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為什麼江淮一中的，月考都要跟別人學校比？”

    姜水玉覺得大考跟別人學校比很正常，就是這種小考都要比較，也太沒事找事做了。

    “不是我們學校要去跟別的學校比，而是學校希望可以跟我們一起聯考，然後比出一個高低，這就是學校創辦的意義。”

    廖書生可沒有興趣天天跟別的學校比，但是既然學校一定要跟別人比，自己只能打工的，除了接受還能有什麼辦法？

    那巴不得平平凡凡一點，哪需要天天去跟別人比較，跟自己比自己教學能夠成功，能夠有進步也就足夠了。

    “那如果我們輸了，是不是特別丟人？”

    潘蔚茵自己卻沒有那種感覺，反正，也只是全校的一粒沙子，其中的一粒突然考差了，也沒什麼吧。

    “當然丟人啦，我們學校是什麼？我們學校是整個這邊最厲害的高中，如果我們學校比別的學校差了，那我們學校的名聲往哪擱呀？那還有誰願意來我們學校，以我們學校為中考目標？”

    是在說廢話嗎？怎麼可能不重要？

    人人都想進的高校，隨隨便便就被別的學校給斃掉了，那還有什麼叫高校的指數？

    “嗯，那好吧，反正我們也沒有戲啊，我們的成績，雖然說是在重點班，是在火箭班。但是我們成績可不頂尖，只能夠考到多少算多少。”

    潘蔚茵覺得也很無奈，沒有辦法，自己就是這樣子。

    如果是指多校聯考的話，一方面，可以比較哪所學校的教學成果更優，比較出每所學校的優缺點。

    另一方面，也可以從聯考學校中找出優秀的尖子生進行培養，為學校爭光。 

    但是這些跟潘蔚茵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

    自己又不是尖子生，也不是其他。

    清晨，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味道和雨水的清涼，心情也沒有因為運動會因下雨無法按時召開而失落，心中反而輕鬆了許多。

    仔細看天空，發現雨後天空如洗，彷彿過濾掉時間所有的塵埃，連同煩惱悲傷夜一起洗去。 

    忽然之間，太陽再也藏不住了，它舉著自己龐大的臉頰從東邊射出千萬光芒，一切都染上了紅彤彤的顏色。

    沒過多久，火球般的紅日，從東方平線上緩緩的升起了頓時遠處的樹林，地上的花草青青的山，綠色的水，都披上了綵衣。

    充滿了朝氣，尤其是枝葉上的露珠，尤如鑽石一般，格外的耀眼，格外的純潔，格外的迷人。 

    “老師，如果我們班真的考得很不錯，會有什麼獎勵嗎？”

    徐落雪好奇的問。

    “你們想要什麼樣的獎勵啊？難道你們覺得就你們考的這點分還能算是考得很好嗎？”

    廖書生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留什麼情面，畢竟，自己有幾斤幾兩，應該很清楚才行。

    “可是就算我們沒有辦法考到第一，我們班上有同學考到第一呀，那他有沒有什麼獎勵呢？”

    徐落雪也並沒有惱怒，畢竟自己這點分數確實不夠拿出來提。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等考完試之後你們就知道了，總之考的好多沒考的不很好，像你們那些考到倒數第幾名的，就自己小心點。”

    廖書生擺擺手，也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開始進入課程。

    這節課的時間懵懵懂懂的也這樣過去。

    很多人下課都在也沒有出去玩耍過。

    畢竟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如果自己再出去，也許就落後了自己班上很多人好幾步。

    那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你怎麼了？”

    邢宇帆下課之後就一直看著，自己旁邊悶悶不樂的莫笙，她都已經發了好幾分鐘的呆。

    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別人都在努力的複習，她卻是一個人發愣。

    “我一點動力都沒有，好討厭學習啊。”

    莫笙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感覺就是一點寫字的動力都沒有，看到別人，認認真真的學習，也沒有辦法激發她心底的動力，就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學，這幾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你在想什麼？以前也不愛學習，卻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

    邢宇帆現在手中的筆已轉過身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這個腦子很亂，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去做些什麼，雖然差不多要考試了，她們都很認真複習，我卻越看越煩躁。”

    莫笙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腦袋。

    她真的是煩透了。

    原本早上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心思上課。

    卻又不能請假。

    “可能是因為你自己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東西吧。”

