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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這不是夢

    接下來那個夢就那麼持續著,黃玲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兩個人,那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動作的對著牆站著。雖然夢裏的時間是無序的,可黃玲醒過來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一整夜都在做那個夢,雖然她在夢裏沒有幹什麼緊張或者費神的事情。

    可她醒來的時候卻疲憊的一塌糊塗,之後的幾天時間裏,黃玲晚上一睡著,就開始做那個夢。每次醒來的時候都疲憊的不行。不過她並沒有把這個夢和葫蘆聯絡到一起,她當時以為是自己最近的精神壓力太大了,纔有做那種怪夢。

    直到有一天她仔細把玩那個葫蘆的時候,突然發現那葫蘆的一片葉子上,居然刻了兩個人形的圖案,而那兩個人形的圖案,就是她在夢裏見到的那兩人的樣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張緒良拿過那葫蘆,仔細看了一下,果然那葫蘆的一片葉子上,刻著兩個人形的圖案,只是那圖案很小,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很容易會把它們看著葉子的脈絡。

    黃玲接著說:“我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心裏怕極了,就打電話給我那個朋友,問他這葫蘆到底是哪裏來的。他就問我怎麼了,我就把夢的事說了,你猜怎麼着?”

    張緒良想了想,說:“他一定是也做過類似的夢吧?”

    黃玲點了點頭說:“葫蘆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做過和我一模一樣的夢,而且夢裏也有人提醒他,千萬不要走過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深吸了幾口氣,張緒良可以想得到,她聽到朋友說的話的時候,一定是心裏充滿了恐懼,聽她說話的時候,張緒良一直握著那葫蘆,葫蘆上傳來絲絲的寒意,張緒良那時候才發現,葫蘆裡面居然蘊含著一些不太乾淨的東西。

    但那東西藏的極深,外面包著檀木,又有那種異香做掩蓋,即使是張緒良仔細感覺之下,也只能感覺到一點它的氣息而已。張緒良完全沒法判斷那是什麼,等到黃玲講完了,張緒良對她說:“這件東西我能不能帶回去研究一晚上?”

    她點了點頭,皺著眉對張緒良說:“不過在問你之前,我還找過幾個朋友問過,他們都勸我把這個東西送去廟裏,或者燒了。可我覺得有點可惜,我總覺得它很特別,而且遠隔千里到了張緒良手裏,應該是一種很特別的緣分吧?”

    張緒良無語的搖了搖頭,說:“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這麼文藝。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是和你有緣,很難說。這樣,我帶回去研究一晚上,明天上午給你電話。”

    決定把東西帶回家去之後,張緒良和黃玲就沒聊別的了,把飲料喝完了,就各回各家了。張緒良本以為自己把東西帶回去之後,無非會遇到三種結果,一是張緒良也做了類似的夢,或者張緒良做了不一樣的夢,又或者張緒良完全沒反應。

    結果張緒良卻遇到了第四種情況,張緒良那天晚上因為太緊張了,居然失眠了。第二天早上張緒良給黃玲打了個電話,把失眠的事和她說了一下,倒是把她給逗樂了,她笑嘻嘻的對張緒良說:“雖然這樣,我還是得謝謝你,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別好。”

    張緒良說:“那我這失眠還算有點價值,好了,不說了,我現在特別困,先睡了啊。”掛了電話之後,張緒良很快就睡著了,剛剛入睡,張緒良就進入了那個夢,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進入那夢之後,張緒良特別淡定,先是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定了和黃玲說的一模一樣後,張緒良開始仔細觀察那兩個人。

    可就在張緒良仔細觀察那兩個人的時候,那兩個人居然有了點動靜,他們似乎感覺到了張緒良的存在,身子朝著張緒良的方向扭了過來,人在轉身的時候,先動的一般都是肩膀,所以看到他們肩膀微微的有了動作,張緒良就知道他們要轉身了。

    接著張緒良就盤膝坐在了地上,順便把眼睛也閉上了。因為張緒良知道,在夢裏如果夢到奇怪的人,那麼千萬不能去看它們的臉,更是絕對不能看到它們的眼睛,否則就會遇到極為恐怖的事情。可張緒良坐在地上之後,心裏又不安了起來,因為張緒良聽到了朝著張緒良過來的腳步聲,它們在靠近張緒良。聽著它們的腳步聲,張緒良突然有一種迷惑的感覺,因為張緒良很清楚自己在夢裏,可奇怪的是那腳步聲卻極為真實,經常做夢的人都知道,夢裏的聲音很多時候會帶著虛幻的感覺,輕飄飄的,總之和現實中的聲音又比較大的區別。

