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發很快察覺到異樣，驚恐地問道：“你究竟給我吃的什麼？為什麼我肚子裡很燙？”

    賀佳笑道：“這是內功大增的跡象啊。你很快就會變得很強。”

    她又拿出一粒，遞過去，“需要再吃一顆嗎？”

    孟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捂著肚子坐下。

    賀佳從懷裏掏出一個翠綠的小瓶子，將幾十顆藥丸都倒在手掌心，蹲在孟發旁邊。

    “孟兄，你要堅持一下啊。”

    孟發盯著她，“真的周神醫的藥丸？”

    “周神醫藥丸上獨特的印記，普天之下，除他外，誰還能做到？”

    孟發點頭。

    賀佳突然捏住孟發的鼻子，趁他不注意，將藥丸全部塞進他嘴裏。

    孟發大驚，一腳踹開賀佳，怒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賀佳將帽子摘掉，又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掉。

    孟發恍然大悟，起身要打賀佳。

    賀佳卻迎上去，“甭說打我，就連幾歲小孩就能打敗你。”

    孟發一把抱住賀佳，“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賀佳無法推開他，急忙叫道：“樂明，快過來幫忙，把他的雙臂砍掉。”

    嘭……

    孟發如豬尿泡般炸裂，迸射出濃綠的液體。

    濃烈的液體濺在賀佳臉上和衣裙上。衣裙像是遇到火，變成灰燼。

    賀佳大叫，“我的臉怎麼了？為什麼像是被沸水燙？”

    樂明在旁安靜地看著。

    賀佳破口大罵，“樂明，你這個混蛋，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想辦法？”

    樂明掃視四周，“我能想到什麼辦法？周圍沒有水。要用馬尿嗎？”

    賀佳更是氣憤，“你去吃屎吧。你才用馬尿。”

    樂明無奈地聳肩。

    過了好一會兒，賀佳感覺臉上不太燙，問道：“我的臉怎麼了？”

    樂明略一沉吟，徐徐說道：“就像是松樹皮，又被大火烤得黑焦，又被綠色的髒水潑了一臉。”

    啪！

    賀佳用力地抽樂明一耳光，還想繼續打，卻被樂明躲開。

    她蹲下，雙臂抱著腿大哭。

    樂明沒有安慰她的打算，轉身去牽馬。

    賀佳只得重回布城。入城時，她用衣裙擋住臉。

    路邊的小孩兒議論紛紛。

    “瞧，這個女人遮住臉，一定是個醜八怪。”

    “想不想掀開看一下。”

    ……

    孩子們追著馬，大聲嚷嚷。

    賀佳大怒，用馬鞭把這群小孩兒抽得大哭著跑開。

    她先去商鋪買了一頂輕紗斗笠，纔去周神醫家。

    周神醫家的門大開著。賀佳騎著馬衝進去。

    整個家都搬空了，只留下房屋、池塘、亭子。

    她朝天大吼，“我發誓，等為朋友報完仇，哪天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但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她一怒之下就把周家燒為灰燼。

    濃煙瀰漫整座布城。

    不遠處的一個小樓上。

    周神醫指著濃煙，對周瑩說道：“瑩兒，我敢保證這一定是賀佳乾的。”

    周瑩輕咬嘴唇，“她不像是壞人啊。”

    咚咚……

    一個壯漢跑上樓，喘著粗氣說道：“老爺，是前些日子來的賀小姐乾的。她還發誓一定要找到你。”

    周瑩低聲一嘆，“都是女兒的錯。”

    周神醫擺手，“我料到她會把整瓶藥丸都餵給孟發吃，就故意加大藥量。我愧對神醫之名，從此不再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