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再接再厲
終於電話那頭又有聲音了,鄭大哥突然問我:“有楊大師的訊息嗎?”
“沒有,他沒有打電話給我,可能符咒之事還沒有準備好吧!”
這個事被我忽略了,我一直忙著調查他們母女的事,一會去學校,一會又去醫院,所以沒功夫打電話給楊大師,楊大師也沒有打給我,我估計這小子就是認錢的主,給錢就給別人看風水,爲了錢連不是本行的捉鬼業務都敢捉,上一次的確是運氣好了,可是下一次。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但願楊大師在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我要求不高,拿出高深的法術,把鬼收了,不要出來在嚇人了。
“你還是去一趟夜總會吧,去看看能發現一些新的線索,我們上次調查的時候,她的一個好姐妹回老家了,不知道回來沒有,如果她能提供更多的嚴杉杉和她女兒生活細節的話,那就更好了,人有弱點,鬼也會有的,這樣我們行事就更方便了。”
“好,我知道了,鄭大哥,你放心吧,我會盡量挖掘到更多的生活細節的,如果能從她姐妹的口裏知道生父是誰,也是不錯的好訊息?”
“是啊!”鄭大哥一聲嘆息,聽的出來鄭大哥也為這個案子頭疼,我也覺得非常頭疼,倒寧可跟我們對決的是真正的歹徒,那倒是不可怕了,可是現在已經晚了,這話,無論是在嘴上,還是在心裏我都說了幾萬遍了,可是的一點用也沒有。
我就有疑問,警察的辦案能力不是很強嗎,為什麼沒有查出孩子的父親是誰,跟嚴杉杉相愛的那個男人是誰?
“鄭大哥,我還想在問一下,你們公安局以前沒有查過生父是誰?”
“說來慚愧,我們一直查不出來,因為她工作過的夜總會,還是酒吧,都沒看見她跟男人有來往?”
“在夜總會工作,竟然沒有跟男人牽扯,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認知裡面,在這種場合工作,難免與男人虛與委蛇,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所以與男人逢場作戲也是難免的。
難道嚴杉杉就是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花,這世界上真有白蓮花嗎?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設想:“或許鄭警官,會不會這孩子的生父不是在夜總會或者酒吧認識的,比如一起唸書的同學,像有些單純的在校女生,被人騙。”
鄭警官一定會覺得奇怪,我是個大男人,為什麼老是為女人說話,會女人找藉口,幸好他沒有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補了一句:“鄭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替女人說話,找藉口呀!”
“這表明你是紳士,不像我們,我們是土老帽,不懂女人心。”
也聽不明白這番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像既有好的意思,又有壞的說法。
聽到電話裡的那頭有人說話的聲音,看來鄭大哥工作也很忙呀,果然,那頭傳來了鄭大哥威武的聲音:“你就做吧,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夜總會可不是酒吧,什麼人都有,被打架,我可不想在警察局裏看見你,看見了我也不保。”
我突然來一句:“為什麼不保?”
鄭大哥:“因為這樣都會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想公開。”
“好吧,隨便你。”
其實我也不想公開,跟警察做朋友有什麼好,連犯了一個案子都不能通融,於是,我掛了電話,現在要準備準備晚上去夜總會調查的事宜了。
因為睡了一覺,現在精神特別抖擻,所以晚上正好去夜總會。
酒吧去過了現在要去夜總會,不知為何,心裏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心裏突然感到非常不安,想來是很久沒有去夜總會了,所以不習慣,因為總是覺得那種地方非常亂,卻是男人經常去的地方。
如果有其他機遇,我倒是希望能去夜總會玩玩,既然能夠開門營業,立足於在這個世上,所以也是可以去的,古代青樓還堂而皇之了,夜總會又算得了什麼?
記得以前在軟體公司做程式設計師的時候,工作非常忙,但是也有一兩次,由專案經理帶著我們去夜總會玩,也只是喝酒,叫幾個漂亮的小姐一起喝喝酒、劃劃拳而已,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也從來不帶小姐出去。
當然去夜總會這事,當時的女朋友是不知道,也是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的,男人的事,大家都懂的。
我又把上次鄭大哥說的記錄下來的注意事項都記在心裏,夜總會可不比酒吧,那地方更亂,什麼人都有,還換了一身西裝,裝成有錢人,在夜總會要出手闊綽的模樣的,才能吸引人注意,才能從口中套到有用的情報。
我雄赳赳氣盎盎的就出發了,帶著要犧牲的精神的去的,因為我覺得被小姐藉機揩油是一種犧牲,就好像男演員拍大尺度激情戲一樣,常常關注的是女性多過男性,固然女性被男性揩油不好,可是男性被女性揩油也不好。
一下車,拎著老闆特有的小包,從外觀上看包裡鼓鼓的,還以為是有多少錢的,其實裡面一半是錢,一半是費報紙,這是鄭大哥教我的,裝大款。
一陣喧鬧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是從夜總會旁邊的弄堂裡傳出來的,仔細豎起耳朵聽,是一個清脆的聲音,像是女孩子,還真是女孩子聲音。
“你們要幹什麼?”
