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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賊王張巖

    陳交的死並未讓場中其他人感到吃驚和意外,作為桑郎的一丘之貉,他們知道,如果今晚會談的秘密洩露出去,那麼他們的結果只有死。

    白晉南絕不會放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他們心中早就清楚,當陳交做出那個與他們相悖的決定後,就無法活著離開這裏。

    “好好葬了他,安排陳交的老婆孩子出國,給他們下半輩子花不玩的錢。”

    桑郎起身拍了拍手,漫不經心的對韓崇虹吩咐道。

    韓崇虹嗯了一聲,道:“知道了。”

    桑郎銳利的目光掃視四下其餘人,沉聲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晚的事,你們做好充分準備,我不想到時候出任何差錯,成敗就在此一舉,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成功,梅堂是我們的,失敗,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死。”

    “知道了。”所有人起身叫道。

    “按照我先前安排的行事,行了,都散了吧。”桑郎擺了擺手,人群離散。

    偌大辦公室內只餘桑郎和韓崇虹二人,見其他人離開,韓崇虹來到門前,將門反鎖,然後坐回桑郎身側,沉聲道:“你信的過他們?”

    桑郎眯眼一笑,眼神透著一股狠戾,冷冷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信不過,也只能賭一把。”

    韓崇虹心有顧慮,依舊壓低嗓音道:“賭輸了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桑郎哼笑一聲,斜眼看了憂慮頗深的韓崇虹,勾著韓崇虹的脖子,笑道:“韓哥,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聽好了。”

    “什麼話?”

    “成王敗寇,你要想成功,就要承受失敗的結果,你想想啊,如果成了,我們就是庫斯市的地下皇帝,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

    “那如果敗了呢?”

    桑郎哼笑,環胸而抱,盯著辦公室內的等身財神爺像,淡淡道:“我從不想失敗,我的字典裡早把失敗劃去了,因為我不允許自己失敗,而且就算失敗了,我也能夠面對這個結果。”眼神望著韓崇虹,笑道:“韓爺,你就不想賭一把大的?”

    韓崇虹也笑了,他手搭在桑郎的肩膀上,笑道:“你知道我喜歡賭,賭的越大,我就越興奮,這牌我跟了。”

    倆人相互對視一笑,

    ……

    ……

    庫斯市郊區,某監獄大門對過的街道邊停靠著一輛黑色越野車。

    姜行和白謹倆人坐在車上,眼睛盯著監獄大門方向。

    姜行手中鉗著煙,偶爾吸上一口,對著車窗外吐出一口煙霧,有些百無聊賴。白謹時不時低頭看著腕上手錶,琢磨著時間該差不多了,眼神繼續朝監獄大門方向看去,有些漫不經心地打了一個呵欠,對一旁的姜行道:“下車,應該快出來了。”

    今天一早,爲了見白謹口中的那位“賊王”倆人早早就來監獄門前蹲守,生怕一不小心錯過。

    至於白謹口中的那位“賊王”是何許人也,姜行是半點也不知情,對於這傢伙的情況,他全是從白謹口中聽來,只知道這傢伙號稱沒有偷不到的東西,偷竊的本事舉世無雙,至於真假,他不敢苟同,如今只求一睹真容,看看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麼傳奇。

    而關於這“賊王”為什麼進了監獄,姜行不是沒好奇過,從白謹那裏聽說,是因為一個女人,難道這“賊王”是個痴情種子?姜行這樣想著,人靠在車身,眼睛盯向前方。

    監獄鐵門緊閉,別看是白天,萬里無雲的,四下卻是靜悄悄,加上監獄高牆危聳,鐵絲網遍佈,使得這周邊看起來格外莊嚴肅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姜行有些不耐煩了,今天的太陽比較充足,陽光從頭頂直射下來,燥熱的很,姜行抹了抹額角汗液,有些無聊的說道。

    白謹攏了攏散在額前的秀髮,低頭看了下時間,暗想時間到了,這人也應該出來了。她先前買通了監獄的一小獄警,特意從對方那裏打聽了要找的那個人的出獄時間,所以早早就來蹲守。

    “你認不認他?”姜行好奇的問了一句。

    白謹搖頭。

    “他認不認識你?”姜行又問了一句。

    白謹依舊搖頭。

    姜行瞪眼叫道:“那他憑什麼來幫我們?”

    白謹轉頭望向姜行,媚惑十足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她把領頭向上翻了翻,對姜行笑道:“因為我能幫到他,所以他一定會來幫我。”

    姜行半信半疑,問“你能幫他做什麼?”

    白謹笑道:“我能幫他追求到他心愛的女人。”

    姜行聽的有些迷糊,繼續問道:“先前你不是說他是因為一個女人進的監獄?”

    白謹點了點頭,道:“對啊,他的確是因為一個女人進了監獄。”

    白謹的話始終未觸及重點,姜行聽的是雲霧繚繞,索性直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聽的我有點亂。”

    白謹抿嘴一笑,紅唇像是冒出火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給烈日加了溫,她笑道:“他名叫張巖,這個人呢,怎麼說呢,是個痴情的種子,現在這社會,痴情的男人已經不多了,能夠耐心追求一個女人十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十……十年。”姜行瞪眼張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白謹望著姜行,莞爾一笑,笑道:“難道你不信?”

    姜行道:“不是不信,是很難相信,這個張巖他多大了?”

    白謹道:“二十七歲。”

    “這麼說他從十七歲就開始追求那個女人?”

    白謹點了點頭,道:“嗯,這一追求,就是十年,夠有耐心的。”

    姜行哼了一聲,道:“我覺得不是耐心,是不甘心吧。”

    白謹瞪了姜行一眼,叫道:“如果不是真的愛一個人,誰會把十年的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

    “就算是真的愛一個人,但也總該懂得放棄吧,十年,不是十天,也不是十個月,那可是十年。”姜行道:“結果呢?結果怎麼樣?他為什麼進了監獄,難道是因為替那個女人出頭?”

    白謹搖頭,道:“不是,他追了十年,但對方始終對他不冷不熱……”

    “這不就是綠茶婊嘛。”姜行不屑的說。

    白謹卻是又搖了搖頭,道:“我見過那個女人,那是一個溫柔善良,知書達理,對感情極度認真的女人。”

    姜行道:“那就奇怪了,那是為什麼?還是她根本瞧不上張巖,瞧不上就直接拒絕嘛,幹嘛吊着人家。”說著連連冷笑,對於這種感情上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女人,姜行向來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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