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你這樣說的話，Y這次的行動根本意義在什麼地方拿呢？”黃煙看著王念問道。

    王念又重新坐下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現有的證據不足以讓我推斷。”

    徐鏡寒揮了揮手，讓黃煙用電腦演算一下爆炸現場和彈道痕跡後，大家就都解散各幹各的事情去了。

    就等到就剩下王念和徐鏡寒後，他嚴肅說道：“王念，案子已經陷入了僵局，我們頂著各方的壓力。現在完全是被動挨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捱打就捱打吧......咱們確實一開始大意了，沒想到對方花樣挺多。不過既然能頂住對方第一波進攻，後面的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話是這樣說，今早我去接你之前接到上面的電話，要求我們儘快破案，並且給予我們最大的支援。”

    “給我飛機大炮，省得下次交鋒的時候吃虧了。”

    徐鏡寒無奈了起來：“我去給你偷！”

    “我還是去找黃姐問一問萬國鑫收購鋼鐵公司的事情吧。”王念磨蹭著站了起來，“我要求受傷撫卹金，你曉得不？”

    “快去快去？”徐鏡寒像是沒有聽到後面那一句一樣。

    中午去吃了個午飯，然後直接跑到正在電腦旁邊模擬爆炸的黃煙，直接問道：“萬國鑫收購的事情，幫我查了嗎？”

    “已經查了。”黃煙轉過來面對著王念，“是透過合法的途徑和手續。”

    “還查到了什麼？”

    “目前鋼鐵公司的總經理是名叫羅蒙的一位，也是這次收購的主導人。是本市大學畢業的，今年已經五十歲了，有很多年的管理經驗，曾經在萬國鑫的建築公司做過總經理，看樣子是來幫他穩固新公司的地位。”

    “韋洪濤曾經是建築公司的員工，這次他又來到鋼鐵公司......繼續查下去。”

    “好。對了。”黃煙像是想到了什麼，“你不是讓我查萬國鑫最近的行程嗎？我剛剛在一家拍賣會的名單上看到了他的名字，應該是明天下午有一場拍賣會。”

    “拍賣什麼的？”

    “慈善拍賣，大概就是每個人拿出自己的東西，然後拍賣。得到的錢全部給福利院。”

    “萬國鑫也去？”

    “對。”

    “那我也要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念躺在床上，思考著世間萬物，生生死死。不由感嘆，生活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而是一道精緻的灰。感慨完這一切，不得已還是起來了。

    徐鏡寒在樓下等了二十多分鐘，王念才晃悠悠地走過來。

    “我要去參加拍賣會，就今天下午。”

    “什麼拍賣會？”徐鏡寒突然被王唸的話給問住了。

    “萬國鑫參加的拍賣會，他能那麼好心參加什麼慈善？”王念搖了搖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鏡寒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於是便同意下午和他一起去參加拍賣會。

    再次來到王武監控的地方。這次看起來要比昨天憔悴許多。王念挑了一杯飲料後，問道：“你們安裝監聽的東西了嗎？”

    “你以為我們整天在做什麼？看電影嗎？”王武指了指旁邊的耳機和裝置，“萬國鑫昨天晚上出去和自己的客戶吃了一頓飯。在這個時間裏，我們發現事務所有前門和作為安全出口的後門。於是我和劉穩旭兩人偷偷溜了進去......是走了進去，然後在他辦公室的電話背面安裝了‘鏡子’。它能覆蓋真個房間，能夠把所有的說話振動都識別為資訊。”

    “這光天化日的......直接走進去會不會容易被發現？”王念問。

    誰知王武一臉驕傲的說道：“你昨晚如果在這裏的話，就會知道，劉穩旭的技術真的很不錯，我們應該為他驕傲。”

    “不是你安裝的嘛......”徐鏡寒頗為無奈，“被把鍋扔到別人身上啊。”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王武又觀察了對面起來，“目前還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

    “那好，就繼續監視吧。”徐鏡寒說道。

    兩人下了樓，對於這次的成果不太好說。等到坐上車去往基地的時候，徐鏡寒才說道：“如果長時間沒有發現可疑的事情，我們會結束這次監視。你也知道，這本來就很消耗人員的。”

    “在等兩天，起碼等到拍賣會結束。”王念靠在車椅上，然後試著調整了一下車椅的角度，以便於更加舒服一些，“那個叫羅蒙的，我很好奇，他是萬國鑫手下的人，會不會知道一些什麼？”

    “我回頭讓人查一查。”

    “行。”

    兩人沉默了下來。

    布萊克開啟酒店的大門，一股寒風鑽到大衣裡。他不得不豎起衣領，然後把圍脖圍的更緊一些。這裏的冬天比他們那裏更冷一些，雖然他是一個混血，但從來不覺得自己屬於這個國度。

    要不是因為錢，可能他會在自己的家鄉度過第二十七個冬天，雖然在哪裏他被到處懸賞，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他邁開腳步，直直走在這片土地上，兩名姑娘臉凍的紅彤彤的，但看到他藍色眼睛的時候，頓時雙眼發光，然後彼此開始竊竊私語。

    “真煩人。”布萊克心說。他不喜歡被別人當作動物一樣看，尤其是來自異性的目光，讓他感覺到有些噁心。想到這兩個人的眼神，他又想到Q的眼睛，那纔是真正的完美不是嗎？

    一輛車從他的身邊進過。布萊克看到車子停在他的面前，隨後副駕駛座門被開啟，一個矮小子從裡面走出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坐在後麵。

    布萊克聳聳肩，表示沒有問題。然後等到對方給自己開啟門後，他坐了進去。

    “好久不見了，布萊克。”開車的人透過後視鏡，對他微笑了起來，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Q!上帝，沒想到居然是你在開車，快讓我看看你最近怎麼樣了。”

    布萊克剛要將頭伸到前面，就被副駕駛座的小子推了回去。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