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快走幾步，攔住樂明的去路，鄙夷地說道：“你是男人嗎？見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居然一聲不吭就逃。虧你手裏有劍，看來不過是個窩囊的男人裝樣子而已。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說完，用團扇遮住臉，發出嚶嚶哭泣聲。

    圍觀的人們都指著樂明議論紛紛。

    “瞧，這個男人多窩囊。”

    “拿著劍，牽著馬，一副劍客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兒骨氣。”

    ……

    女子偷眼看向樂明，露出得手的笑。

    樂明卻視眾人為空氣，依舊往前走。

    那個壯漢得意地說道：“小娘子，還是從了我吧。我總比你這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強。我保管你穿錦羅綢緞，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夜裏保管你爽到我纏著我不放……”

    人群中爆發出猥瑣的笑聲。

    女子急切地指著樂明，氣憤地對壯漢說道：“好啊，你想當我的男人，就替我殺這個窩囊的男人。”

    壯漢拳頭握得咔咔響，獰笑著走近樂明。

    樂明見已不可避免，就將馬栓在酒樓外的旗杆旁，抽出長劍，緩步走向壯漢。

    壯漢看到樂明的眼神，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不禁心裏發憷，大聲說道：“我是隨城一牛，牛犇。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號吧？”

    “他就是牛犇？做個窩囊廢，傳出去也不丟人。”

    “真不知道這個女的怎麼想的。要是我，早就從了牛爺。牛爺一身英雄氣，要什麼有什麼，哪點兒不比這小子強？”

    “看來這小子要……唉！誰讓牛爺看上他老婆呢。”

    ……

    樂明距牛犇五六步時停住，站定，劍指牛犇。

    牛犇在隨城已經很多年沒遇到對手，見狀便怒氣壓制住不安情緒，高高舉起拳頭，朝地上狠砸一拳。地面開裂，裂縫往四周蔓延開去。

    圍觀的眾人都大驚失色，本能地往後退。

    牛犇得意地笑，但見樂明又往前一步，先是一驚，繼而大怒，快跑兩步，掄起拳頭打向樂明。

    他拳頭裹挾的風吹得樂明頭髮和衣服飄飛。樂明沒硬接，而是滑步到牛犇左側，並未出劍，冷漠地看著他。

    牛犇來不及多想，用左肘打向樂明的臉。樂明側步，挪到他身後。

    牛犇連想不都不想，本能地往後踹。樂明輕輕一躍，站在他頭頂。

    圍觀的人們無不豎起大拇指。

    那個女子露出驚訝之色：原本只想隨便找個練家子幫自己擋一下，沒想到歪打正著，竟然找到一個高手。

    樂明凌空飛起，重重地落在牛犇頭上。牛犇不堪重負，跪在地上。樂明踩著他的頭走下去。

    以圍觀的人群來看，牛犇是在給樂明磕頭。樂明不再理睬他，轉過身往馬走去。

    牛犇從未受過這種羞辱，大吼著站起來，雙掌合十。

    奇異的事發生了：牛犇全身變得通紅，宛如跳入紅色的染缸裡。

    他奮力一躍，瞬間出現在樂明身後。樂明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刺向牛犇咽喉。

    鏘！火星四濺。

    劍像是刺在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