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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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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黃玲暈倒

    如果這要是兩個手腳快的,分分鐘貼到張緒良眼前來,那張緒良就慘了。

    因為它們穿的就是個麻袋一樣的衣服,胳膊也套在衣服裡,完全看不出是啥體型,所以用正面看過去,也看不出什麼來,張緒良這邊能看到的,只有它們露在外面的腳,它們的腳和人的腳很相似,但面板是青色的,還有些灰暗的感覺,隱約間張緒良似乎還聞到了一種腐敗的味道。

    這味道聞的張緒良噁心的很,不過張緒良聞不出它是從那些東西身上發出來的,還是從周圍環境中傳來的,張緒良強忍著噁心的感覺,重重的出了口氣,嘴裏低聲唸了句:“氣之為物,散入無形,適得吾體;聚為有象,不失吾常。”

    當時張緒良還沒有正式加入氣學一派,只是屬於外圍票友級別。這句口訣是張緒良之後的氣學師父隨口教張緒良的,可以讓人魂魄堅固,不受一般妖魔邪祟的侵害,不過張緒良不知道眼前的這倆是不是一般的妖魔邪祟,唸完之後心裏還是有點打鼓,想著萬一不靈怎麼辦?

    那倆東西對張緒良的這些完全視而不見,之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速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張緒良卻不能坐以待斃,心裏想著這些,已經準備好了用陰陽術去對抗了,就在張緒良將要有行動的時候,突然覺得眉心一陣冰涼,然後就是有個人在張緒良耳邊說話。

    那人的聲音最初極為細小,幾乎是聽不到的,接著那聲音就越來越大,而在這短短的一兩秒之間,張緒良的眉心又反覆感覺到了好幾次冰涼。在之後張緒良就覺得有人在張緒良的背後拽了張緒良一把,與此同時,張緒良聽到了有人在張緒良身邊說了一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接著張緒良就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眼前漆黑,又過了大概一兩秒之後,張緒良就聽到了有人對張緒良說:“老曇,你沒事吧?”

    說話的是李鐵,張緒良的一個親戚,這哥們是學佛的,有個正式的師父,不過他資質愚鈍,又愛睡覺,佛法麼……很一般,不過勝在志向精誠,一聽到他的聲音,張緒良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之前張緒良魂魄出體,被困在那個空間中,大概是被李鐵發現了,所以他用佛家的辦法把張緒良弄回來了。

    事實也跟張緒良想的差不多,李鐵當時來張緒良家找張緒良,因為他有張緒良這的鑰匙,就直接開門進來了,一進來就發現張緒良臉色潮紅的躺在床上,再一摸張緒良的額頭,有點燙手,他跟他師父學的法門中,有些與魂魄關係很大,所以他很輕易的就看出了張緒良處於魂靈出竅的狀態。

    於是他趕緊拿了點涼水,往張緒良的眉心不斷的滴,一邊滴還一邊念金剛經中的偈子,其實這偈子並不是給張緒良唸的,而是他要叫醒張緒良,就必須用到一些佛教法門,這法門必須要使用者精神集中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修為不高的他,就只能以這種形式來提高精神的集中度了。

    張緒良醒了之後,身體的溫度瞬間就恢復正常了,又聽他說了張緒良的情況,張緒良馬上拿出電話來,打給了黃玲,沒想到接電話的,居然是黃玲的媽,那位大媽跟張緒良說,黃玲突然昏倒了,現在發了高燒,正在醫院搶救呢。

    張緒良一聽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跟自己那個夢有關係,張緒良趕緊跟大媽要了醫院的地址,就叫上李鐵趕過去了。不過在路上,張緒良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黃玲是因為張緒良在夢裏的一些行為,而身體有了問題,那之前把葫蘆送給她的朋友,會不會也有類似的問題呢?

    只是現在想這些意義不大。一路上張緒良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和李鐵說了一遍,還加上了張緒良自己的一些觀點見解,李鐵聽完之後,對張緒良說:“你還真是一般不惹事,一惹就是大事。”

    他這話明顯是對張緒良以往的行為的一種嘲諷,張緒良自從之前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有了一些特殊的驅邪能力,腦子裏還有不少奇怪的記憶,外加看到一些妖魔邪祟的能力,所以張緒良這個從沒有修煉過什麼法門的人,對於靈異現象的處理能力也遠高過李鐵。

    至於李鐵,他這人因為同情心氾濫,長期在外面惹事,比如那個小姑娘玩筆仙送不回去了,那個小夥子往黃鼠狼窩裏撒尿被黃仙報復了之類的。每次有人出了這種事,只要是找到他,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幫忙,可偏偏他手藝太潮,十次有九次比較失敗。

    其實這是也怪李鐵的師父,老爺子雖然是佛家高人,卻天天出國,不在廟裏好好待著,對李鐵的教導太少,以至於李鐵的學習速度如龜一般。

    於是乎大多時候都得張緒良去幫忙,或者直接張緒良來處置。所以這裏他的話是有深意的,意思是別看張緒良一般不管閒事,一管起來差點連自己都差點賠進去,惹事能力比他兇殘多了。

    張緒良沒理他的冷嘲熱諷,只是沉著臉說:“反正這事我是得管到底,居然有妖魔邪祟來主動惹張緒良,老虎不發威,以為張緒良是機器貓麼?”

