人物支開,那麼申秋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侍衛連夜把申秋送回了宮,顧子宸也給他安排了住所並派人盯囑他好好休息,明日還要上朝。
聽聞皇帝又回來了,大臣們又恢復了往日的作息,想要在朝堂之上表現一番,還未踏進大殿,便看見一行人站在殿外舉著賞賜。
“這又是誰家的福氣?皇帝這會兒又看上誰了?竟然準備這麼多些賞。”
大臣們趁著空隙悄聲議論,張文久不著痕跡的在身邊故作咳嗽,圍觀丞相們看見他來了這才稍微有點動作。
“張大人是聖上最近的大紅人,又深得太后娘娘喜愛,就賞賜說不定就是張大人的。”大成本都是客氣話,偏偏張文久還當真了,只覺得心底一陣舒坦。
正好申秋在他們旁邊路過,張文久瞬間就看到了這麼一個人,覺得晦氣得很。
“申大人好些時日沒見著你,這次終於捨得來上朝了,看你氣色不太好,不如還是跟皇上說清,早日回家歇息吧。”
張文久原本就跟他有仇,好幾天沒見他渾身舒暢,沒料到這時候又來了人,嘴上自然沒有什麼好話。
申秋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繞過他就離開,卻又進門時被他的話堵住。
“申大人不要老想著有聖上庇佑你,得虧是你那張麪皮討了聖心,傳開了去呀,就是亂臣……”
他在這胡言亂語說給周圍的人聽見,申秋又怎麼能完全不在意,當即站定腳步詢問道:“張大人最好小心些吧。胡亂造謠我並沒有多少人介意,但要是牽連上了皇帝,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申秋語氣平淡,根本不像是在述事,只是外人聽起來也頭皮發麻,紛紛勸張文久不要再跟他糾纏。
“張大人算了吧,大夥兒都是同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文久咽不下這口氣,剛準備開口,就看見胡春甲走了過來。
“幾位大人,好生熱鬧。”
朝廷之上誰敢惹胡總管,在皇帝耳邊吹吹風就保不齊會掉腦袋,一群人頓時泄了氣,鴉雀無聲。
胡春甲眯了下他眼睛,多少把這一群人都打量了一番,隨後才繼續道:“各位大人,再過半刻就該上早朝了,有什麼話還是回府說吧。當心掉腦袋。”
被總管記上一筆,大夥兒都不好受,隨即一鬨散開了去,只有張文久還不滿地盯上申秋的背影。
顧子宸老早就給胡總管打個招呼,要好生的看著這號人物,胡總管自然不會任由張文久在那兒恨著,亮著嗓門道:“張大人,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