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情心事
本來昭泓走得極快,是不及理她的,可聽她說到博巖,他不由得停下腳步,望望祥瑾,“你知道些什麼?”
要說這天宮也真是把訊息封鎖得夠死的,從官方渠道知道訊息的非常少,至於從小道得知訊息的,誰也不大好意思來問,可昭泓感覺自己身份和地位都不同,最近童羽身體不大好,一直纏臥病榻,所以只有他前來為天帝分憂。
祥瑾嗯一聲,只說現在要去日不落部族那裏搶回博巖。
“那你先去,不要耽誤,隨後一定會有天兵天將前去支援的。”昭泓立刻表態,他倒是很有天宮主人的氣派。
“請殿下多多費心!一定要博巖主持最後的公道。”祥瑾也以博巖的未亡人的身份道。
昭泓原來一直住在天宮裏的,對於祥瑾對博巖的感情自然明白,後來感覺為是博巖有負於她,但沒想到事到如今,她還能如此有情有義,嚴肅的點點頭,”放心去做。“
而千凝早已經來到了日不落的部族裏,望著面前的日不落王和她的愛妃,淡定的道,“請陛下節哀順便,原本不應該來打擾您的,可是有件事,實在是需要來向您請教一下。”
她向來說話特別直白,如此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並不是她擔心日不落部族的實力,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博巖的遺體早就不在的訊息被其它人知道。
日不落之王當然明白她是為何而來,也坦率的道,“女君客氣,有什麼事請說。”
他聰明得很,把千凝當作紫嶺的女君,如此一天,就說明她不是天宮派來的,就算再怎麼知道她和博巖之間的感情,那也只是情分而已。
另外如此稱呼,如果一定要追究他也有自己的說法,“這是爲着千凝著想,萬一以後她和那個俊逸男子再產生感情的話,還是有可能再婚配的,總要以女君的身份纔好出嫁不是?”
千凝並沒有想這麼多,望著他們夫婦二人,淡淡的說,“我是博巖殿下的天妃,而殿下只從一千年前大行之後,就把遺體同著玄紫玉棺槨停放在歸魂之巔,可是現在他們卻一起消失不見了,您和我分析一下,這會是誰幹的?”
什麼意思?想讓他自己承認,門都沒有!
不過日不落王子也不想要撕破臉,不管事情再怎麼明擺着,只要沒有真憑實據他們就一定不會承認的,是以他沉默著在想用什麼樣的詞來應對纔好。
不待他開口,千凝繼續向下說,“其實那棺槨是可以外借的,畢竟我家殿下他的身體並不大需要那寶物,給他換個合適的,也是完全可以的。”
可就算事實確實如此,日不落現在已經做過的事情,也是萬萬不能承認的,他打定主意,心情沉重的回,“實在抱歉得很,我幼子新殤,沒有精力同女君分析他事,請見諒。”
他推得一乾二淨,根本就不想要再說此事。
千凝倒也不惱,他如此態度更是說明那玄紫玉棺槨一定是他們拿去的,原本也沒打算善了的,武力纔是最最有效的辦法。
玩味的看著日不落之王,霸氣側漏,“對於最寵愛的愛妃和最年幼的兒子,陛下難道不想要讓他起死回生?”
日不落王沒有遲疑的接話,“當然想,可是誰有這樣本領呢?如果都可以這樣,這個世界上哪裏還會有什麼因果迴圈,生老病死呢?請女君一定不要信口開河。”
他突然警惕起來,生怕他們再提到禁術什麼的,而且禁術的實施是需要天族的心頭血和精元,說白就是需要用一個天族神仙的命來換的,當然不會有人同意不說,還會因為他的這個想法和做法引起一些紛亂和戰爭的。
似乎把他的這種心理看得一清二楚,千凝依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鎮定的問,“那一會兒如果魍過來了呢?他可是我的殺母仇家,我是必然不會留他性命的。”
原來千凝派乘黃前去檢視訊息,而他已經用傳音術告訴她,“那個禁術想要使用就必須得要魍親自來實施,如此一來,他是必須得要來裡的。”
斷了魍的性命就相當於是把日不落之王最後的希望斷送掉了,那是最最基本的第一步,要先讓了給那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孩子過氣,然後再放入到玄紫玉棺槨中調養三年,然後再由魍用法術藉助天族之神的心頭血及精元讓他復活。
日不落之王身邊的愛妃不由得一慟,神色緊張的看向他。
總有沉不住氣的,只這一個舉動,千凝更確定她的判斷是沒有任何錯的。
“女君說笑也不必來我面前?這六界之中每時每刻都有生老病死的,女君如果空得很,不如四處去轉轉。”日不落之王冷冷的說,然後轉身對他身邊的護衛吩咐,“送客。”
千凝也不答話,強大的靈力外洩,把想要走進他的護衛逼得後退數步才站穩身子。
這是要動舞的節奏,日不落之王也沒有半分含糊,廣袖一揮,把他的愛妃及眾護衛向後推去,直直的來到千凝面前數尺的地方,定定的望著她,“女君既然以為我兒新殤,就可以隨意來污衊與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說著話,一陣黑色的靈力緩緩而出。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強烈的壓迫感讓在場都不由自主的後退著,而千凝和日不落之王的衣服獵獵而響,平白的生出一陣陣強烈的勁風。
他們很快就打在一處,千凝心裏明白,必須得要讓他在武力上感覺不可能佔到半分便宜,或者說如果再打下去會有可能吃虧,那時纔是好的談判時機。
不過日不落之王心裏更清楚,想要不承認所做之事,必須得有實力支撐才行。
是以,他們都特別的賣力,都想要把對方壓下去,好給自己掙足談判的資本。
千凝火紅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溢位,而且同時丹田的小格子裡也有靈力在向外溢著,感覺充沛得很,只是奇怪,卻感覺丹田裏似乎又生出一個極小的疙瘩一般的東東來,來不及細品,靈力加足,大吼一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