    李鐵呵呵一笑,說:“我覺得您這麼熱心,肯定有深層原因。”

    張緒良瞟了他一眼,說:“哎,我發現你最近深刻了啊,還深層原因,來,分析分析……”

    接著他輕飄飄的嘟囔了一句:“那個黃玲,肯定是個美女……”

    張緒良回了他一句:“靠!”關鍵是還沒法反駁,因為黃玲真是一絕色大美女!!!

    張緒良倆逗咳嗽的時候,聲音有點大,坐在前面開車的司機一直聽著呢,等張緒良倆說完,那司機說:“呦呵,沒看出來,您倆這麼年輕,居然還是倆高人啊。怎麼着,啥時候給我算一卦?”

    “呃……趕明的……”張緒良趕緊回了他一句,心裏卻想,算卦這種麻煩事,張緒良最討厭了,全說好話人家肯定不信,說實話人家就該問了,咋化解啊,反正就是挺麻煩……

    沒想到司機卻當真了:“明天?那成啊,您給我留個電話吧。”接著他就報了一個手機號,讓張緒良給他打過去,張緒良一看沒辦法推脫,只好照辦了。不過張緒良留了個心眼,用的是經常欠費的一個號,剛巧那天沒欠費……

    等到了地方,張緒良要給錢的時候,司機師傅手一揮,說:“不用不用,您走您的,這車費算卦錢了。”張緒良當時急著去醫院,沒時間跟他客氣,心想大不了以後認真給他算一卦,於是乎就真的走了。

    李鐵在張緒良旁邊說:“下回咱們坐車還這麼辦,沒準回回都能省車錢啊。”

    張緒良用看白痴的眼神上上下下看了他幾遍之後才說:“這是咱倆運氣好,碰上個愛算卦的師傅,咱倆要是倒黴。碰上一無神論外加正義感爆棚的哥們,直接把咱倆當邪教分子送派出所去咋辦?”

    他被張緒良噎的半天沒說出來話,張緒良也沒去管她,趕緊找到了那家病房,張緒良一進病房,就看見黃玲躺在床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正躺著呢,她手上打著點滴,旁邊還坐了箇中年大媽,應該就是她媽媽了。老人家正在那雙目含淚,一臉焦急的不知道咋辦纔好呢。

    張緒良趕緊走過去對她說:“阿姨,剛纔給您打過電話的。我有話得對您單獨說說,您出來一下,是有關黃玲的病的事兒。”

    黃玲的媽媽跟張緒良完全不熟,聽了張緒良的話更是一臉茫然,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跟張緒良出了病房,張緒良們出病房的時候,李鐵也跟著出來了。張緒良看著他對他說:“你是不是傻?還不去廁所弄涼水去。”說完,張緒良用食指極快的摸了一下眉心。

    其實張緒良叫黃玲的媽媽到病房外面,就是想給李鐵製造機會,讓他幫黃玲回魂,張緒良的外來記憶中有一部分與中醫有關,其中有望診的部分,也就是看人臉色來觀察這人健康的,黃玲此時的臉色,明顯就是魂魄不安。

    張緒良原本的意思是讓李鐵趁著張緒良在病房外面和黃阿姨說話的功夫把事辦了,畢竟這種事比較複雜特殊,要是直接跟黃阿姨說:“我懷疑您閨女是丟魂了,現在得叫叫。”人家未必同意,誰知道李鐵居然這麼實心眼,完全沒理解張緒良的意思。

    被張緒良這麼一說,他纔多少明白點,轉身就去了病房裏的廁所。黃阿姨跟張緒良出來之後,張緒良對她說:“阿姨,她現在情況咋樣?我看醫生沒在旁邊啊。”

    她點了點頭說:“醫生說她看著有點嚇人,其實各項檢查問題都不大,現在先輸點液看看。我就奇怪了,她剛纔還跟我們一塊吃飯呢,突然之間就昏倒了,一點前兆都沒有……”

    張緒良想了想,說:“最近她工作比較忙,之前就暈過一次,當時我陪得她去的意願,內醫生說她是缺乏維生素,而且睡眠不好。”

    張緒良說到這,黃阿姨也介面說:“對對,前段時間她是說睡眠不好,說自己老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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