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莫名奇妙的下了樓。來到小區裡面的小賣部旁邊，劉穩旭疑惑的問道：“我們真買水啊？”

    “買兩瓶吧。”王念開啟手機掃碼，“說不定用的上。”

    買了兩瓶礦泉水，在手上拿著，王念這才說道：“剛剛的樓有問題。我發現五樓和六樓貼的對聯是一樣的。”

    “一樣也沒什麼可疑的。”徐鏡寒說，“還有什麼證據嗎？”

    “有。”王念點點頭，“五樓門旁邊帖了很多小廣告，六樓牆面上有撕掉小廣告的痕跡，這樣看來，六樓有人住，五樓沒有。”

    “你怎麼確定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王武說，“我們沒辦法確定。”

    “這好辦啊。我們再去二單元看看不就好了嗎。”

    王念將水遞給王武和劉穩旭，這兩人從上午到現在忙來忙去一口水也沒喝過。四人走了一遍二單元，發現每家每戶都飄出來飯菜的味道。又一次來到一單元，發現除了五樓六樓外，其他住戶多多少少能看到一些動機。這就非常可疑了，於是幾人決定，先開啟五樓的屋子，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徐鏡寒本想是打算叫人來開門，但是王念直直走上前，手握住門把，直接開啟了。

    “這......”徐鏡寒倒是沒想到門會那麼輕易的開啟，於是向身旁二人提醒道，“注意！”

    王武和劉穩旭同時點了點頭，讓王念先後退，兩人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屋裏一片昏暗，所有的亮光處都被用厚厚的黑布蓋住，屋裏沒有任何傢俱，空曠曠的讓人感覺到心裏不舒服。

    “你們來了。”從屋子裏突然傳出一個人的聲音。

    “誰？”王武將武器指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一個不男不女的機器聲從牆壁的上方傳來，“屋裏什麼都沒有，你們放心吧。”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徐鏡寒衝着旁邊的劉穩旭使了一個眼色，“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那邊的那個，你不要再動了。”從小喇叭裡傳來的聲音語氣漸漸不善，“我叫你們來，只是說一件事情，如果你們再不合作，你們會後悔的。”

    “後悔？”王念嗤之以鼻，在徐鏡寒身後說，“有什麼好後悔的？”

    “你們難道想看到大部分人感染上超級狂犬病毒？”

    四人頓時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他這話，確實讓四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徐鏡寒，一想到大部分人都變成那種瘋狂狀態，後背瞬間冒出來冷汗。

    “你說吧。”徐鏡寒說道。

    “你們先進來，然後把門關上。總不能讓別人聽到我們說的這些事情。”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王武一臉戒備，“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你們賭不起。”小喇叭裡傳來輕蔑的笑聲，“自己選吧。”

    “他媽的！”徐鏡寒一臉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王念，把門關上。”

    “好。”

    “哐——”

    將門關上後，徐鏡寒等人開啟隨身攜帶的小型手電筒，終於在牆面上找到了那個小喇叭。

    “你們就別找了，你們是找不到我的攝像頭的。”小喇叭裡嘿嘿笑了兩聲，又繼續說，“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徐鏡寒一邊問，一邊儘量在不晃動頭部的情況下在視線範圍內尋找攝像頭。

    “簡單。我把病毒和黃安龍的住處告訴你們，你們放過我。”

    “放過你？這麼說你承認這些學生都是你殺害的？”徐鏡寒繼續問道。

    “那又怎麼樣？我只不過是幫助這個社會驅除雜質罷了，你們應該感謝我纔對。”

    “這話你可以到法官那裏說，看他給不給你機會謝謝你。”王武咬牙切齒道。

    “這就是你引來我們的願意嗎？測試我們有沒有本事幫你脫離那個邪教？”王念冷漠地看著一處地方，“故意將買文具的東西扔到另一個屋子，讓我們覺得不對勁，隨後再櫃子後面畫上五芒星和地圖，看看我們到底會怎麼做——是會派出警力來抓捕你，還是就來幾個人驗證你的地圖。最後故意留下牆面上的小廣告，讓我們以為這屋裏沒有人。”

    “不錯。”小喇叭裡傳來鼓掌的聲音，“我總要測試一下你們到底有沒有資格和我合作吧，萬一我合作的是一群傻子，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他們教裡面帶著就是了，但是如果你們很聰明，我也想用你們的手來剷除他們。”

    “你完全複雜了吧。你完全可以去報警，又何必去殺死那些學生？”

    “哼，你怎麼會明白，一個生活在傻子堆裡面的人，是怎樣的痛苦？因為一些莫名奇妙的謠言，他們就不會在把你當作一個人，既然不能當人，那還是什麼？一個符號，一個怪物，被妖魔化的我，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那群純潔，自詡代表正義的人眼中的怪物！

    ”

    “你們明白那種感受嗎？不會再有人去體會你的感受，所有的人都覺得，哪怕做了再過分的事情，也都是可以的。”

    “你們不會明白，當我向父母求助的時候，他們居然會說，‘為什麼大家不喜歡你？你好好反省自己，一個巴掌拍不響明白嗎’這種狗屁話。”

    “所以這是你殺人的理由？”徐鏡寒忍不住問道。

    “不，還有我的父母。既然他們不知道怎麼做父母，那就去死吧！”

    “難道你的生活裡就沒有一點點美好的時候嗎？”王武抬頭說道。

    “陰霾不會因為生活中的幾縷陽光，而煙消雲散的。”

    小喇叭裡輕輕笑了兩聲，“好了，告訴我吧，你們會不會和我交易？”

    “可以啊。”王念繼續對著一個地方說，“不過我要換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先問問你，為什麼你會加入到他們？”

    “父母死了，我自然活不下去，當然需要找一個可以依靠的。”

    “這樣啊，所以你現在想擺脫他們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