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你是說有人跟蹤可疑嗎？”

    “不然呢？”王念放下滑鼠，“我覺得可以試試把跟蹤的人找到，問問情況。”

    “都說是跟蹤了，”唐楠說，“我們怎麼找？”

    王念指著唐楠的包，“去找周劼幫忙啊。”

    “那你幹什麼？”

    “能幹什麼，坐一會，等孫博回來。”

    “他回來還要好幾個小時呢！”唐楠不滿王念懶惰，“誰知道這段時間，你有什麼企圖。”

    “我求求你了大小姐，”王念伸手作輯討饒，“你個平胸讓我能幹什麼？案子到這裏就已經卡住了，除了等孫博回來，就是把手機還原，不然還能做什麼？”

    “你！”

    “別你我的了，”王念打了一個哈欠，“我睡一會，等孫博回來叫我。”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睡死你！”唐楠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道。但她也沒有打擾王念，而是坐在沙發看起了電視，一起等著孫博回來。

    六小時後，王念已經換了四次胳膊來回壓，唐楠已經看了八集美劇。終於，在兩人等到不耐煩的時候，孫博跑了回來。

    “我......呼呼呼......回來......了......”

    “我說你可以慢點啊，”王念開啟門後，在客廳四處看了看。從桌上拿出一個玻璃杯，到廚房倒了一杯自來水說道：“先喝吧，沒啥事。”

    “謝謝。”

    孫博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喘了兩口氣後，走進臥室說道：“有什麼要問的，你說，我一定配合！”

    “你先坐下來歇會，”王念從他手中拿過杯子放回去，然後坐在唐琪的椅子上，唐楠則坐在孫博的椅子上，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休息了片刻，孫博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在此之前，我先問你一下，”王念手指著他桌上的藥問道，“這個藥是你自己買的嗎？”

    孫博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這個是我買的，但是和唐琪的事情......”

    “這樣，明天一早，你有沒有課？”

    “沒有，”孫博搖搖頭，看著王念問，“怎麼了？”

    “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

    “唐琪是不是在用電腦查過後和你說你得的是癲癇？”

    “是啊，”孫博點點頭，“我自己也查了一下，確實是癲癇的症狀。”

    “電腦那麼好用，醫院早破產了，”唐楠在一旁忍不住開口，“你得的不是癲癇，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孫博聽到唐楠這樣說，便把轉向王念，滿眼的疑問。

    王念解釋道：“你這個和癲癇病狀相似，但又不是癲癇。具體情況需要檢查一下，我這裏只是有一個推測罷了。”

    “什麼推測？”唐楠也好奇地朝王念看去。

    王念搖了搖頭，“暫時先不說這個了，孫博，我在問你，之前一個月內，唐琪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

    “對，比如回來的時候很害怕，或則是在家突然有了什麼習慣之類的事情。”

    “這個嗎......”孫博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抬頭說，“她之前每次回來都要我去地鐵站門口接她。之前從來不會的，如果是我有晚上的課，她就會等我一起下課再回去。”

    王念突然直起身子，急忙問道：“你沒有問過她為什麼嗎？”

    “沒有，”孫博懊悔地搖著頭，“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怎麼了嗎？”

    “你就是個榆木腦袋！”

    孫博的一番話讓唐楠忍不住站起來，衝着孫博罵道。王念也沒有攔著她。這個男人太不注意了，連自己女朋友被人跟蹤都不知道。

    王念解釋道：“我們懷疑在她死前一個月內，曾經被人跟蹤過。”

    “什麼！”孫博瞪大眼睛站了起來，“怎麼會......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什麼事都要說，你還長眼睛幹嘛？”唐楠氣哼哼地坐著跺腳。

    “我......”孫博抬頭想說些什麼，但又咽下到嘴邊的話，低著頭不語。

    “這個藥別吃了，明天去醫院，結果一定要告訴我，”王念站起來走到孫博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有什麼想不開的。唐琪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心。你要是活得不好，她也不會開心的。”

    “我......我知道......”

    看瞅著孫博捂著臉，眼淚從手指間流出，就是唐楠也不好多責怪什麼。兩人告辭後，唐楠走在後麵，問道：“你為什麼那麼關心他的病？”

    “因為我覺得這不是單純的跟蹤，”王念也不回頭，“哪有那麼奇怪的，男的得病，女的跟蹤。然後就像你說的，莫名其妙死了。”

    “你是說裡面有蹊蹺？”

    唐楠大跨一步跟上王念，和他肩並肩走著。王念側過頭說道：“還要等你的屍檢報告和手機恢復啊，我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做支撐，都是虛的。”

    “那個白痴......”

    “你也別罵人家孫博了，”王念替他辯解道，“唐琪願意和他打結婚證，就說明了知道他的不足。你這一天天罵的，人家都不敢說話了。”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最好的朋友死的不明不白，她的未婚夫屁都不會放一個......”

    “你少罵點吧，你這樣感情用事，不利於推進案子的發展。”王念說道。

    唐楠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王念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瞥了一眼唐楠，心裏想著：奇蹟了，沒和我頂嘴。

    在地鐵口，兩人決定在這裏分開。在約好了第二天一早在王念樓下碰面後，王念獨自一人坐著地鐵去往回家的路，再買好車票後上了地鐵。

    此時的地鐵正是特別擁擠的時候，王念等了兩個地鐵纔等到人不多的走了上去。

    剛剛關上門，就聽到耳邊有人說道：“好久不見啊，王念。”

    王念投過車廂兩旁的玻璃，隱隱反射出的樣子，眼睛中的瞳孔驟然變小，隨後惡狠狠地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