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企業家之死
幾人吃飯吃到一半,吳天道就走了進來。
“累死了。”吳天道說道:“那個哥們最近路不太順,裡面那位拿他當猴耍了,惹到了他,他就起了殺心。”
“誰都不容易啊。”王昊笑著拍了拍吳天道的肩膀說道:“還沒吃吧,一起啊。”
吳天道接過碗筷迅速拆開之後吃了起來:“唉,主要是沒有也沒本事。”
“要是有錢,又怎麼會被人這樣欺負。”吳天道嚼巴著小炒肉說道。
“那個男的今天在這裏嗎?”李慕白問道:“就是欺負他的那個。”
“在那呢。”吳天道和他們八卦道:“人家是上實集團老總,涵養可好了,還給那個乞丐道歉,說自己之前是喝多了,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林奇就在那裏看著他們說話,深感這頓飯是吃不好了。
本來是想和王昊敘舊的,結果這接二連三的人蹭飯都不帶害臊的。
“你在這享清福來啦?”小周推門進來說道:“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做事,你可真夠意思。”
吳天道連忙起身,說著只是餓了之類的話,離開了包廂。
小周極其自然的在他之前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低頭就扒了幾口飯下肚。
李慕白卻將視線投向了現在正在大廳和警方交涉的男人。
他就是那個行兇的男人之前想要攻擊的物件。
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的眼鏡,體型偏胖,臉圓圓的看上去確實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那時候李慕白並沒有想到,那天晚上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叫馮晨光的人。
李慕白回烏蒙的的二個禮拜,接到了一起報案,有個拾荒的人在郊外一個廢棄鋼管廠看見了一具屍體。
死者被人從背上被一刀捅穿了。
警察們檢視現場的時候發現這裏很難找到線索。
廢棄鋼管廠在市郊,雖然市郊的新興工業園也很多,但是上班的工人一般不會來這種地方。
在這一塊活動的人群主要是流浪者和拾荒者,還有一些小貓小狗,現場已經破壞的看不清楚兇手的痕跡了。
報案的流浪漢說自己早上準備去找點吃的,剛從邊上的爛尾樓裡爬出來就看見這裏倒著一個人,邊上全是血。
“這裏視野其實還比較開闊。”李慕白環顧四周說道。
吳天道拿起本子記著:“兇手可能是熟人嗎?”
這麼開闊的地方伏擊的話不太可能是一擊必殺,而且死者不可能一個人莫名其妙到這裏來。
“應該是。”王昊蹲下來看屍體:“兇手比死者高。”
王昊比劃著說道:“這把刀是從上往下的切進死者胸口位置的。”
隨後法醫趕到,檢查後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正巧應該是在昨天下雨的時候,有目擊證人的機率很小。
王昊抬手在屍體身上摸了摸說道:“他錢包沒了。”
李慕白轉身去問正在做筆錄的拾荒人。
“交出來。”李慕白伸手道:“死者的錢包是不是在你那裏?”
拾荒的人狡辯說道:“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
“那我們只好認為是兇手拿走的了。”李慕白看著他說道。
那拾荒的人被他盯的渾身發毛,只好哼哼唧唧地交出了錢包:“裡面就一張廢紙和一些散錢,攏共一百塊都不到。”
李慕白將錢包拿起來看了看,裡面夾著一張死者的全家福。
還有一張價值一百萬的支票。
一旁的吳天道驚訝地說道:“那個人是來找死者要錢的嗎?”
李慕白不好下定論,他轉頭回去問王昊道:“你怎麼知道死者有錢包的?”
“因為他帶著的手機是這樣的。”王昊說著舉起一個證物袋,指著裡面的翻蓋按鍵老年機說道:“這個好像不能打車吧?”
那個手機之前被壓在死者的肚子下面,法醫和王昊之前聯手將死者翻過來纔看見它。
李慕白聽了之後說道:“也許是死者給我們的線索。”
沒拆穿王昊發現死者錢包丟了是因為王昊一下子沒想到現在大多數人都不帶錢包這件事。
王昊與社會脫節有點久,被關起來的時候電子商務還沒有普及。
“我感覺這個手機可能是兇手給的。”王昊站起身說道。
李慕白搖頭說道:“不一定,馮晨光只是用不慣電子產品。”
上次李慕白看他在酒店的時候注意到他的這個錢包了,他在付賬的時候是從錢包裡掏出了一些錢來付帳。
“李隊你來看看。”這邊正疑惑手機的事,正在做現場鑑定的法醫指著死者肩部有了新的發現:“這是什麼?”
李慕白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個應該是兇手貼上去的。”
那是一個紋身,上面是一個振翅的天使,手裏還拿著喇叭。貼紙做的很精細,和市面上一般能買到的兒童貼紙不一樣。
看樣子這也是兇手留下的線索。
回到警局的李慕白開始就馮晨光的社會關係還有那個神秘的貼紙來進行調查。
馮晨光是一個年輕的企業家,這幾年總算是做到了上市公司老總的位置。算不上青年才俊,但是家庭幸福美滿,有四個小孩,兩個男孩兩個女孩,無不良生活記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大多數對他的經商能力讚不絕口。
這樣一個履歷乾淨的人,不由得讓李慕白心中疑惑更大,一般來說履歷越是乾淨,藏的東西越多越是黑暗。
可是這個人的過去就像是被編排好一般,什麼都查不出來。
那個奇怪的貼紙倒是有一點突破,走訪的警察找到了一家生產這種貼紙的工廠,但是那個工廠在兩年前就破產了。
就在這邊陷入僵局的時候,兇殺案再次發生了。
這一次倒不是荒郊野嶺的廢棄工廠,而是城郊一家酒店。
兩男一女三位客人在包間用餐的時候,有一位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沒多久就斷氣了。
報警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她是客人之一也是其中一位嫌疑人,李慕白他們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她正踩著她的小高跟質問在那裏工作的實習警察到底會不會辦事,正在工作的實習警察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