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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難道有鬼不成

    皇宮裏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空氣裡似乎都瀰漫着不安的因子。

    李江為官多年,他表面上同各個王子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當然這次因為皇帝欽點,纔算是和太子聯手處理這次的雙江總督之案,但他們二人卻一個坐陣京中,一個親自外出調查,他太明白皇帝的心思和性格,所以此時除了案件的事懷,他一直保持緘默。

    看看時間,李江有點火上澆油的道,“太子應該要到了吧?他向來說話辦事很有譜的。”

    這話簡直對於皇帝的情緒簡直是火上澆油,但他必須得要忍著,不到最後的時刻,怎麼也不能爆發,但在心裏怒火沖沖的想著,“做事沒有一個靠譜的,就不能稍稍的早一點?”

    皇帝越是焦躁,靖王刻意保持淡定的跡象越是明顯,他可是一再的確認啟寧早就喪命的,不管如何,他是回不來的,就算他的手下說是查到這個那個,到時一切也都會發生巨大的逆轉。

    “父皇稍安勿躁,皇兄說不定現在已經到城門口了。”靖王說這話時,眼睛中有一種強抑的光芒。

    此時,皇帝已經完全沒有了再議其它事情的心情,當時離開之時啟寧立的可是軍令狀,當然更深層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不能回來,就說明他還有其它的問題。

    皇帝竟然從寬大奢華的龍椅上起身,走到宮殿的門口望望外面一派平靜的天空,然後在大殿裡來回的走動著,顯然他的焦慮已經有些控制不住。

    此時這不算太大的宮殿內還真有些怪異,皇帝在擔憂的來回踱步,而太尉李江閉著眼睛幾乎進入到禪定的狀態,另外的靖王有些強力壓抑的興奮和激動,丞相文昌則有些磨拳檫掌般的雀雀欲試。

    就在大家都快要繃不住的時候,一個侍衛大步流星的趕來回稟,“陛下,太子殿下已經進宮,不過舟車勞頓,儀容不整,正在容妃娘娘處更衣休整,即刻就過來!”

    一顆心突然就放回到肚子裡,還有半個時辰,太子趕得真是緊啊!

    “好,讓他動作迅速些,且莫主誤了時辰。”皇帝再次強調,不過能看得出心情這下是輕鬆許多。

    李江依舊一動不動,可是靖王如同突然遭了重大打擊一般,很是不安,臉色都蒼白起來,不過好在皇帝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坐回到龍椅上,微閉雙眼,休整著自己。

    丞相文昌也完全不敢相信,他和靖王可是反覆的確認過啟寧早就身故的,難道這身份也能有假?可是這事,本來就是私下所為,也不能公開提出質疑。

    兩人此時也只能用眼睛交流,於是靖王藉口去迎接太子,離開這裏。

    見到侍衛長,他止不住厲聲問,“啟寧怎麼還能回來?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侍衛長也一臉的懵逼,事後,他還有親自去查驗過,怎麼可能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現在也不是說話之時,他只能緊急建議啟明,“請殿下去驗看一下太子的身份。”

    人死不能復生,他們堅信這中間一定有古怪。

    當時靖王可沒有在現場,侍衛長卻是親手所做,他無法相信啟寧還活在世上。

    來不及多說什麼,靖王直接向容妃的寢殿而去。

    看到他過來,容妃客氣而疏離的招呼著,“靖王請進來坐下,一會兒你們兄弟一起去面見你們的父皇。”

    容妃年過四十,保養得極佳,風韻猶存不說,還自有一股優雅端裝之態,她並不是太子的生母,位份也不是最高,不過行事一直謹慎又得體。

    太子的生母是已故的皇后,從他三歲起就一直由容妃恩養。

    看著太子的麵,宮中各人對她倒也算是客氣有加,但私下裏的尊重有多少,那可就真的不好說。

    “多謝容娘娘教誨,我一定會好好的陪太子兄長的。”靖王恭敬的說著,然後話鋒一轉,“這次太子兄長出去那麼久,一定特別辛苦,所以回來以後才先來容娘娘宮中休整,辛苦您了。”

    其實他來這裏,也是想要阻止容妃和啟寧多說話的,他一心認為現在的啟寧是假冒的,讓他少知道以前的一件事,就可對這些他多一分早些被揭穿的可能。

    說話之間,宮女們進進出出的,很快就替啟寧梳洗整潔。

    啟寧來到正殿,看到靖王后客氣的道,“七弟怎麼在這裏?”

    靖王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打量著太子,強烈壓抑著內心裏的震驚不質疑,應酬著,“殿下辛苦,我來接您,好一起去面見父王!”略略一頓,“您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們在掖庭被一起罰背那段‘攻乎異端,斯害也已。’嗎?”

    啟明一聽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接,“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然後哈哈一笑,別有深意的說,“印象深刻的事情處,終生難忘!”

    這應該就是活生生的太子沒有錯,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靖王只得哈哈一笑,有些艱澀的道,“是呀,我們現在去見父皇吧。”

    時間不允許他再做過多的試探,如果太子是假的,一定可以找出他的破綻,或許剛纔找的問題太過深刻和特殊,應該找一件稍稍平常點的事情。

    太子和靖王一起同容妃告別向外走去。

    兩人雖然並肩而行,可太子很有閒庭信步的感覺,反而靖王心事重重的,腳步沉重。

    “七弟,最近宮裏宮外,真是辛苦你了!”太子的話似乎有所指,但是他的態度坦然。

    靖王極為不安,諾諾的應,“哪能和五哥您比?在外面辦事很是勞累。”

    兩人話不投機,說起話來像是在打啞謎,暗裏針鋒相對,表面上卻一團和氣。

    啟寧以前還對靖王有著幾分客氣,可是現在人家已經完全騎在他的頭上,他必須得要出手接招兒才行,關鍵時刻不果斷出手,以後的日子人會更加艱難。

    “多謝你惦念,我這能平安回來,著實的不易。”啟明索性冷若冰霜的說,腳下的步子加快,“父皇也一定很著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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