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拼命
我有些難以置信,尷尬的笑笑。
我說:“師父,你別嚇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師父用手指著我,氣的不輕。
我感覺如果不是我傷還沒好,他肯定就不是指著我,而是用巴掌招呼我了。
這讓我有點慶幸自己受了傷,倒是免了師父的一通好打。
從小到大我給人的印象就是,靦腆話少,也就是跟了師父之後話多了一些。
背書可以,讓我哄人,這就有點難度了。
他氣呼呼的數落我,說道:“你知不知道魂召術有多可怕,你纔剛入道門就敢用精血佈陣招魂。”
“也虧得你召來的是個善良的女鬼,要是個兇狠我厲鬼,你絕對十死無生!”
“即便如此,這次魂召術給你留下的後遺症也是非同小可。”
“你且安心養傷打撈工作,由於上次傷亡過大已經暫停了。”
我不死心的追問道:“我爸吶?”
師父在我的腦袋上戳了一記,說:“你爸當然是在他自己家,難道我還告訴他,你兒子現在正半死不活的嗎?”
聞言我嘿嘿傻笑起來,卻不小心牽動傷口,疼得我佝僂著脊背不停的倒抽著涼氣。
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不斷滲出,簡直要了我半條命。
修養了近兩個月,我纔算好起來。
這兩個月的靜養,我也不是完全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
每天下午師父給我講解,爺爺留給我的那本書上的內容。
到了晚上都會是打坐到天亮,我發現打坐比躺著睡覺跟能讓我感到神清氣爽。
每天精力充沛,哪怕是師父高強度授課,大腦也能將他教授的知識全部記牢。
只不過我每天上午都找不到師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給我的感覺越發的神秘起來。
既然想不通,我也懶得去想。
有那個時間我不如看看課本,畢竟我由於長時間靜養,已經完美錯過了開學時間。
被落下的課程還真不是一星半點,我也得抓緊時間自學不是。
某天晚上,剛吃過晚飯。
師父把我叫到身邊,對我說:“明天我就送你回學校去,修道雖然重要,也不要耽誤學習。”
我點點頭說:“那師父你呢?還要留在九里村嗎?”
師父沉吟片刻,說道:“在沒查到故人為什麼會回來之前,為師是不會離開九里村的,這件事到處都透著詭異,為師擔心會有跟恐怖的事情發生。”
我想了想說道:“師父,你說它們會不會與那天與你鬥法的鬼有關係?”
師父搖了搖頭嘆道:“這個為師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說一方是鬼,另一方是類似活屍的東西,應該風馬牛不相及纔是。”
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訪,使我跟師父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
“師兄,你怎麼來了?”師父看著眼前那位年逾五旬,仙風道骨的道士,驚訝的問道。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兄?我以為你在外面大出風頭,早就忘了我這個師兄了呢!”他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直接繞過師父自己走進屋裏來,但看到我時他明顯一愣,隨即滿臉鄙夷的瞥了我一眼。
我皺眉,非常不喜歡師父的這位師兄。
感覺他不像是個修道之人,太過於善妒。
師父已經是那副當然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進屋招呼他師兄坐下後,指著我介紹道:“這是我最近才收的徒弟道號靈虛,靈虛還不過來拜見師伯。”
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師伯,可師父的話我還是聽的。
我起身朝他恭恭敬敬的鞠躬說:“靈虛給師伯行禮。”
“行了,沒想到你還真收了那家的孩子,這等資質也算是相稱。”他諷刺的笑道。
我看向師父,心中對這位師伯的不滿更甚。
可師父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任他說什麼都無動於衷。
“師兄前來找我可有事?”師父做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我站在他的身後。
“聽說那件東西要出世了,我只當前來取寶。”他不可一世的說,儼然將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作了自己囊中之物。
“師弟奉勸師兄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那畢竟是佛門的東西,又世代由張家守護,其中牽連甚廣,不是我們青雲觀能染指的。”師父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卻聽的雲裡霧裏,張家守護的東西?
難道是爺爺臨終前說過的那個?
張家世世代代守護了三百年的佛門舍利?
可是那東西不是在某段河道里鎮壓著邪祟嗎?
怎麼就跟出世扯上關係了?
我心裏疑惑萬分,繼續聽著他們談話。
“你看這邊天象已出,就連世俗中人都參與進來了。佛門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他們真的在乎,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他一臉鄙夷的說,完全就沒把身為守護者的張家當回事。
“即便如此,那東西也是該由張家人說的算纔是……”
師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
他與其惡劣,囂張至極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張家的老鬼前陣子就死了。你不就想借著這張家小娃子的手,兵不血刃的拿到舍利嘛。還裝什麼清高!”
“我還敬你是我師兄,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師父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少在那裏裝好人,說了又能怎麼樣?廢物一個,否則怎麼會被活屍殺死!”
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爺爺,羞辱師父。
我心中怒火翻涌,抿著唇不發一語,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竭力控制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忿,他更是囂張的罵道:“小子,你怎麼看人呢!你家大人就是這麼教你的?真是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
“師兄,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三番兩次的出言侮辱!如果你再不知收斂,就休要怪師弟我不講情面。”
對於師父的維護我很感激,但自己的事情我還是希望可以自己處理。
我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說:“師父今日之事,是我張家與他之間的事情,還希望師父不要插手。”
師父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我執拗的性子,認準了的事就很難有挽回的餘地。
心中更是氣惱這個從來目無尊長,囂張無禮的師兄。
“就憑你,也想跟我動手?你也配?”他的狂妄的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