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嗯.......”緩緩開口道：“雖然聽起來可能會有些怪怪的，不過我希望你最近這段時間能夠幫我觀察一下李牧。”

    “啊？”

    “小點聲！”他一聲驚呼嚇得我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想到了他聽後一定會有所反應，但沒想到反應這麼大。

    秦青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過仍舊因為不可思議而顯得有些尖銳，“陳、陳哥，你，是，認真的？”

    “對呀，我就是想將這個事兒安排給你啊！”我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他不說話，就是以那雙瞪大了的圓眼睛看著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回覆，便用鼓勵的目光瞪著他。他看看我，我瞪瞪他，這樣一來氣氛愈加尷尬。

    “為什麼啊？”終歸是他先開口問道：“陳哥，你讓我盯著他幹什麼？難道說？”他吸了一口氣，不再疑惑，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難道說，你覺得他是這些起連環命案的殺人兇手？”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天曉得秦青明是怎麼理解的我的意思？

    “不不不，”我連連搖頭，以此打消他心中的有誤理解。“並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擔心那個傢伙一個人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如果讓他胡來的話，說不定那個變態的兇手就會對他下毒手，將他幹掉，那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就更加被動了。”

    “哦，這樣啊。”秦青明只是輕描淡寫點了點頭，輕輕應和一聲代表自己知道了，相信了我的說辭。

    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解釋完全不如剛纔他自己的胡亂猜測能夠引起他的興趣。相較之下，他更願意讓李牧是一個兇手的備選人物。

    “怎麼？不如意？”我調侃著他：“你反倒期待李牧是兇手。”

    “可不嘛，”對於我的問題，秦青明直言不諱明確了自己的態度：“他要真是兇手，到時候我們一擁而上，將他拿下，不就好了嗎？事情也變得簡單起來了。可現在別說他不一定是，就算是，我們也沒有證據，想簡單都簡單不了。”

    “行了行了，別暢想這些陰暗的東西了，他就是我們倖存者中的一員，別再拿他當敵人了。”

    “他也沒少把我當成敵人吧？”秦青明笑著問我。

    “你們兩個，半斤八兩好吧？誰也別說誰，最起碼在我面前我不會讓他說你的，但青明，你也不能總隨便懷疑別人。”我沉思了半秒鐘，又說：“就連陳森，我也不覺得他是兇手。”

    “可是？”秦青明急忙想要辯解，卻被我伸手給攔了下來。

    他想說的，我都懂，“你的確是看清楚了，就是他襲擊了你，並且現在這個人也憑空消失了。但可有一點，老生常談的問題我們沒有證據啊，如果沒有證據，就無法坐實他是兇手的一說。”

    “陳哥，那按照你的說法，我們誰的確切證據都沒有。”

    “對啊。”我點點頭，笑道：“就是如此，所以我們纔不能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啊。”

    這就是我的思維邏輯，如果兇手不是很明確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為什麼要互相猜忌呢？猜忌只會增加彼此間的隔閡，只能讓局面越來越糟。捉賊捉贓、抓姦拿雙，現在的我們除了空空的猜測，還有什麼？

    “嗨，”秦青明苦嘆道：“我還是無法理解陳哥你那高深的思維，不過聽你的，我不懷疑他們就是了。說吧，我該怎樣看好李牧？”

    見他如此配合，我點了點頭：“在不引起他的防備情況下，將他的動態都掌握下來。”

    “啊？二十四小時不睡覺，就光盯著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麼勞累的建議，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哪能啊，我們兩個輪流。”我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讓他安心。

    他這才長舒一口氣，稍稍有些不情願地講道：“陳哥，你就在這兒強人所難啊！我倆把時間都搭他身上了，那劉大鵬那麵？”

    “那麵誰不看著李牧誰就去負責吧！除了送點吃的與喝的，想來那麵也沒什麼需要我們操心的。現在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李牧，我總怕他一個人搞什麼鬼出來，一會兒我去分配一下時間，儘量公平一些，首先今晚我負責看著，你就去睡覺吧。”

    “晚上也看著？我真是沒想到你能如此執著。”

    這正是我深思之後得到的結果：“我就是害怕他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偷偷出去行動，雖然他不太可能半夜行動給自己找刺激。但我對他不是很瞭解，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所以謹慎一點還是有道理的。”

    “好吧，那現在起到晚上，就是我的看守時間了唄。”秦青明認命一般地感慨道。

    看他哭喪著臉，我有些哭笑不得，“行了啊，別抱怨了，誰讓我們抓不住兇手呢！只能想點笨方法了。我們還算行呢，畢竟最起碼咱們兩個是一條心的，李牧和劉大鵬真的就是孤軍奮戰了。”

    不過話說到此處，我還是挺想陳森的，要是有他在的話，趙妍不會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最起碼我們也能搞清楚一些原因。最不濟，也能得到一點新的線索。

    陳森真的是幕後黑手嗎？他現在人在哪裏？是否還健在？一切的一切，我全然不知.......

    在現實面前，任何東西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我是如此的渺小、無助！

    見我拉開椅子起身，秦青明旋即站了起來要送我回去：“回去注意休息，陳哥，晚上盯梢的時候也不用太認真，我估計要是行動，李牧也不會行動的太早，當然也不會太晚，沒必要全程盯到天亮。”

    “好了，我知道。”我將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輕輕把他摁了下去。“你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這兒，當然，也別一直坐著，看好了就行，有情況和我說，我這麵你不用擔心。”

    秦青明認命般地朝我吐了吐舌頭，點頭應道：“明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