    邢宇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別亂想，如果實在難受的話，拿出手機聽聽歌。”

    莫笙又拿開在她鼻子上的手。

    “聽歌也沒有用，而且我越聽越煩躁。你說我為什麼就那麼討厭學習呢。”

    莫笙動了動小鼻子。

    “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吧，就是一個時間段不想幹一件事情，很正常。就像小時候爸爸媽媽上班也一樣，怎麼的也不想今天去上班，然後最後迷迷糊糊的不也照樣起來去了嗎？嗯，就比如，早上不想起床一樣，一股腦兒被別人拉起，不照樣也還是起床了嗎？”

    這應該算是一種焦慮症。

    再加上一點點的懶惰。

    疊加起來，就像她現在的現象，什麼都不想幹，卻又心裏非常知道幹這些事情的重要性。

    “也許是吧，但是我沒有其他的毛病，我就是特別不想學習。”

    莫笙有點想哭。

    “要不，我帶你去跑步吧。”

    邢宇帆靈機一動。

    或許這個辦法是有效的。

    他也不管莫笙願不願意直接拉著她的手就，跑出了教室。

    莫笙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他到了操場。

    操場並不像花園那樣漂亮，但是也夠我們輕鬆了，那新生的綠草，笑眯眯的癱軟在地上享受陽光，襯托著紅的，白的，黃的，紫的種種野花，遠遠看去好像一張美麗的地毯。

    如果坐一坐，躺一躺，翻倆個筋斗，再捉迷藏，甭提有多快樂。 

    紅、綠相間的操場十分耀眼，它極富彈性的塑膠表面讓我們“雖倒而不傷”。

    有2000平方米的它更顯出學校的博大。 

    操場左側，一個沙坑進入莫笙的視線。土裏藏著漂亮又奇特的石子，還有雪白的貝殼，沙土軟軟的，一跳就是一個小坑。

    四周是綠色的植物，既美化校園，又減少塵土。

    正中心是一塊草坪，春天是嫩綠的，夏天是碧綠的，秋天是淡黃的，冬天是枯黃的。

    草坪上有兩個球門，大家可以在這兒快活地踢足球。

    草坪周圍是一條跑道，每天早上，大家在跑道上做早操；

    體育課上，大家在跑道上跑步、鍛鍊身體；有時，大家還在跑道上嬉戲玩耍。 

    “跑起來什麼也不要想。跟著我的節奏。”

    邢宇帆拉著莫笙慢跑，邊跑邊跟她說話。

    莫笙在後麵看著他的側面。

    同樣系色的校服，襯托在他的身上，稍顯纖瘦。

    她一直都知道邢宇帆特別帥氣。

    他的笑容特別陽光，讓人覺得很溫暖。

    故意不經意的細想，讓她撲哧一下笑出。

    一路跑過去，一路享受清新寧靜的感覺，速度並不快，有節奏地調整呼吸，五步一吸氣、五步一呼氣，汗水滑落，溼透衣裳。 

    “你在笑什麼？”

    邢宇帆聽到原本還悶悶不樂的她突然笑出聲。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他說跑步的人都是好脾氣的。”

    之前她一直覺得這句話很矛盾。

    可是邢宇帆的脾氣也確實很好呀。

    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有一點點的激動。

    “說這句話的人沒有太大的事實依據。”

    邢宇帆聽到微微一愣，片刻才說。

    “怎麼說呢？”

    莫笙一知半解的問。

    “每一個人都可以有跑步的時候，難道她們的脾氣就很好嗎？”

    邢宇帆拉著她的手放開。

    他知道莫笙一定會跟上來的。

    “我不知道你的脾氣是不是我想的？”

    莫笙放快了速度跑到了邢宇帆的身邊。

    “你覺得呢我的脾氣怎麼樣？”

    他倒是想知道，自己的同桌是怎樣看待他的脾氣的。

    “我覺得你脾氣挺好的呀。就上一次你給我發過一次脾氣之外，你都沒有跟我發過脾氣。”

    莫笙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如果我說這只是你看到的表象，你相信嗎？”

    邢宇帆問。

    “如果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莫笙一笑。

    沒錯，只要是他說，她都相信。

    因為她相信他不會欺騙她。

    而且就算他騙她，她也願意。

    邢宇帆看著莫笙堅定的小臉蛋，一時間覺得特別美。

    人生中有一個人無條件的去相信你，應該算是一種榮幸之事吧。

    “其實我的性格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你覺得我好，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發脾氣而已。”