“啊呀,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啊?”
我偷偷的跑到弄堂口,發現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舉著,直接朝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刺去。原來男子手上拿的是刀。
那男子厲聲道:“快把包交給我,快點。”
坐在地上的女子雙手護住包在胸前,看樣子這包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你給不給?”惡狠狠的聲音。
“不給。”那女子並沒有被對方嚇到,大聲的說著。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那可怕的男人就朝刺過去……
我一個健步衝上去,首先伸出右腳踢中他的背部,可是那人只是身子踉蹌一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看情形,他也是練過的,巧了,我也是練過的,會幾下拳腳功夫的,我一腳踢掉他手裏的刀……我趁其不備一腳踢掉了他手裏的刀,“哐當——”刀瞬間從他手中飛了出去,明晃晃的插在路旁的木頭柱子上。
男人惡狠狠的看著我,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小子在多管閒事,我就劈了你,讓你去見閻王爺。”
不說閻王爺還好,說了閻王爺,我更加不怕了,因為我連閻王爺殿前的肆意妄為的小鬼我就見識過了,還怕了你這個凡人不成,於是,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學著警匪片裡的動作,對付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在他面前耍了一套拳法,把他看的眼睛瞪著的圓圓的,不知道是我舞得好,還是我舞得不好?反正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中了魔怔似得,我突然飛起一腳,踢中的他肩膀,可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我退後好幾步,我這副熊樣,如果被兩隻女鬼看見,恐怕是要笑話我的。
那人果然豎起中指嘲笑我,我氣不過,又飛起一腳朝他胸口踢去,這已經是我使出了渾身力氣了,“砰——”重重的摔到在地,那男人又哈哈大笑起來,看了一會,說了一句:“沒用的傢伙!”
聽了這話,我氣的要命,努力雙手撐著從地上站起來,那男人又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手裏舉著朝著坐在地上女子,伺機向前。
我抓住機會,在他逼近那女子的時候,飛起一腳踢中他的後背,那男人踉蹌了一下,手裏的匕首再次飛了出去,而且飛向同一個地方,木頭莊子,另一把刀的旁邊,那個男人看著木頭柱子上的一把刀和一把匕首。
我趁他不注意,抓住這個機會,在他轉頭的一瞬間,飛起一腳踢中她的後小腿,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踹出去,好像就要把他小腿踹斷了一樣,“啊呀——”只聽到他的慘叫聲,雙腿的膝蓋一軟,疼得跪倒在地上。
我見此哈哈大笑起來,以為他已無還手之力,就去看坐在地上不起來的女子,以為她受傷,我走過那男人的身邊,他伸出左腳絆了我一下,可是我早一步發現,我右腳退後一步,那男人也驚訝於我的反應,他踩了個空,我回頭連忙雙腳一起去踩他的左腳,也被他突然撲了空。
我愣住了一二妙後,抓住他晃神的機會,飛起一腳,踢中他半跪在地上的腦袋,他來不及躲閃,眼冒金星,腦袋晃來晃去,估計他心裏也在納悶,沒想到我會出手這麼快,讓他防範不防。
我站了起來,爲了防止他再次偷襲我,離開距離三五米遠的距離,他卻起身朝我衝過來,我來不及躲閃,只能飛起一腳頂住在他的胸前,忽然,他腳下一滑,雙腳跪地,在同一個坑裏跌倒過兩次,這也是沒誰了,所以我哈哈大笑。
那男人雙手左右出拳,我反應慢了一點,被他的拳頭打中了我的鼻子,擔心我的鼻子,我用手摸了摸,還好沒歪,我可不想做個歪鼻子的小丑。
我決定使出我的殺手鐗,雙腳同時用力飛起,朝那可惡男人的胸口撞去,只能撞了,因為踢力道太小了,我怕沒踢到他,反而傷了自己,然後,連著改用致命的一擊,又飛腳踢中那男人的肩膀,胸口,我雙腳輪換著來。
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隻懂得欺負女人的男人,一腳踹出去纔是王道。
最後一下,我雙腳我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只是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吃奶的勁了,飛起一腳,踢中那男人的胸口。
那男人飛出去兩丈遠,我看呆了,也傻眼了,什麼時候,我的氣力這麼大了,看來這是跟鬼接近的好處,連氣力都大有長進啊!
