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普通外科病區，17號病房外。

    利用屋外的大玻璃窗，楊雨等人看見，四張床位，在靠窗的那張床躺了個人，這個就是被救出去的持刀匪徒，其餘三張床都空著，看著也不像有人住的樣子。這毫無疑問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疑犯同住一間病房。

    主治醫生見了，苦笑著說：“其他患者告訴他們是砍手黨匪徒之後，死活都不願意與他住在一塊，寧願轉院也不住進去，某些病情較輕的索性在鄰近的醫院看了門診，每天出去換換藥，打打針水，檢驗一下就回家了……”

    “其實上，這會兒儘管不是入院高峰，病床也空得也並不多，即便是砍手黨案多發，其他病區的空置床位也可臨時性佔用一下，他單一個人住在這兒，對於咱們診所的衝擊也不小。”

    “從我自身的角度來講呢，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職責，前提是允許的情況下我也不可能有什麼看法，更不會欺負他的身份，在咱們眼中哪有囚犯不囚犯的差異，只有患者與非病人的區別，你們說是吧？”

    “可我告訴你們，有人顯然盯上了他，因為我們也沒應對於這方面事件的技能與知識。我們領導的意思呢，他的病情也趨在穩定，也考慮到患者與醫務人員的安全性難題，再說，等他過兩天傷口癒合後，你們就將他接走吧？”

    楊冷也知道醫院的難處，點點頭，說：“回去，假如情況的確穩定的話，我們會接走的，要是不穩定的話，也麻煩你們幫咱做個登記，我們把他轉到武警醫院去。”

    “好說，好說。”主治醫生馬上大笑。

    說實話，倘若砍手黨案多發，武警醫院已住滿了的話，他們也不會把聶衛軍與王應送到這家醫院來。

    先不說醫院怕困難，某種程度而言，把這麼個危險份子和其他一般患者放在一塊，即便有保護監管與看守他，也是對其他患者的不負責。

    說完這些事情後，楊冷又問：“醫師，他現在情形怎麼樣了？”

    “剛剛不是說了嗎，大致已趨在穩定，等傷口完全癒合就可出院了。”醫生說：“說實話，你們現在接他出院都沒問題，只是最好就定期帶他出去複查一下，比較穩妥。”

    “複查？”楊雨看著他。

    “嗯。他只不過大致沒問題，也不能百分百確認。”醫生說道：“這麼看著我幹啥？我說了，他在我眼裏與其他患者沒什麼區別，該複查還是要複查，怎麼着也得確認完全穩定了在看看，或許，你們直接辦轉院轉走，我也沒意見。”

    “不是，醫生你誤會了。”楊冷急忙說：“我朋友的意思是，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要複查呢？”

    “得，我確切給你們解釋一下吧。”醫生說：“你們應當明白，他以前由於失血性癲癇而昏倒，送到醫院之後立刻手術，傷口也發炎了，再次倒入受損——我就不給你們進行說明什麼是再次倒入受損了啊，換句話說，他之所以造成了遲發性大腦元壞死，這也是他昏倒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所以，發炎之後，他就十分衰弱了，最為需要的就是營養擁護了，因此得定時測定血糖、血壓與感受級別之類的。”

    “嗯，別看他已經醒來，但是實際上意識恢復的也不是非常好。你們來以前，我們就請神經科的朋友做了個會診，這才轉入普通門診的。”

    “感覺恢復的不錯？”張曉皺眉：“意思是，他有一定水平的感受障礙者acid？”

    “對的。”醫生大笑說：“他現在有刺痛反應，有眼睛反射，呼喊反應倒也有，但是略顯遲鈍，感受水準也不低，最好再以營養擁護穩固療法一段時間，除此之外再給他使用點ca阻滯劑去除烯烴，緩解再次倒入受損的衝擊。”

    “也就是說，他現在也可以接受審問？”

    醫生愣了愣，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怎麼，你們難不成現在要審問他？”

    “有這種想法，但是假如他不適合審訊的前提的話……”

    “不不不，你們假如要審訊的話，這會兒再好不過了。”醫生露出一絲笑容，說：“他這會兒儘管有一定的感受障礙，但是並不嚴重，只不過反應較遲鈍而已，仍然能問問題的。”

    “所以吧，你們應當明白這個知識，心理是會衝擊生理的，此刻，他有意不配合的情況下，心理陣地不但沒有平時那麼強勁，實際上你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看上去像在催眠狀態”

    “但是，這種狀況也可能感受動盪，所問的情節並不是某種對與不對。經神經科朋友偵測，基本上的語言能力、語法能能與聽力，他仍然有的，而且受的衝擊並不是非常大。”

    錦州有些驚訝：“醫生，你也懂心理？”

    “學過，儘管多年沒有用，但是也有點懂。”醫生說：“或許，沒神經科的醫生朋友那麼專業擅長。”

    “辛苦您了醫生。”楊冷說：“您先忙吧，我們進去看看。”

    “好的好的，你們去吧。”醫生大笑，之後離開。

    四人就走進病房。專責保鏢看著王應的警員馬上鼓掌，敬禮。

    楊冷回了一個敬禮，之後低聲問道：“他情況怎樣？”

    “還行，喝水吃點心及排就都正常，就是比較沉默不言。”警員一樣變調問道：“此外，我看他顯然已經認命了，也沒希望或是逃走的企圖。這會兒剛剛睡下，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覺了沒有。”

    楊冷點頭大笑，走到床位邊上，叫道：“錦州。”

    “啊？”錦州一愣。

    楊冷輕笑：“交給你了？”

    “呃……”他一臉懵逼：“不好吧，我不是……”

    “咱們不都在這看著麼？讓你上就上！”

    “哦。”他這才鬆了口氣，盯著王應，叫道：“王應，你還記我麼？”

    過了兩秒，沒有反應，他又喊了一遍，王應才睜開眼睛，彷徨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徐徐說：“警官？”

    楊冷等人面露喜色，這傢伙沒忘記錦州，這就解釋大概知覺方面並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