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離開舊屋
也許是把李慕白認成過去抓自己的人,蔣孝惠一直在哭鬧。
李慕白無可奈何捂住了她的嘴巴
手上突然一痛,蔣孝惠居然張嘴用力咬了李慕白一口。
就在這時候李慕白終於成功地帶著蔣孝惠出了房門。
王昊氣喘吁吁地趕來,見了李慕白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再說道:“沒什麼事吧?我們得離開這裏了。”
屋子冒出來的煙遠點地方都能看見,鎮上一會兒恐怕就會來人檢視。
此地不宜久留,他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裏了。
李慕白咳嗽著脫去棉被,墊在地上,將嗆昏過去的蔣孝惠放在上面,靠在大門邊。
“虧你這時候還記得把她帶出來。”王昊看了昏迷的女*人一眼說道:“快上車!”
李慕白被煙燻得兩眼通紅,一直在咳嗽。
跟著王昊一路跑到車邊,趕忙上了車。
視線也因為眼淚不受控制地冒而變得很模糊。
“你手邊的門邊上放了礦泉水,你先洗把臉喝點水。”王昊說道。
李慕白拿出水瓶,打溼*了紙以後洗了把臉,總算緩過來之後說道:“我們還不能回去。”
“沒說回去。”王昊說道:“我們先藏起來。”
李慕白這纔看清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拐上了一條私人自己鋪的路。
“剛剛去看墓碑的時候發現的那條路。”王昊解釋道。
李慕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墓那邊有一片小樹林,車可以藏在那裏。
這次他們開出來工作的是一臺小*麵*包車,灰色的外形本來就不是很打眼。
王昊將車開進小樹林,停了車以後乾脆帶著李慕白去了那塊碑的位置。
“火災生還的人加上小孩有三個人。”王昊開啟手機電筒,小心地用手攏著光說道:“一個是蔣孝惠,那個小女孩應該是她女兒,就是之前我們在照片上看見的那個。”
“只是剩下那個人是誰,就沒有頭緒了。”
“我們可以去查一下烏蒙和喬希他們那邊的人口丟失卷宗。”李慕白說道:“也許有符合條件的人。”
兩人又圍著這個土葬的墓轉了幾圈,實在找不出別的線索的時候,王昊熄了燈兩人坐在石獅子邊上,一邊小心的警惕有沒有人過來,一邊小聲交流。
李慕白簡單把自己被困,又險象環生的事講了一遍。
然後掏出了那個手機。
李慕白說道:“手機上鎖了,我還沒來得及將它解開。”
“這簡單,帶回去刷機就行。”王昊沒想到居然屋子裏會有手機。
沒聊兩三句,兩人便看見蔣孝惠的房子那邊有車燈在閃爍,從他們之前來的路上開了過來,停在了那棟夜色中看不真切的房子前。
不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王昊看著他們沒有過來的意思,便繼續開口說道:“房間裡還有別的一些線索嗎?”
“我在那個大床房裏看見了一個空掛鉤,下面有一些粉筆的粉末。”李慕白說道:“你覺得那裏本來是用來幹什麼的?”
“你在房間裡有沒有找到黑板之類的東西呢?”王昊想了想問道:“也許是教小孩寫字的。”
李慕白不覺得那間房子能住下那麼多人,如果孩子們也要睡在那裏的話,就意味著他們不得不五個女*人還有兩個孩子睡在那張大床上。
這麼一來大床似乎也不大。
“沒有。”李慕白搖了搖頭。
那間房間裡其實現在還有的東西很少,除了那張床以外,就是靠牆的一排空櫃子。
床底下和櫃子裡全是老鼠屎和蟑螂。
“一共能住人的房間只有三間。”李慕白說道:“燒焦的房間,大床房還有盡頭的那個客房。”
“所以蔣孝惠當年是怎麼一把火燒了那麼多人的?”王昊說道:“火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正燒起來的只有那一個房間,難不成他們都住在同一個房間嗎?”
邊上大床房只是牆體發黑,並沒有到不能住人的地步。
其他房間更是沒受到什麼影響。
李慕白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有沒有可能這些買來的被一塊給殉葬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沒有其他死傷的人,在村長死了以後也沒辦法逃過死亡的結局。
王昊被他這個想法弄得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二十一世紀了,不至於吧?而且石碑上奴隸的名字也是在上面的,沒有被歸到私有財產裡面。”
“我們再去找之前問路的那個男人聊聊。”李慕白說道:“要想繼續查案,首先我們至少要找個能說的上話的。”
王昊同意了李慕白的安排,兩人起身往蔣孝惠的家那邊看去,已經看不見車燈了。
只是不知道車是開走了,還是停在那裏沒走。
王昊建議兩人可以裝成是打工路過的,借宿一晚看看。
李慕白深知這麼做的危險,爲了尋找真相,眼下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得同意。
於是兩人開著小*麵*包原路返回。
路過蔣孝惠家門前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王昊看見了院子外停的幾輛車。
一種違和感突然涌上心頭。
“你不覺得奇怪嗎?”王昊喃喃道:“這鬆堂幾百年都不一定來什麼客人,而且也不與外界接觸,為什麼會有小轎車在這?”
李慕白皺起眉頭,顯然也在思考這件事。
他憑藉記憶找到了之前那個男人家的大致方向,兩人在某家的院子裡看見了小女孩和她精神有問題的哥哥。
“老鄉。“李慕白自然地說道:“我們想借宿一晚。”
男人在屋裏看見車燈,只以為是查人的來了。
走出來之後一看是王昊和李慕白,大驚失色地將兩人拉了進來說道:“你們兩個怎麼還沒走?”
王昊出門將車停在男人家牛棚裡,用牛的口糧將車從上到下遮得嚴嚴實實。
“沒查清楚我們是不會走的。”王昊說道。
李慕白和男人解釋道:“我們在蔣孝惠家瞭解到了部分情況,卻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決定性線索。”
“因為她好像不想再提以前的事。”王昊接話道,三人一起走進裏屋,男人沒開燈將門落了鎖。
給他們倒了點水,三個人在桌邊交流。
“她不想提也是正常。”男人像是苦笑了一聲說道:“這種事擱誰都恨不得一輩子都不想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