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計定夜襲破賊營
農民軍突圍後之後在闖王高迎祥、張獻忠等率領下攻陷上蔡、汜水,經河南汝寧,先南下攻破固始,之後一路由主力準備攻擊鳳陽府的霍丘縣。正月初五霍丘城破,縣丞張有俊、教諭倪可大、訓導何炳若以及大豪紳田既庭等,都不屈而死。與此同時,另一支農民軍在掃地王的率領下,也朝著鳳陽府的潁州城開去。崇禎八年乙亥春正月初四日,賊闖太平王、掃地王等從賊約五萬人馬先遣探馬抵城外,…是夜賊眾而來,…亦破潁州。
朱盡忠在壽州剿匪一路沿著西北潁州方向前進,剿匪所獲之錢糧,大部派人押送回朱家莊,正月初四傍晚,全營約2000人馬進入潁州地界在個谷地內休息,兵士掏出乾糧,醃肉抓緊吃了起來。就這樣一個由東往潁州而來,一路確實由西往東攻取潁州而來,一場大戰將起。
朱盡忠已經把派出了5隊探馬,前往潁州縣城打探偵察,而他自己正在看潁州地帶的地圖,他不知道潁州縣到底是哪天被攻破的,想著希望一路而來能過趕上。
歷史上的崇禎八年正月初四,正是農民軍到達潁州城外的時間,掃地王、太平王率部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潁州城外。猝不及防之下,穎州失守。歷史上潁州的朝廷官員,在農民軍面前倒還很有骨氣。潁州知府尹夢鰲與通判趙士寬率軍民固守。城北門外有座高樓,由此可窺視城中,生員劉廷傳建議搶先佔領,尹夢鰲頗為贊同。但廷傳所統領的都是市民,不善作戰,該樓為義軍所佔。義軍鑿開城牆數丈,城上守軍都爭相逃命,欲止不能。夢鰲手持大刀,獨自擋在被鑿的城牆處,殺敵十多人,身受重創。義軍攻入,夢鰲投城下烏龍潭而死。,其弟、侄7人隨之自殺。通判趙士寬,退入城中率家人蔘與巷戰,後投水自殺。其妻則帶著3個女兒登樓後跳了下去,生員劉廷傳為故布政使劉九光之侄子,任俠好義,也被俘殺死。
當時的潁州城中,還住著一位任過兵部尚書的張鶴鳴。而在這次守城戰中,八十五歲的前任兵部尚書張鶴鳴和二弟張鶴騰、三弟張鶴齡組織鄉紳。招募士兵,拼死抵抗,終因寡不敵眾,城破被俘。據說張鶴鳴和他的弟弟張鶴騰被抓到後,態度十分強硬,大罵賊寇。於是農民造反軍將張鶴鳴倒掛在樹上,張尚書仍罵不絕口,用亂箭射死,張鶴鳴的兒子張大同不忍見父親慘死,扒在張鶴鳴的屍體上被殺,張鶴騰、張鶴齡以及一百多名鄉紳同時被殺。
潁州張鶴鳴大概是農民軍在崇禎八年以前處死的最高階別的官員。說也奇怪,潁州城對農民軍的反抗,也十分剛烈。城破之後,遇難的官紳士庶多達150人,婦女殉節者27人,烈女8人,其“忠烈”之稱,一時獨盛。。
這是農民造反軍造反以後殺死的首位明朝六部高官。張鶴鳴也是天啟初年的風雲人物,天啟年間,當時擔任兵部尚書的張鶴鳴,曾全力支援巡撫王化貞進攻後金而不服從經略熊廷弼的指揮,廣寧之敗導致遼東全線敗退,遭到彈劾,張鶴鳴因此丟官返鄉。後而當魏忠賢當政時期,張鶴鳴復出為南京兵部尚書。在崇禎初年處理閹黨時,張鶴鳴被視為魏忠賢集團的人,再次被清理出局,這次正好被農民軍逮個正著。可雖然張鶴鳴是被崇禎皇帝給清算出來的,但其心還是很忠於大明朝。就是這位前兵部尚書組織民壯竟然就守城了半天,便被賊寇攻破了,這倒是有些紙上談兵的嫌疑。而穎州的失陷,在皖北引起強烈震盪。臨近州縣紛紛採取措施加強守備。
一隊偵察探馬疾馳進入谷內,馬上為首一人看見朱盡忠後,急忙跳下馬過來,待到面前說道:“大人,在潁州城外發現,賊寇大軍已在城下紮營,四門團團包圍,有數萬人馬之多。”來人正是張貴,
“果然來了,去讓人通知,全營所有軍官前來議事。”朱盡忠聽完之後,便轉過身子往潁州縣城的方向看去。
片刻時間各百戶、總旗包括輔兵的,輔兵種的各百戶,都是最早於朱魁同時期跟隨的那另外九人,悉數被朱盡忠調到輔兵中擔任軍官。眾人與朱盡忠席地而坐。
看了眼近四十名各級指揮朱盡忠說道:“根據探馬回報,河南突圍而來的一部賊寇現在將潁州城團團包圍,約有五萬人馬,們怎麼看都說說。”
“這五萬人馬,估計其中拋去,裹挾而來的百姓和老弱婦孺真正戰力能有2萬就不錯了,而這2萬人也定是兵器匱乏,也毫無軍紀可言,以我軍全力,想要擊破不難。”郝董深思了會第一個說道。
”老郝說的,一群烏合之衆,豈是我軍可比的,不要我戰兵千戶營,就是輔兵也遠遠不能及,何懼之有。”王強跟著說道。
看二位老資格的百戶先後都說了,郭彪跟著開口道:”全營既然到了這裏豈能見死不救,正好天天打些土匪,山大王也沒甚意思,兩軍戰陣,我老郭喜歡,我等全原以大人馬首是瞻。”
郭彪話說完,幾十名軍官全都眼神堅定齊刷刷的看向朱盡忠,既然如此,朱盡忠便開始下達作戰命令了。
“我料敵寇從西面趕來,中軍大營和精銳多是在西門,我軍可從東門開始發動攻擊,催趕敗軍,挨次衝擊南門直至西門,如此潁州城可解,現眾人聽令。”
“朱魁你率領所有騎兵,馬銜枚蹄裹布在敵營東北方向等候,待炮聲一響開始發動衝擊,下去準備把!”朱盡忠對著朱魁說道。
“卑職領命。”說完從人群中站起來,走了出去。
“郝董、王強、你二人率領部下與輔兵1000人跟隨朱魁破營之後跟進追殺,把賊寇網南門方向推。”“郭彪和餘下百戶由正東們方向待聽見火光、喊殺聲後發動攻擊,沿著敗兵逃竄外圍驅趕追擊。”說完看了眼在人群最邊上的一個矮瘦個笑著說道:“劉平安,今晚就看你那四門佛朗機炮打的怎麼樣了。”
矮瘦個聽見朱盡忠在跟自己說話,一臉嚴肅的回道:”大人放心,四炮齊射,保證炮炮落在人堆裡。”
“好,全營悄悄接敵,不能發生任何聲音,待4陣炮聲之後,全營按計劃依次發動攻擊,都下去準備把!。”
發出作戰計劃之後沒過多久,原先坐在地上吃喝休息的兵士,紛紛站了起來檢查武器,擦拭刀槍,2000兵卒開始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