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問題
又跟著這個女人走了一會,纔到了這個女人的家裏麵去,我環顧了一下房間的四周,看著那個小破屋子,原本雪白的牆壁,在這間房子裡卻看不出來那原本顏色。
在低一點的牆面都是腳印,高一點的牆面大部分都是灰色的,還有很多地方都是漏出紅色磚塊的地方,屋裏的地上沒有鋪瓷磚,都是水泥地,還是坑坑窪窪的那種。
屋頂上的燈,燈泡都因為年代的久遠變黑了,屋子裏的陳設非常簡單和陳舊,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大概一米七左右的床,床的架子都已經掉漆了,旁邊有一個還算新一點的牀頭櫃,屋子的最右邊放著最簡陋的衣櫃。
看完這整個一間屋子,我才發現,在洗的有些泛白的彩色被單下躺著一個男人。
看著那男人的年齡和拜託我的那個女人的年齡差不多,那男人的臉上泛着青色,深陷的眼窩,臉頰深深的陷了下去,嘴唇泛着白色,上頭還有不喝水的幹皮,就像是一個奄奄一息,即將死去的病人。
看著那個男人,我心裏隱約的有了答案,那個女人哭著喊著求著讓我來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吧,看著他的面相,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東西附到那男人身上了吧,先問問那個女人,再下定義吧。
我就對著那個女人問道:“你在我們店的門口哭著喊著,求著我過來是因為他吧?”
我本以為那女人會遮遮掩掩的不告訴我,可是下一秒我的這個想法就被打破了,那女人在我的注視下點了點頭低著頭說:“對!就是因為這個死男人。”
那女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在後麵還帶有一絲絲的顫音,帶著一點憤怒和一絲絲的難過,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我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哦?死男人?”
女人低著頭,扣着指甲,繼續的講下去:“對!死男人,我都不想管他,真想讓他自生自滅去,這樣我就不用求爺爺告奶奶的去四處找人。”
那個女人講完這個,氣的跺了跺自己的腳,就說起了這個男人的故事,原來在四個多月前,他還是一個很健康強壯的人。
因為是在工地上幹活,有著結實的肌肉,因為我們家庭貧困的原因,他在工地上,乾的活是最多的。
所以每天下來拿的工資也會比其他的工人多拿一點錢,是一個非常老實的男人,也是一個很顧家的男人,他非常愛我,對我很好,我也很愛他,我們非常的相愛。
可是就在一天晚上,他很晚纔回來,身上帶著酒氣,我就知道他喝醉了,因為他這種情況很少,所以我覺得沒事,一兩次而已玩就玩了,他回來就躺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我看沒辦法,我只好給他把鞋,衣服褲子脫掉,撂在衛生間,明早給他洗,就在我給他拖襯衫的時候,我看見了襯衫上有兩三個口紅印。
我從來不化妝,也不可能印在那裏,我的心已經控制不住的顫抖,咬著牙繼續給他把襯衫脫了下來。結果,他的鎖骨,胸前,佈滿了吻痕。
那個女人在說道這裏的時候身體在顫抖,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很愛那個男人。
“別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繼續往下講。”我說到。
女人用手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
“在看到吻痕的時候,我心如死灰,跌跌撞撞的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澆在身上清醒清醒自己,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的時候,我回到屋子裏,給他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身體又給他擦了擦的身上。
給他把被子蓋好,收拾好之後,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沒有一點睡意,走到外屋,呆坐了一夜,一直在想我明天要不要問他事情的經過。
會不會他給我戴了綠帽子,會不會是因為喝醉了,酒後亂性,會不會因為喝醉了睡在外面,被人侵犯了,我呆坐在凳子上想了一夜,想了無數種可能。”
女人說到這自嘲的笑了笑。
“在我回過神來,天已經亮了,擦了擦眼淚,我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敷了敷眼睛,確保在看不到紅腫的情況下,我去叫了他起床。