改天應該問問楊大師,這是怎麼搞得,我怎麼成了力大無窮的大力士了。
我記得我剛開始的時候,側向飛起,直接踢中那男人的胸口,我自己也被連累摔到在地,誰讓自己一沒有力氣也沒有,要讓自己飛起來,所以我後來試著像武俠小說裡的練武功運氣的樣子,試著使出渾身力氣,也終於有點力氣了。
那男人伏趴在地上,他痛苦的抬起頭,看著我,我看見他的臉腫的像個大包,好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我又不厚道的哈哈的大笑,沒想到那男人看到我嘲笑他,又氣的站了起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微型的水果刀,我看著他的樣子,眉頭一皺,他是賣刀的,到底身上放了幾把刀。
我試著走進他,沒想到,他看到我步步走進,卻嚇得後退似得,可能被我一連串的花拳繡腿的給嚇唬住了,這可是我現學現賣的,我的武術老師是金庸老先生手下的武俠人物,可是我能做的也是嚇唬他而已。
我快步的跑到他跟前,他大喊一聲,嚇得扔掉了手裏的刀,跑了,我剛想追上去,沒想到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啊呀——”
我連忙停住腳步,因為慣性剎不住車差點跌倒,然後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然後轉過身來,已經跑不起來了,跑的力氣都被剛纔的打架用光了,所以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女子的面前。
在昏暗的陽光下,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男人要從她手裏搶包,只是普通的搶包案嗎?
等我走近了因為巷子裡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我看清了她的臉,她模樣清秀,打量了上下全身,男人都**的,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感受面前女子的女人氣息,她身材超好,面板白皙,在昏暗的巷子口也能看到白皙的肌膚,真是白的不是一點半點,碰巧我也是小白的臉。
俗稱“小白臉”,長著白色面板的臉,當然是小白臉。
流蘇式的耳環,青色的連衣裙,裙子的長度只到大腿根下面過兩寸而已,在我看來是比較短。
可能是天太熱了,所以要穿短一點涼快,她腳上只有一隻黑色高跟鞋,另一隻腳上沒有,我看著她好像在問鞋子呢?
她也明白,伸出右手指向身旁的牆角角落裏,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一雙在黑夜裏發著黑色的高跟鞋映入我的眼簾,連忙跑過去,黑夜裏跑得太急,被腳下一塊大石頭絆了一跤,我撿起地上的黑高跟鞋,遞到她手裏,她果斷的穿上高跟鞋,然後起身就走了,也沒有跟我道謝。
我一臉懵逼的呆立當場。那女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像剛纔我打架跟他無關似得,一句話也沒留,過了很久我纔回過身來,發現夜總會都已經關門了,我只要回去了。
原來打算好的如意算盤就這麼崩盤了,讓人意想不到。
第一次夜總會的調查嚴杉杉的機會,被一次英雄救美泡湯了,而且那美人還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只能在尋下一次機會去夜總會,可是沒想到回去之後,發高燒又病了一個星期。
在這個星期裡頭疼欲裂,整日裏昏昏沉沉的,想要爬起來就頭重腳輕,於是只能在躺下來,我喝三大杯子的熱水,讓自己出了一身汗,睡覺的時候,又多加了幾條被子,我覺得多睡幾條,好出一身汗就好了。
可是,在半夜的時候,我頭疼的老是睡不著覺,一個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從小到大,我最害怕就是生病了睡不好覺,在漫長的黑夜裏瞪大了眼睛,這實在太難熬了,就想什麼拌辦法能把自己安心的睡著。
想來想去,想到了過年的時候,從老家帶來的小孩子專用的降溫貼,有薄荷味凝膠冰涼冰涼的,可以敷在額頭,幫助物理降溫,過年在老家,天氣寒冷,水土不服,感冒了,眼淚鼻涕全上,嫂子拿來了這玩意給我降溫,還真有用,讓我睡得非常安心,所以我走的時候,把盒子裏最後一個退燒貼給拐到回來了。
回來之後我就一直放在冰箱裏冷藏,沒想到今天還真是用上了,我強撐著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身子東倒西歪的走到廚房的冰箱前,開啟冰箱門,在冰箱冷藏室裏翻了一個遍,終於在角落裏的角落裏發現退燒貼,拿在手裏冰涼冰涼的,我特別喜歡,走回到床邊的時候,我就用退燒貼撕掉外層的包裝,坐在床邊,把退燒貼貼在頭頂,額頭瞬間感到涼涼的,頭腦也瞬間變得清明多了。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蓋上厚厚的被子,心裏想著,這樣應該可以睡著了,我試著慢慢閉上眼睛……
早上起來,太陽陽光射進房間,醒來後,身子輕鬆了不少,頭也不疼了,摸了一下額頭,也不發燒了,完全好了,心裏甭提多高興了,生病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身體好了,晚上又可以去夜總會了,還會不會再遇到上次刺激的事情呢?
