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恍然大悟，繼而大驚，問道：“我在刺向你某個部位前，已經有強烈的惡意。所以你從我的眼神中察覺，再加上距離，所以總能順利躲開。”

    閆九笑道：“你這小子真聰明。我幸運，纔不和你同代。不然哪有我出頭的機會。”

    樂明冷靜地分析道：“假如我距離你很近，你應該很難防吧。”

    閆九麵露難色。

    賀佳大喜，高聲道：“試一下。”

    樂明去轉身離開。賀佳跟在後麵大嚷大叫。

    兩人回到客棧。

    “你不給我請示一下就擅自結束，到底什麼意思？吃喝住穿都是我掏的銀子。你就必須聽我的。”賀佳高聲說道。

    樂明平靜地回答道：“俗話說，拳怕少壯。他已經是個老人，又把自己的武技毫不隱瞞地告訴我。我再出手就太卑鄙……”

    賀佳指著他罵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呸！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樂明依舊坐著，抽出長劍，劍尖指著賀佳的咽喉。

    “我是人。下次你再用畜生來侮辱我，我一定斬下你的頭顱。”樂明冷冰冰地說道。

    賀佳感覺到樂明身上的森然寒意，手不由自主地發抖。

    但她為找回面子，說道：“我親自動手。你不要管。”

    “隨便。”樂明淡然道。

    賀佳氣呼呼地離開樂明的房間。

    如何對付閆九，賀佳有一番考量。連樂明都不是閆九的對手，她更是差十萬八千里。

    樂明坐在窗邊，反覆回想閆九的話：如何才能學會他的技巧？只有經歷閆九經歷過的。

    於是，他便下定決心絕食。

    賀佳來到樓下，問掌櫃道：“閆九是笛城最有錢的人吧？”

    “當然是啊。”掌櫃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不相信。你們一定是在騙人。一個乞丐能有多少銀子？”

    掌櫃笑兩聲，“我告訴你，你可要站穩了。笛城的當鋪、錢莊、綢緞莊、藥店、酒樓，還有大部分客棧，都是閆九的。”

    “你這個呢？”

    掌櫃有幾分驕傲，“我祖上幾代傳下來的。怎麼可能賣出去？”

    賀佳又和他聊了幾句，便笑著離開。

    當天晚上，十多家鋪子火勢熏天、狼煙滾滾。

    翌日，閆九正躺在街上曬太陽。

    十幾個穿著錦依絲綢的掌櫃恭恭敬敬地站在閆九面前。

    年齡最大的男人終於說道：“主人。最晚十多家鋪子被燒。全部成灰燼。”

    閆九猛地坐起來，瞪大雙眼，聲音有種撕裂感，“究竟損失多少東西？”

    那些掌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位年齡稍長的掌櫃開口。

    “重要的是那些賬本……”

    噗！

    閆九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掌櫃們大驚，忙蹲下檢視，發現他再無氣息。

    數天後，閆九被氣死的訊息傳遍大街小巷。

    賀佳站在窗邊，得意地對樂明說道：“沒有你，我照樣能打敗他。”

    而此時的樂明早已餓得頭暈眼花，根本沒聽清賀佳說些什麼。

    賀佳見狀，抬腿踢向樂明的頭。樂明彷彿能預知一樣，頭提前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