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當場捕獲
起初師傅告訴我讓我盯緊這個女人的動向,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畢竟是師傅的意思我還是照做了,因為我也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第二天我一直在跟蹤這個女人,發現她一直總是在不停地出沒於各種場所,有風流場所也有恬靜的茶館。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夜晚,我趁著夜幕,在這個女人的家附近設下了據點,以便好好觀察。
於是不就以後,就有一對相擁著的男女進入了這個女人的家裏,還在做著那些親密而又膩人的動作。
此時我裝作在等人的樣子四處張望著,還不停地走來走去以飾尷尬,但是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我的樣子。
但是,這個女人家裏不是很窮嗎?好聽點說就是家裏沒什麼東西難聽點就是家裏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地方為何還會有人前來。
這時我又瞟了一眼,又有一名男人前往這個女人的家裏。她的打扮不算富貴也不算清貧,套著一件簡單的沒有什麼裝飾也不怎麼矚目的白色外套,穿著黑色的小禮裙,上面的水鑽在燈光的照耀下還向四周照射出光芒。
踩著白色的高跟鞋,臉上化著濃妝,想要極力去遮掩面部的瑕疵好讓人感覺自己光彩照人。可她並不知道她這樣的行為反而更讓人在意她的容貌了,用“一頭栽進麪粉堆裡的臉”形容也不誇張。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連忙移開視線向別處看去,好像她也沒在意的樣子。
我觀察了好一陣子,終於沒有人進入了。
低頭看了看手錶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十分零三秒。
而且我站在這裏也有一個多小時了,來來往往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人在意過我,就算覺得我很奇怪的人似乎也沒有跟別的進入的人講,我才能一直埋伏在這裏,這說明這些人並不在意外面的事,反而是更加地投入到裡面的事情之中了。
看來有必要給他們一次“突擊檢查”了,我如此想著,將今天所觀察到的一切記錄了下來。
但是我不甘心,我想聽聽裡面是什麼動靜。便湊到了房門旁側耳傾聽著,結果還沒站穩,就有一對男女走了出來。
我和那對男女面面相覷。
遭了!是最先進入的那對男女,他們萬一認出來我在這裏呆了很久怎麼辦?我的心裏開始變得惶惶不安。
“小夥子,你在找誰?”那個男人開口問道。
我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應付的好點子。
“我在找某某的地址,請問是在這裏嗎?我第一次來這裏不是很清楚這裏的路線。”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時不時地看向別處,裝作有些羞澀的樣子。
“好了,不知道你說的是誰,總之你說的那個人不住在這裏就是了,附近還有別的人家,你去問問他們吧。”
“好了親愛的別跟他廢話了,這麼大個小夥子了又不是瞎也不是聾,找個人還能找不到嗎?這又不是什麼荒郊野嶺。好啦好啦我們走吧!我快要等不及了!”
說完那個女子開始將男人的手臂緊緊抱住,撅著小嘴,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直在盯著男人看。
那男人瞬間就淪陷了,連忙說道:“好好好,那我們趕緊走吧。”
男人沒有再對我說什麼,跟著他的女人一路膩膩歪歪地你儂我儂的走了。我裝作感謝地樣子跟他遠遠地打了聲招呼,可他似乎完全不理我的樣子。我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可真所謂是門當戶對啊。
爲了避免又撞見那些注意到我的人,我決定趕緊離開,回頭再策劃這些事。
路上我隨便找了個便利店買了點吃的,那個便利店的老闆給我的印象可謂是深得不得了。
是個油膩的中年大叔。
“老闆,隨便給我要個麪包,再來瓶水。”我說道。
那個油膩的中年大叔看了我一眼,極不情願地離開了他舒服的沙發椅,放下手中的薯片,踩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到冰櫃和貨架旁邊,隨手抽了一瓶水和麪包,丟在我面前的桌上。
“五塊五。”他說道,很是懶惰的模樣。
我看著麪包包裝袋上和水瓶的扭蓋上那油膩膩的指痕,就渾身不爽,真的想說一句我不用了就掉頭走人,但是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好欺負,而且爲了給我拿東西十分不情願地起來了,我要是說不要那豈不是要把我揍成肉餅?
