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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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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1章 不讓上山

    在我因為一杯白酒而昏睡了足足兩天之後,肥仔就拉著我,說以後一定要多陪我喝酒,練習練習我的酒量。

    我對此事嗤之以鼻的,因為我其實不喜歡喝酒。

    肥仔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笑了笑。

    我就問他笑什麼呢?

    肥仔想了想就說道:“楚霄,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你也挺奇怪的。你看,你再過小半年就十九歲了,可是如果我不看你這張臉,我不知道你的年紀,我都覺得咱倆歲數差不多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肥仔,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傢伙貌似再過兩年都奔三了啊!

    想著,我就擺擺手,嘲笑肥仔是個三十而立的老男人了。

    肥仔就一直在笑,說我是個小崽子,沒大沒小的。

    我們兩個人在鋪子裡面互相追逐打鬧,有那麼一瞬間,我彷彿是看到了黃墨的身影。

    鬧了一陣子,等消停下來之後,我就拿出手機,遲疑著要不要給黃墨打一個電話。

    “怎麼了?你小子這要死要活的樣子,你想給誰打電話啊?”

    肥仔端著一杯水,一邊把水杯遞給我,一邊就問我。

    “黃墨,我發小。”

    “黃墨?誰啊,以前也沒聽你提起過啊。”

    我就告訴肥仔,我和黃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我之所以會被修羅和沈聽白他們給坑了,其實也有一部分緣故是在黃墨的身上。

    如果當初黃墨不是小黃家村的人,我可能也沒有那麼關心小黃家村的事情。

    肥仔聽完了以後就很是羨慕的看著我,想了想就說道:“我小學沒讀完就下來了,後來整天在工廠裡面幹活,那個時候小,也不懂事,整天能吃飽飯我就燒香拜佛了。”

    “我也沒聽過你說過家裏人,你不是說已經無牽無掛了嗎?”

    肥仔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就說道:“其實也沒啥好說的,我這命算是苦一些的了。”

    肥仔給我講了一下他家裏頭的事情。

    其實肥仔是從山裏頭走出來的孩子,他生活的地方是個小山村,甚至連電都沒有。

    喝的水就是山泉水,吃的就是莊稼地裏麵長出來的東西,逢年過節燉一隻雞,那就是最好的伙食了。

    肥仔家裏頭有爺爺奶奶,和他老爸老媽,還有幾個叔叔。

    不過那幾個叔叔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家裏頭也只有他爸媽和爺爺奶奶在。

    肥仔的爸媽常年都在外面打工賺錢,直到肥仔五歲那年,他爸有一天突然就回來了。

    肥仔十分高興,因為每一次他爸爸回來,那都是快要過年的時候了,而且還會帶著新衣服和一些城裏頭纔有的東西,還會給他十幾塊錢零花錢,那是肥仔一年的零花錢。

    結果那一天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他老爹就突然的回來了。

    肥仔的媽媽並沒有跟著回來,他老爹抱著一個骨灰匣回來的,一條腿還不太對勁,一瘸一拐的。

    肥仔的老爸和他爺爺奶奶說了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肥仔當時還小,躲在旁邊聽著,大人們也沒有注意他。

    這夫妻兩人是在工地上面打工的,結果工地上面出了事故,肥仔的媽媽當場就沒了,最終只帶回來一個骨灰匣。

    而肥仔的老爸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出事的時候,他老媽一把推開了他老爹,他老爹一條腿就這麼完蛋了。

    後來工地上面賠了一些錢,不過那個數目不提也罷。

    肥仔老爹的一條腿缺了,老婆也沒有了。

    三個大人是抱頭痛哭。

    後來肥仔的老爸就沒有再出去打工,而是在家裏頭種地養牲口,勉強供著肥仔讀到了小學五年級。

    那天肥仔放學回來,才發現家沒了。

    他們那個小山村靠近大山,那段時間天天下雨,也不興什麼警告啥的,就算是有什麼預警,也傳不到這小山村裏頭來。

    整個小山村都被泥石流給埋了,除了外出打工的大人們,以及去十幾裏外讀書的小孩子們,全村上下五十多口人全都沒了。

    “後來有人來救援,幫著把我們一家子人給埋了,還有我爸的存摺裡面的三萬塊錢都給了我。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家了。”

