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佳抽出匕首，伸手去拽綢緞。然而，綢緞如蛇般纏住她的手腕，順著胳膊往脖子上爬。

    綢緞一抖，賀佳的手腕一疼，彷彿被蛇咬一口。匕首掉在地上。

    眨眼間，綢緞便將她四肢都纏住。又一位女子繞著她飛，將她從頭到腳纏得結結實實。

    樂明眼疾手快，綢緞如紛飛的雪花落在地上。

    這十位女子將他團團圍住，紅色的綢緞交織在一起，遮蔽天空，又飄然而下，落在他身上。樂明突然心生好奇，收劍入鞘，看她們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她們如撒花的仙女，各持綢緞的一端，繞著樂明飛。

    假設被紅色綢緞蒙著的樂明是被倒裝進袋子的人，那麼，她們做的就是把袋子紮緊。

    她們輕盈地落地，同時用力往外扯。樂明離地數尺。

    “主人。”

    樂明聽到女子們齊聲說道。

    “這些都是‘天罰’的叛逆。將他們扔進池子裡。”

    樂明從聲音感覺出這個女子稍微蒼老。

    賀佳聽要被丟到池子裡，再也按捺不住，厲聲道：“樂明，你這個混蛋，怎麼還不出手？”

    嘶啦……

    綢緞被撕裂，樂明如出籠的猛虎般衝向那幾個女子。

    她們還想故技重施，但再也無法束縛住樂明。十道弧形劍氣激射而出，朝她們而去。

    女子們大驚失色，汗如雨下。

    噹啷！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劍氣都被黑色的勾爪所擋。

    “你們都退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女子們應一聲，恭敬地退到一旁。

    “樂明，你這個混蛋，還不把我放出來……”賀佳大罵不止。

    樂明走過去，撿起匕首，將綢緞割開。

    賀佳怒瞪著樂明，甩手給他一耳光，奪過匕首，指著站在屋簷下的女人，“老妖婆，我是來收債的。”

    樂明這纔看向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

    頭髮稀少，面容皺得像松樹皮，穿著灰色的粗布衣衫，露出的雙手又大又枯。她身上穿戴的是怪異的黑色鐵甲。剛纔那幾個勾爪就是鐵甲上彈射出去的。

    “老妖婆，你還記得芙蓉仙子嗎？她就是我師祖。我今天是替她來報仇的。”賀佳雙眼滿含著仇恨。

    “你的武功不入流，怎麼報仇啊？真是一代不一代。”朱大娘冷冷地說道。

    賀佳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但我帶來一個武功高強的混蛋。”

    朱大娘瞅樂明一眼，“這小子的確有兩手。”

    “我不會讓他一下就殺死你。我要留著慢慢折磨你。師祖曾經在痛苦中度過多少年。我要你加倍奉還。”賀佳惡狠狠地說道。

    朱大娘冷笑，“你還是個孝順的小丫頭。”

    “廢話少說。”賀佳轉而看向樂明，“上。”

    “我原以為是你的情郎。沒想到是你的一條狗。”一個女子笑著說道。

    “對啊，那語氣分明是命令狗。”另一個女子笑聲更大。

    賀佳怒道：“你們別挑撥離間。待會兒解決了那個老妖婆。我一定要讓你們這些好看。”

    樂明含笑看著朱大娘，對她身上的鐵甲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