    邢宇帆的性子自己大概的有些瞭解。

    而且不會有人，比他更瞭解。

    它只是被壓制不下的。

    自己心裏的那些叛逆，沒有辦法體現出來。

    更何況，從小到大比較乖巧的形象一直被樹立著，如果你真的哪一天爆發了很大的脾氣，反而他們覺得這個人很不真實。

    也就意味著樣，慢慢的性子變得比較隱忍。

    以至於，很多時候都被別人稱為脾氣好。

    “是這樣嗎？我覺得，有時候有些脾氣挺好的。”

    莫笙不解思索。

    真的只是表面和內心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吧，只是暴躁還是不暴躁。

    “長時間積累下來，我只是因為有些事情不太在乎，所以也沒有發脾氣的必要啊。”

    邢宇帆突然想起上次的那些事情。

    他打算跟莫笙解釋。

    “還有上次的那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上一次是我脾氣不太好，因為我媽媽的出車禍，生死一線中，我可能有點控制不了我自己。所以導致遷怒了你。”

    莫笙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跟他提起這件事情。

    “沒事兒，我懂的，我也理解，就是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你就給我發那麼大脾氣，我以為你是很討厭我。”

    莫笙最後知道事出有因，她也就沒有再記掛在心上。

    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很難過吧。

    人在心情煩躁的時候，肯定忍不住對身邊括噪的人動怒。

    “曾有人對我說過，跑步是最簡單的運動，只是一直一直重複著相同的動作罷了。"

    邢宇帆看她確實不太介意，也就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確實啊，就是反反覆覆嗎？但是長時間下來也好累。”

    莫笙則一臉輕快地贊同，他說的的確沒錯，但每當自己跑完步累得氣喘吁吁癱坐在草地上，總會對當初那些人那種輕鬆不屑的語氣咬牙切齒。 

    “我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具體的他叫什麼名字啊？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他特別矮，是我們班最矮的一個人，但他跑步特快，象火箭一樣，有一次我們班玩捉迷藏，我捉住童信，怎麼也趕不上他，後來距離越來越大，一直玩到下課，都沒有趕上他。最後大家都玩得覺得沒意思了，畢竟和他一起玩速度上的差距太大了。"

    邢宇帆無意中想起以前小學時候的某些趣事。

    “喜歡跑步的人很多，但天天跑步的人不多；擁有夢想的人很多，但堅持一個夢想的人不多；喜歡回家的人很多，但天天回家的人不多。現實生活中，每個人的思想都很豐富，但是能夠持之以恆地堅持做一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所以，有人成功有人失敗，有人笑有人哭，關鍵是一開始你的意志是選擇笑還是哭了。"

    莫笙雖然有時候特別懶惰，但是並排並不排斥某些人。

    而且她的奔跑速度也並不比一般人慢。

    青春是綠色的。

    人們都在現實的世界裏生活，不管是什麼人都有自己的青春。

    生活，我們每天早上都起來做早操或者去跑步；

    中午就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或者去看些報紙之類的；

    晚上可以在家裏享受看電視的滋味或者去散散步。

    這些時間正是青春所擁有的的過程，這樣可以使青春變得更好有活躍。 

    “無論如何，高中的生活，未來一定會讓我們懷念。”

    邢宇帆看著上課時間越來越接近。

    “累了嗎？不累我們也得回去了，快上課了。”

    邢宇帆一下腳步問莫笙。

    “嗯!回去吧。”

    莫笙擦了擦臉上些許的汗液。

    臨近上課，操場就熱鬧了。

    許多班級都在操場上體育課，站在樹蔭底下的班級也不少，還有幾個班級在跑步，在操場上玩耍。

    太陽帶著中午的餘熱，如果這是冬天，會將人身體考的暖哄哄的。

    如果現在是夏天，荔枝樹上必定會有很多好吃的荔枝，如果跑累了，可以摘一個下來吃。 

    莫笙上樓梯的時候，就經過語文辦公室。

    “嗨，莫笙，進來一趟。”

    唐清雅原本就打算去找莫笙，沒想到能夠直接遇上，那就更好不過了。

    “老師找我，你先回去吧。”

    莫笙聽到了唐清雅的聲音。

    就轉頭跟邢宇帆說。

    “行。”