    我聽著心裏面很是難過,沒想到肥仔老媽一條命加上他老爹一條腿,竟然只有三萬塊。

    而那個時候的肥仔才五年級,一下子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就全都離開他了。

    再後來,肥仔就離開了小山村。

    他到一個鎮子裡頭,跑到工廠裡面打工,這一做就是做了整整五年。

    “那五年真的是什麼苦都吃過了,我年紀太小了,幹活也沒有那麼利索。那家工廠也不是他正規的,算是個有點規模的小作坊而已,很多像是我這樣的孩子。等我十歲那年,老闆死了,工廠黃了,我也就沒地方去了。”

    肥仔後來做過很多工作,都是臨時工,用他的話來說從端盤子到掃廁所,他是什麼都做過了。

    直到肥仔二十歲那年,遇到一夥人,從此就開始走上了不歸路。

    隔了每兩年,肥仔就和甲門的人扯上了關係,直到他遇到我們,那已經是四年以後的事情了。

    我聽著就安慰肥仔,憋屈想這些事情了,好歹這不是挺過來了嗎?

    肥仔衝着我一咧嘴,笑的沒心沒肺:“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被安慰的,不是我爹媽不要我,不是我爺爺奶奶不慣著我。是咱這命不好啊,攤上了這不是。”

    “那你回去過嗎?”

    肥仔楞了一下,搖著頭就說道:“回不去了,出來的時候年紀太小了,我連回家的路都不記得了,這幾年我也沒少想辦法,可怎麼着都找不回去了。你說,這可笑不可笑啊。活的親人咱也不認識了,這死了的,想回去上個墳還找不到地方啊。”

    肥仔跟我說,他奶奶做飯的手藝非常好,小時候過年有紅燒肉吃,一定要是奶奶做的菜好吃。

    我記得肥仔每次下館子都點紅燒肉,我還以為是他喜歡吃,怎麼也吃不膩呢。

    現在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這心裏頭就更加不得勁了,因為我和肥仔的成長環境完全是相反的。

    雖然說我爸媽都是工薪階級,不過我家裏的生活還是過得很不錯的,肥仔說的這些我都沒有體驗過,最多就是以前跟著爺爺到處跑的時候,吃了那麼一點點苦而已。

    “這兩天鋪子裡也沒有什麼事,要不我給你像個辦法,咱回去瞅瞅去?”

    肥仔看了我一眼,有些激動的就問我:“你真能找到?我自己都找不到,你小子真能找到?我就記得他們是把村民們都挖出來了,然後弄了什麼墓園,可是我也找不回去啊。”

    我衝着肥仔一拍胸膛,就說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你忘了我們楚家的尋蹤符嗎?”

    肥仔頓時眼前一亮,急忙衝着點著頭,顯然他也是十分期待的。

    而期待之後,肥仔就指了指樓上的方向,這快奔三的人了,如今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跟我咬著耳朵說道:“沈老闆能讓咱們去嗎?現在咱倆可都得聽他的啊。”

    “他不答應咱倆就先斬後奏,還能把咱倆打死啊。”

    我正說著話呢,就看到肥仔一個勁的衝我眨眼睛。

    “咋了?你這眼睛出毛病了。”

    肥仔又是呶呶嘴,示意我看身後。

    我扭過頭納悶的看過去,結果我就無奈了。

    沈聽白就站在我的身後,板著個臉看著我呢。

    我勒個去啊,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下樓的啊,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先斬後奏,楚霄,你小子長本事了啊。”

    我立馬擺擺手,尷尬的就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沈老闆您聽錯了啊。”

    面對沈聽白認慫已經成爲了一種美德了。

    我也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了,反正在人家沈聽白麪前,我本來也不剩下什麼面子了。

    沈聽白瞪了我一眼,然後走過來坐下就說道:“你倆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肥仔算是有孝心,這幾天鋪子沒有生意,咱們去看看也行。你陪著這小子去上墳,我到時候四處轉轉看看風景,也是好幾年沒走動咯。”

    我看了看肥仔,肥仔看了看我。

    不知道怎麼着,我覺得今天的沈聽白格外有人性啊。

    不,應該說這傢伙之前除了飯量大,基本上就是一副不問紅塵的死德性,難得遇到沈聽白這麼做個人的時候。

    我和肥仔生怕他反悔,我就叫肥仔趕緊準備行李。

    結果沈聽白一擺手,說道:“不用準備了,肥仔你去三樓,上面有兩個行李箱,拿下來咱們直接走。”

    我一翻白眼,無奈的說道:“沈老闆你倒是痛快啊,不過你知道要去哪裏嗎?”