“好的。”我畢恭畢敬地說道,正好兜裡有散錢,我把散錢放在桌上拿了東西掉頭就跑,拿的時候特地避開了他曾經握過的位置,但是還是覺得噁心。
我趕緊吃完東西,便匆匆地把那些包裝丟掉了,以免自己看著都不舒服。
這也就算是個小插曲吧,並沒有影響我的大計。
我決定,來一次真真正正的“突襲”。
第二天夜晚,特意去遠處蹲點,等著時間點恰好的時候就進去,不過這段時間還真是難熬。
我一個人什麼都不幹的在這裏怪尷尬的,像個路燈一樣站在這裏一動不動,我已經被好幾個出來散步的大叔大媽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了,我還真是受不了。
我看了看手錶,終於這苦日子終於到頭了,現在是十一點零二分,差不多也可以進去了,我便邁開步伐向前跑去。
今天沒有像以往一樣敞開著門,而是虛掩著,裡面的燈光透過門縫向外射出一道光柱。估計是昨天有人提起我的事了,然後那個女人警惕了起來,但是爲了不妨礙客源所以還是把門開著吧。
我湊近一聽,發現裡面的人都在喧鬧著什麼,是不是地就在大呼小叫著。
正在他們正歡的時候我推開了門,但是並沒有人在意我的樣子,我就毫無顧忌沒有阻攔地進來了,我反手把門關上,也沒有人理我。我心想,這些人可真夠可以的。
大多數人都圍在一張桌子面前,有幾個人圍著桌子做,似乎是在打牌的樣子。我情不自禁地嘖嘖了幾聲。
我還以為會是什麼風流場所,結果也就是一群人看著幾個人在打牌而已。我不禁翻了個白眼,害得我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我擠過一層層的人牆,終於全是看到了廬山真面目。
那個委託我救人的女人現在正坐在桌子的一邊,全神貫注地和她的牌友打著牌,完全沒有感知到我的到來。我似乎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家看起來會如此貧寒了。
“喂,大姐,你每天晚上都在幹這種事啊?”我說道。
頓時間全場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我身上,有錯愕也有疑惑,那個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猛地一拍桌子便站起來嚷嚷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笑了笑,回答道:“我怎麼會在這?難道你自己心裏就沒有一點數嗎?”
那個女人頓時就不說話了,周圍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起來,還不停地指指點點。
“我說大姐,你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打牌啊?是嫌棄自己不夠窮好迫害自己嗎?”
不知是否是我這番話惹怒到了她,她又猛地拍了拍桌子。
“就是因為窮啊!我纔打牌的,打牌又能放鬆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你這個真實瞎貓碰上死耗子淨說歪理,人們都說窮人很勤快,但是你這個勤快得是不是不對地方?”
那個女人似乎被我徹底惹怒了,兩三個箭步就跨越人群站到我的面前來,說:“你個小鬼頭知道什麼?”她對我全身上下進行了打量後,說,“不過你看起來應該挺有錢的樣子?富家子弟幫助窮人應該是件善事吧,不積功也積德,你說是吧。”說著,那個女人便向我伸出手來。
我差點當場笑出來,這究竟是哪門對哪門啊,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心裏如此想著。
“啪——”我把那個女人的手拍開了。
“你是不是對‘富有’這個詞有什麼誤解?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再說我又不是慈善機構我也沒有什麼善心,為何要給你錢?”我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不知為何默不作聲,只是兇狠狠地盯著我,眼裏流露出了憤怒的神情。我只不過是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什麼都沒變但是我感覺這一切變得更加貧寒了。我也不想對這樣的地方伸出什麼援助之手。
正當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有一陣涼意傳來。
那個女人正拿著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道:“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就直接一刀捅死我自己。”
沒想到都這個年代了,還有人相信這樣的方式可以讓人說真話,當然那些膽小,貪生怕死的人或者爲了執行計劃的人以外,可以說是最常見也是隱形的“間接傷害”,估計只有真正的勇士纔不會害怕這樣的威脅吧。
可惜我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跟著師傅到處魔鬼抓魂的“無名小卒”罷了。
“這位大姐,你趕快把刀放下。”我這樣說道。
這時,我感受到了周圍的目光的聚集全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