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沒有父親
在王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慕白注意到譚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了?你認識她嗎?”李慕白看著譚西詢問道,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譚西愣了下,搖了搖頭,嘴角重新勾起笑容:“怎麼會呢,我剛來烏蒙市沒多久,我也是孤兒,只覺太巧了而已。”
“譚先生也是孤兒?”李慕白皺眉看著他,這男人突然出現在王錚的身邊,也不知是好是壞。
譚西臉上的笑看起來有些苦澀的味道,“算是吧,母親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了。”
“你的父親呢?”他頗有一副刨根問底的打算,譚西這人他是要調查的,現在先詢問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李慕白問完這句話才發現,譚西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意。
“我沒有父親。”
李慕白知道自己的問題可能是觸碰到譚西的傷心事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譚西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關係,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大概懂事知道他拋棄母親的時候,我就對他沒有感覺了。”
王錚看了看左手的錶盤,不好意思的看著李慕白說道:“李隊長,我等下還有個會,你看……”
李慕白已經得到了一些線索,也應該去調查這保姆的身份,也不打算再呆在醫院。
“你忙你的,後續還需要王先生繼續配合。”
李慕白說完之後,直接大步離開了醫院,他不知道背後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他看,盯了很久,直到他身影消失。
“看什麼呢?對這個刑偵大隊的隊長感興趣?”王錚笑呵呵的看著身旁的助理問道。
譚西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這李隊長很厲害的樣子,就多看了幾眼。”
雖然譚西來到王錚的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但倆人相處的卻很不錯,王錚甚至把他當成了朋友,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譚西都能幫到他。
王錚很同意譚西的觀點,點了點頭:“確實,這個李慕白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哦,烏蒙市大大小小的案件他偵破了不少呢。”
“好了,我們走吧,等下的會議我必須到場。”王錚說完朝外走去,譚西緊隨其後。
李慕白出了醫院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刑偵大隊,過去的資料還需要專業的人去調查,這個他不在行。
他拜託了專業的同事調查王錚過去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保姆。
等待的這段時間,李慕白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整個人攤在椅子上。
總覺得他們現在所獲取的線索,都是嫌疑人故意放出來的,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難道真的如王昊所猜測的那樣是情債?
誰的情債?保姆的?可是保姆已經死了啊,難道是保姆的愛慕者?
李慕白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頭緒,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的時候,桌面菸灰缸裡已經積攢了不少的菸頭。
他最近嗜煙如命,這毛病他大概是改不了了吧。
王昊敲了兩下門沒有得到迴應後,直接推門而入。
可一隻腳剛踏進門,另外一隻腳還沒進去,就被嗆出來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抽菸的,所以對煙味十分的敏感,更何況是滿屋的煙味。
“我去,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王昊捂著鼻子走進了屋裏,快速開啟了窗戶,站在窗前無奈的看著李慕白,“屋裏這麼嗆,你竟然還坐得住。”
李慕白這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了窗前:“你不說,我沒感覺到,大概是在這樣的氛圍裡,我才能想到更多的東西吧。”
王昊無奈的撇了撇嘴,道:“那你想到什麼了嗎?”
李慕白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還沒有,不過有新的線索,也算是好的了。”
“什麼新線索?這次去醫院有收穫?”
李慕白點了點頭:“收穫是有的,王錚想起了墓碑上那女人的照片,說是他家之前的保姆,是個孤兒,被辭退之後不知道去了哪裏。”
“保姆?孤兒?依照那個姿色,王錚肯定下過手吧,我覺得王錚可能沒和你說實話,比如說和那個保姆的關係。”
王昊立刻就分析出了其中的關鍵,就連王錚自己都承認風*流債有很多,再加上之前調查到的他好女色,保姆又是身邊人,他怎麼可能不下手呢。
再者說是不是保姆都不一定呢,沒準是保姆身份的情人也說不準。
“除了這個還有一樣,王錚新聘請了一個陽光男孩,剛從學校畢業的,他自己說來烏蒙市沒多久時間,現在王錚是關鍵性的人物,不能出任何事,這個譚西也要好好調查,疏忽不得。”
王昊點了點頭:“調查譚西這事兒交給我就行。”
“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就是想問你,你有什麼線索,根據烏蒙市檔案不存在的照片去調查,實在是太困難了,甚至有可能這女人並不是烏蒙市的人。”
李慕白明白王昊說的困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是沒有其他的線索,也只能這麼找了。
不過現在知道這女人是和王錚有過牽扯,調查起來就省事了許多,希望專業部門的同事能給力一點,調查到女人的身份吧。
“咚咚”刑偵隊長辦公室被人從外面敲響。
“進。”李慕白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李隊,這是你需要的資料,只能調查到女人的身份,至於離開之後去了哪,像被人刻意抹除一樣,我們沒查到。”
李慕白趕緊來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那份檔案。
“沒關係,辛苦你們了,等會請你們喝飲料,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對於女人的身份,其實李慕白並沒報多大的希望,時間可能太久,女人和嫌疑人有關係,他們能不能查到,也取決於對方願不願意讓他們知道,這一切李慕白簡直太清楚了。
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麼遭,知道女人的身份,才能展開後續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