    邢宇帆便一個人先回了教室。

    “老師，你找我？”

    扣扣扣的敲門聲。

    “對。進來吧。”

    唐清雅讓莫笙進了辦公室。

    “有什麼事情嗎？”

    莫笙站在她的旁邊問。

    “我記得第三節課是語文課對嗎？”

    唐清雅拿出桌上的，課程表看了一眼。

    “應該是吧。”

    莫笙也不太記得了，她並沒有背過。

    “是這樣的，第三節課，老師有事可能，去不了班上上課，你就組織大家好好複習。”

    第三節課，唐清雅要去開一個會。

    況且本來這幾天也打算組織複習，既然自己不在，那就更加好了。

    就是不知道班級紀律會怎麼樣，沒有自己的情況之下，他們能不能好好的複習？

    “老師，你是第三節課不來教室了嗎？還是說後一點時間回來？”

    莫笙再一次重複的問。

    “老師要去開會，開會的時間可能比你們上課的時間還要長，所以去不了教室了。”

    唐清雅在桌子上拿出作業。

    “這是你們班這幾天的作業我全部改完了，你一會拿回去發下去。另外你會用班上的投影儀吧。”

    她特意的抽出了莫笙的那一本。

    莫笙點點頭。

    “那就好，這是你的那一本，我已經把你做錯的，寫上了，最標準的答案。你錯的不多，所以我拿你的做了示範。一會兒，你把你的本子放在講臺上，投影出來給下面的人修改。第三節課你就坐在講臺上，管一下你們班上的紀律。”

    唐清雅只能這樣安排下去，吩咐著莫笙。

    “行，我知道了，老師。”

    莫笙露出一副，她懂的表情。

    “回去吧。”

    唐清雅把作業放到她手上。

    “那我先走了，老師。”

    莫笙抱著一堆的作業離開。

    “你們班的莫笙還真省事。”

    跟唐清雅同一個辦公室的一個老師說。

    “還行，莫笙是一個挺乖巧的孩子，而且一說就懂，領悟性極高。”

    唐清雅吩咐莫笙做的事情，她一直都挺放心。

    “也不知道她這一次的考試，語文能拿多少分？”

    “總而言之，她會考出她最好的成績，我相信她。”

    “也就你最有自信啦，不過一直以來你教書的學生都不差。”

    “只要用心，我相信不會提不上去的。”

    唐清雅也不再繼續的跟她們閒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發現一件事，心裏無所依靠才能成大事，小事也同樣。

    小到跑步，若有所牽掛，心就不會安定，就難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目標成就，事事未成，堅持自己的想法，心無所牽，繼續下去。

    第二節課也不知道是怎樣過去的。

    下課的時候，莫笙就把作業全部發了下去。

    她隨意的翻了一下他們的作業。

    不管是字跡上還是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得出，他們很馬虎，也很敷衍。

    看來都是隨意做的吧。

    難怪會錯那麼多。

    下課的時間一直以來，對於學生而言都特別短暫。

    “同學們安靜一下，我有話要說。”

    莫笙站在講臺的正中央。

    “語文老師這一節課不會來上課，因為她有會要開。所以這一節課，改為自由複習。另外剛纔發下去的作業本，相信大家都開啟看了吧。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你們的作業。很馬虎啊，都是應付式的。”

    莫笙自己的作業本投影在投影儀上。

    “這是這一次作業的答案。我把它投影在投影儀上，這節課你們把它修改一下。”

    “另外我希望下一次的作業不要再錯那麼多。老師改作業很辛苦，如果你們都是對的，她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直接批改，而你們錯了那麼多，她只能夠細細的一個一個找出來。我希望我們班不要給老師徒增那麼多的壓力和麻煩。清雅姐很累。”

    莫笙也不知道她講的這一番話到底有沒有用，也算是給他們提個醒。

    講臺下的人也算是挺乖的，每一個人都開始，拿出筆開啟自己的作業本，修改著作業。

    “夏天，你怎麼也錯了挺多的。”

    王晨帶著自己作業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眼夏天的作業。

    “不知道，可能就像她所說，沒有認真寫吧。”

    夏天也不知道這次作業到底是哪個時候寫的，有沒有認真寫，但是錯那麼多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看上面的那個作業怎麼看也都是陌生的筆跡。”

