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教書先生
魚肉以風捲殘雲的速度被消滅。
媚孃的眼疾雖有好轉卻也還是看不清楚,幸虧劉庸有先見之明,盛了半條魚尾在媚孃的碗裡。
趙良翰端起酒碗,對著劉庸道:“先前的劉先生只聞其名,卻未見過其人。今日得此一見,我趙良翰服你。”說著直接一仰脖幹了一碗酒。“今日犬子之事是我管教不嚴,多有得罪了。”說著又幹了一碗。
眼看著趙良翰還要再敬,劉庸趕緊起身,自己倒上一碗道:“趙將軍,咱都是豪爽之人,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不提!”一仰脖子,同樣幹了。
唐朝的釀酒技術還沒有那麼完善。這酒雖然辛辣味烈,但它的度數也就和啤酒差不多。即使這樣,當晚所有人都喝醉了,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劉庸同樣如此。
第二日清晨,在一陣叮叮噹噹、**粑粑的金屬敲擊聲中,劉庸揉著腦袋。醒了過來。
順著聲音尋去,正是牛師傅專心致志的在作坊裡打造避震器。劉庸走到跟前,他才發覺過來,牛師傅嘿嘿的笑了笑,劉庸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胳膊上的傷沒事嗎?可以不用著急,皇上那邊再拖幾天就是了,不礙事。
牛師傅憨厚的笑了笑說道:“皇上不皇上不重要,我這個人看見新鮮活就停不下來,心裏面也毛撓似的。還是先幹着先舒服。”
經過昨天一夜的攀談,劉庸也知道牛師傅的脾氣秉性。忽然想起了老太監曾經跟他說過的話,笑了笑說道:“我剛認識皇上的時候有個不錯的老人家跟我說過,你這個脾氣得改改,不能亂說話,會吃虧的。哈哈哈。”
牛師傅無所謂的搖了搖腦袋:“管它呢。”
劉庸看著他,哈哈大笑道:“說的對。哈哈哈!管它呢!”
出了牛師傅的作坊,程咬金趙良翰等人都也醒了過來,只有劉庸的保安隊長谷峰這個大酒鬼抱著小盆子兩人睡得呼呼作響。
劉庸上去一人踹了一腳,才醒了過來。
兩儀殿
李世民正在認真聽著探子與他講昨日兵器營發生的事情。
低頭抬筆批覆著奏摺,嘴裏問道:“觀音婢,此事你如何看待?”
長孫皇后:“陛下,先不議政事,劉先生所講之兵器冶煉工具製作法等等、陛下可有耳聞?。”
李世民微一愣神,抬頭疑惑的說道:“這。朕還真未曾接觸過這冶煉知識。”
長孫皇后:“劉先生所講的東西,前無古人!所涉及事之超前,之稀奇,之重要性、非同小可!”
李世民聽完皺起了眉頭,對於工匠之事他不太擅通,所以聽完昨天劉庸趙良翰程咬金的衝突事件之後,他卻並未往探子所提到的舉營上下聽劉庸言談技能的事多做考慮。他的第一個想法是劉庸和程咬金湊到了一起。
長孫皇后:“陛下。程咬金不過是有些小心思的莽夫,只是怕您卸磨殺驢罷了,他對您的忠心自然不必多慮。至於這位劉先生,他向您展示的已經足夠多了,他有本事有能力,只是要金銀要榮華富貴。只要穩住他給他些好處,咱們自然是互惠互利各有好處的。”
李世民點頭稱是不再多言。
長孫無垢的聰明才智毋庸置疑。自稱不涉朝政,但時常以古事設喻勸諫皇帝,更留下"朝服勸諫"以迂迴策略保護大臣的美名。更是與房玄齡"同心影助"李世民,並在玄武門之變當天親自激勵將士。李世民即位後,立為皇后。有人說她若為男兒身,能力更在李世民之上,她對李世民的幫助是極大地。
李世民更不是易於之輩,身為君王不能將朝臣掌控於手掌之間他會善罷甘休嗎?
國師府
一夜之間變了模樣。乾淨整潔,一塵不染。不光桌上有了茶點,院子裡也忙忙碌碌有了些身影子,比之前幾天劉庸初到國師府時人煙罕跡,只有幾個老頭的尷尬狀態強上太多。
幾個老頭也都換上了新衣裳,新柺棍,一人身後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鬟。曬著太陽嘮著嗑。也不用他們掃地抹灰看門房了。地位上升到了尋常人家的大老爺層次。
谷峯打架保鏢,喝酒吹牛是一把好手。可要說管家理事,還得是小盆子,做飯洗衣打掃衛生,接人待客修整花草。短短一上午的工夫安排的井井有條。
劉庸也換上了乾淨新衣裳,清秀的臉龐,淺灰色的衣袍,配上他文質彬彬的氣質,還真頗有兩份教書先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