    沈聽白冷哼了一聲,淡然的爆出來一個地址。

    我看向了肥仔,肥仔還在發愣,似乎還在想這個地址對不對。

    沈聽白又是連連搖頭,一臉嫌棄的說道:“修羅那邊有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資料,還用什麼追蹤符啊。”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肥仔他有一份上面給的補貼錢,專門針對一些受災的孤兒。

    結果肥仔這小子當年就跑出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肥仔犯在了修羅的手上,修羅那邊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這些東西早就成爲了一個檔案,就在第七組的檔案室裏麵。

    肥仔嗷的一聲,一把拉著我就往三樓衝:“走走,那行李箱去,哎呀,這沈老闆就是沈老闆啊,我這輩子能遇到沈老闆,我真是造化了啊。”

    我心說你小子拍馬屁能不能認真點啊?

    剛纔是誰和我研究怎麼對付沈聽白呢啊?

    不得不說,沈聽白這回算是厲害了。

    一路上我就聽著肥仔一直在拍馬屁啊,聽得我都快睡著了。

    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直接跨越了三個省。

    飛機飛了足足八個小時,等我下飛機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穿孔了。

    我的耳朵十分敏感,每一次飛機在上升和下落的時候,那種氣壓都令我覺得十分難受。

    肥仔在我身邊說著話,我聽他說話的聲音就很遠的感覺。

    “啊?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肥仔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就提高了嗓門:“楚霄,你小子該去醫院看看了,你是不是有中耳炎啊。”

    這回我聽得很清楚了,我白了肥仔一眼,心說我要是有中耳炎,那也是你給我害的啊。

    我們到達的是一個鎮子,沈聽白找了一個酒樓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沈聽白就跟當地人打聽一個地方,也就是肥仔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村子。

    這個當地人是店裏頭的老闆,像是這種鎮子上的酒樓,經常是一家人在這裏忙活的。

    老闆看著我們,就納悶的問:“哎呦,看你們也不像是我們當地人啊,好多年都沒聽人找過那地方咯,你們這是咋回事啊?”

    沈聽白皺了皺眉頭,就是說道:“哦,我這小兄弟是當年的倖存者,這不心思回來看看麼。”

    老闆詫異的看著肥仔,就是一陣唏噓啊,乾脆坐下來和我們聊了起來。

    原來,這老闆是當年出去打工的一批人之一,算起來,他和肥仔的老爸還算是老相識了,只不過他沒見過肥仔幾次。

    而且肥仔小時候是十分瘦小的,也不像現在這麼胖胖的。

    這個老闆十分的熱心腸,或許是因為都經歷過同一場災難,老闆招呼了店裏頭的夥計過來,這夥計是他的兒子,當年也是跟著他出去打工,才逃過一劫的。

    本來是老闆要親自帶我們過去看看的,他兒子十分的孝順,怕自己老爹年紀大了,有些路不好走,就說他帶我們去看看得了。

    不過我們要去只能是第二天去了,因為有大一段路是要坐大巴車的,而這個時間大巴車已經米了。

    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這酒樓的隔壁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都快中午了,這大巴車纔過來。

    我們幾個人也沒拿行李,就像行李放在老闆家裡頭,揹着登山包裡面帶著一些要用的東西,跟著老闆的兒子上了大巴車。

    老闆的兒子比肥仔大幾歲,一開始他們兩個人聊天的很歡,肥仔還說這算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

    從他們的聊天中我得知,老闆的兒子叫李沼,因為年紀比我們大,所以我們就叫他李大哥。

    李沼十分的健談,我想這和他從事的職業有關係,畢竟家裏麵是開飯館的,來來往往什麼人都有。

    肥仔就問李沼:“李大哥,你以前去過那地方嗎?就是那個墳地啊。”

    李沼點點頭,就說道:“去過,每年都去的,我家裏長輩有遇難的,最可惜的就是我的小妹妹,才三歲,可惜了。”

    肥仔也是唏噓不已,這倆人似乎是找到了共同的傷疤,聊著聊著,已經是有一種好哥們相見恨晚的感覺了。

    我閒得無聊,也說不上話,沈聽白則是帶著一個耳機,不知道聽的是什麼。

    我想他應該是在聽戲曲吧?

    我無聊的看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因為現在還沒有發車,我聽李沼說起過,大客車要在這裏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以後不管客人多不多,都會發車的。

    這大客車走的是山路,終點站是在半山腰的位置,而在半山腰那邊有個轉盤道,在往上車是上不去的,只能靠雙腿走了。

    不過也不影響什麼,因為山頂上只有墳,倒是半山腰的位置還有一些人家住著。

    而大客車的路線主要是靠到這個鎮子賺錢,之所以還有後麵到半山腰的路線,那是因為這條線路的老闆也是當年的倖存者。

    我倒是很佩服,能從苦難之中走出來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起碼我覺得如果我經歷了那樣的慘劇,就不知道還能不能過著現在這種生活了。

    一開始車上只有我們三個人,過了沒多久,上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我有些納悶,心說怎麼去山上的人這麼多呢?