叫醒了之後,我就去做早餐了,早餐做好,他也就出來了,我們一起坐下吃早餐,我就問他,你昨天去哪裏喝酒了?他很誠實的告訴了我,我又問,那你昨天回來身上的吻痕還有襯衫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他說他沒有啊,沒有幹對不起我的事,我就相信了他,沒有繼續多問,結果晚上回來,他又是喝醉了纔回來,和第一天的情況一模一樣,我第二天又問了他同樣的問題,第一天怎麼回答的,還是那個答案。
就這麼經過了三個月,原本強壯的他,現在就像是一張紙,風一吹就會倒,就像是有人在吸取他的陽氣和生命力一樣,我期間去找了他和我說的那家酒屋。
我第一次去沒有找到,第二次去,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他們說這裏從來都沒有酒屋,直到我第三次去,我終於問道了一些事情。”
“那天,馬路上很冷清,我四處張望,看見了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頭髮蒼白,臉上佈滿了皺紋,坐在搖椅上,聽著收音機,收音機裡唱戲曲,老人嘴裏也嘟囔著戲曲,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問。
老爺爺你知道這個酒屋嘛,老爺爺對著我說,這個酒屋,我勸你不要找,這個酒屋非常的邪乎。
老爺爺看完很感興趣就拉著我進屋說,老爺爺說這個酒屋是以前戰爭的時候,日本人修的酒屋,但是在三十多年前,這個酒屋就因為街道翻新而被拆了,蓋成了住宅區。
我對老爺爺說,這就很奇怪了,我老公近幾個月天天晚上都在這個酒屋喝酒,並且身上都有一些女人留下痕跡,我問他,他說他並沒有印象和別的女人發生過肢體接觸,只是記得自己去那個酒屋喝酒。
老人聽到這又對我說,我近期也聽到鄰居說,晚上的時候會有類似於酒屋的聲音,有男人的嬉笑,和女人的談笑聲,我覺得很反常,並且近期我晚上常常能夢到我死去的妻子。
常常能感受到她就在我身邊陪著我,晚上經常做夢夢到她在和我聊天,聊近來的情況,這種感覺非常真實。
我和我夫人就是當初在這個酒屋裏認識的,她當時是在這個酒屋賣酒,我們倆一見鍾情,不久之後我就向她求婚了,她答應了,我們就很幸福的生活在這裏,她白天在酒屋買酒,我白天出去幹活。
晚上回來接上她一起回家,喝喝小酒,做做菜,生活很幸福美滿,就在前不久,她去世了,這讓我很難過。在老爺爺的話中,我感受到了,老爺爺真的非常愛他的妻子。”
聽到那個女人這麼說,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給老爺爺說了他現在的模樣,老爺爺恍然大悟,給我推薦了你們家的店,讓我請你們去看看他的情況。”
我對著那個女人說:“我需要觀察觀察。”
說完這句話我看向了在床上躺著的男人,那男人的深陷下去的眼窩,突出來的眼鏡,好似一條金魚,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身體卻不動一下,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講的是而造成的某種病。
我看完那男人,把女人拉到外屋說:“那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我還需要在多觀察幾日,才能治好他,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我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我,我到了樓下,感覺我的身上像掛了千斤重的鐵一樣,很累,腳上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我趕緊騎著電動車趕回了店中。
店裏的門鈴響了,師傅從後屋出來,看見是我,就連忙問我的情況。我扶著我的額頭,癱在沙發上說:“我從她家出來之後就感覺有點不對勁,身上很累,像掛了千斤重的東西一樣,沒走一步都覺得特別吃力。”
師傅聽完,把我扶在額頭的手拍掉,看見我的臉之後,師傅連忙對我說:“快點,去後屋,我趕緊幫你去提提陽,你的陽氣快被吸光了。”
我與師傅來到後屋,師傅讓我進到冰桶裏,他給我作法,在我身後嘟囔著法術,一下拍打著玩的背部,又拿刮板在我身後颳着什麼字,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好像是擋這個字。
師傅作了一個多小時的法,讓我從冰桶裏麵出來穿上衣服,對我說:“晚舟啊,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嚴重,要不是,你在師傅這學了點東西,你早就倒在路上了。”
我對師傅說:“還不就是今天在門口鬧事的內個女人,鄰居都在替她求情讓我去看看,幫幫她。我怎麼可能這樣啊,不過師傅你別擔心,下現在已經沒事了。”
給師傅大概的講了一下,那個女人給我講的事情,師傅邊收拾著東西邊對我說:“你這兩天注意注意那個女人的動向,那個女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