    可那兩人發出的腳步聲卻與現實的腳步聲無異,這讓張緒良產生了一股極大的恐懼感,張緒良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張緒良的一位老師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極為怪異的夢,那個夢裏每次他都會出現在一個黑暗的石室裏,石室裏有一些白骨,還有一些金石玉器,一口很大的石棺。

    張緒良那位老師作這個夢做了六七年,每次的場景都一樣,雖然那個石室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有些陶瓷器會出現裂痕之類的,但地方從來沒變過,時間長了,他想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開始在做夢的時候嘗試各種東西,比如在石室裏走來走去,對著一些東西吹氣。

    當然這些事都沒什麼結果,他沒法改變那個石室裏的任何東西,一直到有一次,他對著石室裏的一個陶瓷器用力的打了一拳,那個陶瓷器應該是時間太久了,上面佈滿了裂痕,被他這麼一拳揮過去,居然真的碎了,而且是稀碎稀碎的那種。

    張緒良那位老師當時驚呆了,他又找了一件瓷器,又打了一拳,結果又把那東西打的稀碎稀碎的,正當他準備乾點別的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全身一震顫慄,接著他就醒了,醒過來之後,他就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特別是胸口,鑽心的疼,當夜他就發燒燒到了四十度。

    那之後他病了半個月,查不出病因,就是全身疼,有時候發燒,有時候身上是冰涼的。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至於那個夢,他也再沒有做過,他直到很多年後,他主持一個考古工作,挖掘一座大墓,進入那座大墓的一個墓室後,他當時就差點昏過去,因為那間石室與那個夢裏的石室幾乎一模一樣。

    最後他們還在角落裏,發現了兩個已經稀碎稀碎的陶瓷器。當時張緒良老師差點被嚇尿了,雖然幹他們這行遇到的怪事很多,他早就淡定了,但想到自己伸手打壞了倆珍貴文物,而且還是在夢裏,他還是不安了很長一段時間,按張緒良老師的話說,他當時大概是靈魂出竅去了那個石室,魂魄這個東西很容易遭到損傷。

    所以在他揮拳把東西打碎後,魂魄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於是乎病了好久。至於說他為什麼會靈魂出竅到那間石室,又為什麼在大病之後沒有再去,這個他也不知道,只能解釋為靈異事件了,或許他是墓主的親戚?也許他本身就是墓主的投胎轉世?只是有一點,他印象特別深,就是他那個夢裏的一切都非常真實,跟一般的夢完全不同。

    張緒良之所以想到這件事,是因為張緒良那時候的情況,和張緒良老師非常相似,周圍的一切都很真實。和平時做夢根本就是兩回事,而且張緒良之前也有靈魂出竅的經歷,所以張緒良馬上想到,張緒良也是靈魂出竅來了這裏麼?想到這裏之後,張緒良馬上睜開了眼睛,雙手五指張開,指尖拍在了地上。

    如果張緒良真是靈魂出竅,那就絕對不能讓那兩個來歷不明的東西碰到張緒良,要是在靈魂出竅的時候魂魄被鬼物碰一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靈魂級別的傷害,輕則重病,重則去見祖師爺。說來也是張緒良運氣不錯,就在張緒良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兩個東西已經走到了距離張緒良大概五六步的地方。

    張緒良把五指的指尖觸在地面上,是想最後確定一下這裏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世界。一般想要區分魂魄出竅與夢比較難,因為魂魄沒有肉身的那種觸感。除非製造一些證據,比如飛去偷看人家ppp,第二天去爆料什麼的

    至於修煉過的人,卻是很容易的,只需要仔細感覺一下週圍的陰陽之氣,夢裏的陰陽二氣因為是腦子造出來的,所以波動很大,但現實的陰陽二氣則規律性比較強,所以只要仔細接觸一下環境就可以了。

    所謂五指連心,想要仔細感知,用指尖去感覺,是最簡單的辦法。張緒良這麼一摸之下,馬上就確定了,這就是現實,雖然不知道這是到了那裏,但必定是一個極為古怪的地方,因為周圍的陰陽之氣雖然有規律,但很古怪,而且張緒良隱隱感覺到有種禁制,似乎是讓人無法輕易離開的。

    如果沒有這種禁制,以張緒良的修煉水平,要貼邊溜掉還是很容易的。魂魄這東西完全可以穿牆而去,可有這層禁制,張緒良就只能等著自己被送回去了。

    他倆雖然走的極慢,每一步似乎都花費了極大的力氣,但每走出去一步,每近我一分,都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也幸好它們走的很慢,讓張緒良有時間去仔細觀察它們的樣子,這倆東西的外形和人差不多,只是它們臉色都遮著頭髮,沒法看清它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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