    我正想著這件事呢,坐在我前面的肥仔就扭過頭,衝着我一笑:“你那口香糖給我來一塊。”

    我先是一愣,隨後從揹包裡面拿出一瓶口香糖,直接全都給了肥仔。

    肥仔開啟瓶子,給了李大哥兩枚口香糖,然後他自己也倒出來兩枚,再然後肥仔晃悠了一下瓶子,發現瓶子已經空了,就直接一個投籃,丟進了大客車內放著的一個鐵桶裏麵。

    我靠著椅背曬著太陽,昏昏欲睡。

    等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這大客車果然就發車了,而此時車上已經坐了三分之二的人了。

    我也懶得看,仍舊是閉著眼睛眯著。

    過了一會,車開始變得顛簸起來,司機一個急剎車,我整個人因為慣性直接衝了出去。

    我以為我會腦瓜子直接撞到前面的座椅靠背上,結果在關鍵時刻,坐在我旁邊的沈聽白一把扯住了我。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椅背在我的眼前無限的放大。

    我趕緊坐直了身體,本想要衝著沈聽白說聲謝謝的,結果這麼一扭頭,就看到車外面七八個人,這幫人將大客車都給圍起來了。

    司機在車上衝著那幫人罵罵咧咧的,而這幫人的手上還拿著木棍,鋤頭,有兩個還從路邊撿了一些小石頭。

    我被這場面給嚇到了,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聽白。

    沈聽白神色仍舊淡然,他拍了一下坐在外面的李沼的肩膀,就問:“小李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沼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他們都是當年遇難者的家屬,爲了攔這輛車上的人,不讓他們上去。”

    “恩?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李沼就是點點頭,攤攤手指著坐在客車中間的那些人說道:“這幫人其實是最近纔來的,他們是在這裏工作的,他們在這山上做勘測。聽說是這座山要進行開發,變成一個旅遊景區。”

    “這是好事情啊,一旦這裏變成旅遊景區的話,你們當地人的生活不是會變得更好嗎?”

    我就納悶的插嘴問了一句。

    李沼的目光有些複雜,想了想就說道:“我也覺得本來這事情不算啥的。不過這個專案要在山頂修建一個度假村山莊,那山頂上就是我要帶你們去的陵園。這個專案如果順利進行的話,陵園就得拆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攔車。

    這些家屬們是不希望這裏變成旅遊景區,也更加不希望有人把他們親人的屍骨給挖出來。

    李沼又是繼續說道:“他們公司那邊說會給賠償,一開始說會找個地方修建陵園,將親人們的屍骨都安葬過去,並且每家給一些錢作為精神損失費。可是這件事情遲遲沒有一個結果,也沒見他們落實過,這幾天聽說就要拆陵園了,鄉親們自然是坐不住了。”

    沈聽白就問李沼,這個事情他是怎麼想的。

    李沼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靠著椅背嘆息道:“人都死了,陵園不陵園的也就那麼一回事啊。我也想好了,這事情我們要真是阻止不了,那大不了我們自己出錢出力,去公墓買地方唄,總也不能讓他們的屍骨扔在荒地裏頭啊。”

    我倒是能夠理解李沼這樣的想法,一來李沼家裏是有這個經濟能力的,二來呢,李沼看面相是個忠厚老實很怕招惹麻煩的人。

    如果所有人都像是李沼這樣,那就真的只能被欺負了。

    很明顯,如果那家公司做的到位,這些鄉親們也不會這麼鬧騰。

    新的陵園沒落實,就要給人家親人的屍骨刨出來,他們的工作人員也是倒了黴,公司辦事不地道,下面的員工跟著遭殃啊。

    圍著大客車的人情緒顯得很是激動,一直在罵人,而大客車司機也在罵人。

    我聽見大客車司機讓他們先讓開,有什麼事情到了地方再說,在這裏堵著他的車,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而地下這幫人就吼著,不能讓他們上山,他們上山就是去刨墳的。

    不管是大客車的司機,還是公司的員工,亦或者是那些看似兇巴巴的鄉親們,其實誰都沒有錯。

    大客車司機只負責把人送到地方,公司的人也是拿著工資做該做的工作,而這些鄉親們也為在維護自己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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