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勇將入營戰壽州
當朱盡忠全營集合的時候,劉廷傳和劉廷石來的營外,看見裡面的發生的一切,也是心中澎湃。
兩兄弟之前是潁州當地的遊俠,有些名望,而二人心中皆有精忠報國,為黎民百姓做些什麼的想法,可又深知朝廷兵馬是個什麼鳥情況,所以一直沒有想好。當朱盡忠的兵馬出現的時候,兩兄弟第一眼就內心激動了起來,這纔是真真軍隊,一支精銳之師,商量之後準備決定帶著上手的人前來投奔朱盡忠。
朱盡忠剛回到營房準備休息,張貴走了進來說道:“大人,潁州遊俠劉廷傳、劉廷石兩兄弟求見。”
“哦,讓他們進來。”
“遵令”張貴現在已成為朱魁之後朱盡忠的親兵隊長,戰時則是朱字大纛的扛旗者,平時則是保護他起居安全。
劉氏兄弟進來之後拜道:“草民劉廷傳、劉廷石見過千戶大人。”
“二位快快請起,兩位好漢都是有血氣、有聲望之人,不畏流寇圍城,挺身而出帶領鄉勇民團包圍潁州城,算的豪傑啊!不知兩位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朱盡忠看著二人緩緩說道。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樣之後,劉廷傳開口道:“朱大人,我兄弟二人一直都想為國盡力,今見大人麾下兵馬異常威威精銳,想帶領手下百名門客加入旗下,還望大人准予。”
“兩位想來加入本官營中,有兩位等人相助,定能讓我營如虎添翼,可我淮鳳營不比他出,軍紀嚴律,還有特殊的軍規要求,平時操練也異常辛苦,不知道兩位及手下門客是否能堅守。”朱盡忠收起之前微笑的面容嚴肅的問道。
“大人,放心,我等入營之後定當謹守軍紀軍規。”兩兄弟雙雙抱拳回道。
朱盡忠聽完二人回答後說道:“劉廷傳,輔兵那邊缺一個百戶,你先領一個試百戶,以觀後效,劉廷石可領手上馬術嫻熟著加入我淮鳳營鐵騎,餘下跟隨劉廷傳入輔兵。我營輔兵雖不是戰兵,但一個百戶其戰力也不是尋常衛所一個千戶可比的,可莫要小看咯。”
朱盡忠讓張貴派人引領劉廷石去找朱魁,劉廷傳直接去他的那個百戶營地,朱盡忠交給劉廷傳這個輔兵百戶所,之前因為沒有主官,所以昨晚只負責看管糧草、兵器,全程沒有參戰,他希望劉廷傳能儘快地融入進來,為日後的戰鬥做好準備。
正月初六淮鳳營留下重傷員後離開潁州,往東趕回鳳陽。
回鳳陽的哨騎,路過壽州,按照朱盡忠的命令分出一騎前去報信。壽州牆頭守卒看見遠處有一匹快馬飛奔而來,急忙通知城門總旗,總旗剛上牆頭,那騎便來到城牆跟下,馬背上之人大聲吼道:“速速開啟城門,有要重軍情面見知縣大人。”
“快開啟城門,讓他進來。”總旗站在城樓上看見此人乃是一身鴛鴦襖兵士打扮,必定是有事稟報。
守城士兵聽到命令,合力開啟城門,來人打馬直接衝入進城直奔官署而去,到了衙門見到官差後,詢問知縣大人在哪。一問才知壽州此時適逢官吏換屆,無人主持,只得將流寇大軍不日將會襲的訊息告訴了一名老縣丞。
老縣丞急忙問道:“你既是從潁州而來,潁州情況如何。”
“我部在朱大人的帶領下,於正月初四晚亥時,對潁州城外五萬賊寇大軍發起夜襲,先破東門大營後追殺後在破南門,攜2門數萬敗兵席捲西門主營,戰至卯時流寇大軍全面潰逃,我軍大勝。”哨騎自豪的說道。
“好,好,打的好啊,你家大人讓你們前來通知流寇主力將至,不知人數何許。”老縣丞問道。
哨騎回道:“大人說過,該有二十萬左右,讓我通知知縣做好壽州防守,現在既已告知,某還要趕回鳳陽府。”說完就出門上馬而走。
老縣丞一聽二十萬賊寇蜂擁而來,一下就嚇暈了過去,身邊之人紛紛急架住,扇風,掐人中,醒來之後也是一陣大哭,不知如何使好。
就在壽州群龍無首的時候站出來一個人,此人名叫方震孺,字孩未,號念道人,桐城人,移家壽州。萬曆四十一年進士,初任沙縣知縣,後為御史。熹宗嗣位,逆璫魏忠賢內結客氏。他疏書陳三朝艱危:“宮妾近侍,嚬笑易假,窺瞯可慮,中旨頻宣,恐蹈斜封隱禍。”天啟元年,又陳《拔本塞源論》上疏,聲震朝廷。是年春,他巡視南城,逆璫中官張曄、劉朝被訟。忠賢為之請罪,震孺不從。由此,魏忠賢懷恨在心。清兵攻破遼寧,命方震孺往遼東犒軍。魏忠賢卻指使同黨徐大化誣告方震孺“攘差”,後魏黨又興大獄,公開招募誣告方震孺的人。遂逮方震孺下獄,坐以貪贓罪擬處絞刑。崇禎皇帝嗣位後,釋方震孺歸居壽州。
為避免遭到二十萬流寇屠戮,得知訊息鄉親父老便請出方震孺,讓他來為守城定計策。方震孺秉承忠義,敢於擔當,將家中所有財物變賣,募集士兵,修繕城池,準備守城兵械。這一切的完成速度極快,只花了不到兩天時間。剛剛準備完畢,數十萬名農民軍便包圍了壽州,開始不計代價地攻城。方震孺親自登城,冒著被箭射中的危險,組織兵丁開始反擊。隨後他又親自率領死士,從城池上縋繩出城,趁夜突襲農民軍大營,斬殺大量敵人,迫使農民軍撤退。後來,農民軍直接避而不攻,行軍過程中經過壽州地界,大部隊距離壽州城不到三裡,但是依舊不敢前去襲擊。
崇禎八年正月初十,高迎翔、張獻忠、李自成等義軍首領領二十萬大軍來到壽州城下,稍作休整後就立即展開陣型準備開始攻城。
方震孺站在城投看著城下遮天蔽日的旌旗,絲毫沒有露出半分畏懼,為保城內百姓安危,雖是文官出身,但此時卻一身戎裝,手拿大刀親自帶領守軍守在城頭。
城下的高迎翔一身披掛,騎馬看著壽州城,身邊眾多義軍首領,開口道:“把勸降書射進去,讓他們速開城門,否則雞犬不留。”高迎翔手持馬鞭指著壽州城說道。
“闖王稍等,我這前去。”一名將領身背長弓說完雙腳一夾馬腹,飛奔至壽州城下,抬手彎弓搭箭,一箭就將勸降書釘在城樓之上,不待城頭守軍做出反應,立即調轉馬頭返回陣中,二十萬賊軍看見之後紛紛鼓譟大聲叫好,一時間士氣如虹,聲震霄雲。
方震孺取下信件,看都沒看,直接命人取來火把,當著城頭軍民和城下二十萬流民的麪點燃,表露出誓死抵抗的決心。
城下高迎翔看見此景後,大怒道:“傳令下去,立即攻城,那位首領最先入城,生擒此人者,城破之後錢糧女人盡他取之,之後我要全城雞犬不留。”
隨著一聲重賞令下,十萬賊寇率先發起了圍攻,壽州攻防戰正式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