我希望是不遇到,上次能打贏,完全是運氣了,要是還有第二次了,就不能保證是什麼結果了,下次遇到這樣的事還是躲遠點,比較好,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還要強出頭,真是太過膩味了。
晚上,六點準時出發,裝扮成大款的樣子,我都不知道如何當個大款,身邊也沒有當大款的朋友,只能憑著自己的想象了,想著鄭大哥說的四個字:“出手闊綽”
不管男女老幼都會喜歡大方、出手闊綽的男人的。
我直接走了進去,服務員走了過來,“先生,有幾位?”
“我先要包個包間,還有一些人要等會來.”我也是學壞了,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沒辦法不這樣,不是很奇怪嗎,一個人來夜總會,來夜總會都是老闆或者有錢人來談事和找樂子的,也是人緣交際的一種,所以我只撒了一個小小的慌。
服務員在前面領路,我一邊走,一邊看著走廊兩旁一間接著一間的房間,每個包間就像卡拉OK大廳一樣。
夜總會既有大廳,也有每個包間,有的一個人來的,覺得不需要進包間就在大廳,大廳也有服務員,也有飲料、各種酒類,一進門也有吧檯,人們可以在這裏得到自己需要的。
“服務員,我想要的包間,不需要太大,小一點就好了。”
服務員聽到我要求,然後想了一下,告訴我,“在走廊盡頭的402室。”
我聽到402室,本能的往後退了退,服務員回頭看了看,“先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哦,不。”我連忙擺手,但是又繼續說著:“我不喜歡四開頭的房間,想要換個包間,有六字開頭的小包間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六字開頭的都沒有小包間,都是中等的,你需要嗎?”
“這……”服務員乾脆把疑難問題重新又拋回給我,我仔細想了一會,大點就大點,反正心裏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要402室,我是一招被鬼追十年怕進鬼屋。
“608,有嗎?”
服務員眼睛一亮,“不過價錢要貴一倍。”
我趁機亮了亮手中的錢包,豪氣的說:“這個不成問題。”
服務員滿意的笑了,在前面領路,把我帶到了608室。
“請進,水果、啤酒、各種小吃,馬上送到。”
我走了進去,包間裡跟卡拉OK包廂一樣,也有大型的電視機,過了一會,服務員端著小食、水果、啤酒就來了,放慢了整個桌子。
服務員轉身剛要走,我喊住了他:“請等一等?”
我心裏想著要來這裏打聽嚴杉杉總不能隨便拉一個人來問問吧,可是不問人也不行,所以我就想佯裝請一個小姐來做陪,就陪唱歌好了,最好說辭就是我的商場是幾個朋友還來,被事情耽擱了,所以請一個小姐來陪我唱唱歌,這樣也不會引起人懷疑。
我吸取了去酒吧調查無功而返的教訓:“我想請一個小姐,來陪我唱唱歌,我的朋友還沒有到,我一個人的話,那就有點無聊了。”
“先生,沒關係,我們會所提供全套服務,為客人排憂解難,請放心,馬上到。”
說完,這個服務員就走出去來了,我見人走了,放心的背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養神。
“吱嘎——”包間的門開了。
門口站在一個穿著公主裙的,超低領的、超短裙的、穿著高筒絲襪,腳踏十寸高跟鞋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她披著長髮,頭頂彆着一個蝴蝶結。
我還半躺在沙發上,那女子走了進來,“先生!”
微微睜開眼睛望著她,我看著她的臉,一張熟悉的臉,眼睛睜的越發大了。
那女子一臉欣喜:“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