    莫笙的字，王晨特別的熟悉，畢竟看了那麼多年。

    “應該是她的吧，老師就是看她錯的比較少，所以在她上面，寫下了一些修改然後給我們，讓我們去參考。還別說莫笙的字挺清秀，挺好看的。”

    夏天覺得上面的字特別舒服。

    “那是當然啦，她以前也是練過書法的人。”

    王晨非常贊同。

    他記得小學的時候，她再懶惰，也練過好幾十本的書法字帖。

    原因他自己也覺得很搞笑。

    就是她當時說：老師經常會把我的作業投影到投影儀上，或者是直接貼出來，作品，如果我的字太醜不是特別丟人嗎？

    也就因為這一個舉動，讓她的字突飛猛進。

    “那為什麼當年你不好好的練？”

    夏天邊抄著筆記，邊跟王晨說話。

    “我沒有必要啊，我一個男孩有什麼必要有一手好字呢？能把自己的名字寫漂亮就夠。”

    王晨非常不以為然。

    “但是我看你的名字也沒有多漂亮。”

    不是夏天諷刺他，她說的確實是實在話。

    就看他作業本上的名字，太難看。

    “你這話說的也太傷人了吧。”

    王晨把作業本翻回封面，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名字寫的特別漂亮？

    沒錯，肯定是夏天的審美觀不行。

    “忠言逆耳，你有空好好練練字吧，高考的時候就你這樣的字，不知道會扣多少分的卷面分。”

    這是冤枉。

    夏天心裏也冤枉。

    他一直都知道，不好聽的話總是讓人不喜歡的。

    但是，能好好的練習出一手好字，也算是一個優勢。

    就他這樣的字，考試萬一不能透過掃描，那不就糟糕了。

    “你認真寫你的作業，不要跟我說話，我要平復一下我的心情。”

    王晨的內心有點小受傷。

    難道他以前認識的所有朋友，都是騙他的？

    他們還說我的名字寫的還不錯呢。

    雖然自己也覺得很不錯。

    “書法裡融入了儒家的堅毅，果敢和進取，也蘊涵了老莊的虛淡，散遠和沉靜閒適，還往往以一種不求豐富變化，在運筆中省去塵世浮華以求空遠真味的意味。你難道不覺得只有這樣的字才能更有韻味？”

    夏天才不怕王晨會生氣。

    “你練過？”

    王晨湊過去看，夏天的作業本。

    好像確實有稜有角。

    她拿起筆，刷刷地勾了幾筆，抬眸望去，倒不似她平日裏的風範，恍惚間有種利落的灑脫鐫刻在字裏行間，很有股子別緻的味道，一鉤一劃，清雋有力。 

    “我一直以來都有練書法。就是時常多種筆鋒一起夾雜，讓你看不出我到底練的是哪一種？”

    夏天絲毫不介意他看著她寫字。

    “那好吧，我要找個時間好好練一下。”

    王晨把腦袋側回了自己的桌子。

    回頭重新看上了莫笙的字，好像確實也有棱有角，不像自己的。

    其實莫笙在講臺上一直關注的下面同學們的狀態。

    雖然有時候他們都在竊竊私語。

    卻也不影響他們抄筆記的內心吧。

    莫笙也在上面翻著語文書，複習著上面的筆記內容那些要背要記的，再一次重複。

    要考試了，語文算是她的強項，如果這一科都丟了分，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更何況自己是語文科代表，連語文的都沒有拿出高分，又怎麼做好他們的榜樣呢？

    說到壓力還是源源不斷的。

    她在往臺下看了一下邢宇帆，不知道他是一位已經把筆記抄完了還是怎麼的？

    似乎在下面做著試卷。

    莫笙想起他，好像還有幾張沒有做完的試卷。

    看來他的壓力也不小啊。

    畢竟數學比語文難多了吧。

    再看看下面某些科代表。

    都在努力的把自己最穩定的那一科提上分。

    那些不屬於自己強項的，也沒有辦法一瞬間改變些什麼。

    後排的兩個女生為一道數學題爭論得面紅耳赤，莫笙幹拍了拍桌子，皺著眉頭示意她們安靜。

    “都安靜一點，說話小聲點兒，要討論題目的，也壓低一點聲音，不要影響到別人。”

    莫笙拍桌子的聲音驚動了坐在窗邊看著紛飛的棉絮發呆的長辮子女生。 

    那個女生叫什麼來著？

    莫笙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把班上所有的人都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