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起身下床
厲鬼只是一瞬間就來到了我的身前,沒給我恐懼害怕的時間。
它直接揮舞手臂打在我的肩膀上,力量之大讓我的整條手臂都是去了知覺。
半截桃木劍也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也是再次的體驗一把空中飛人的快感。
只不過這次我就沒那麼幸運了,好死不死我正好摔在另一隻厲鬼的腳邊。
它陰笑著看向我,青灰色的大腳懸在我頭頂,只要落下就可以踩碎我的腦袋。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用力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邊,躲開它的大腳。
青灰色的大腳重重的踩踏在甲板上,將厚實的甲板踩出一個大洞。
或許是用力過猛,沒有想到我可以輕鬆躲開。
大腳連帶著半條腿,都深深陷進大洞中。
我心下一喜,暗道:好機會!
迅速從懷裏掏出一張之前畫好的驅鬼符,“急急如律令,咄!”隨著我的一聲大喝。
驅鬼符被我大力擲出,化作一道白光,瞬間穿透厲鬼醜陋的頭顱。
“啊!”
一縷黑煙消散,船上的厲鬼終於被我消滅一隻。
有了這次的實戰經驗,我快速解決著其餘厲鬼。
師父那邊也是跟鬼帥打的熱火朝天,雙方各有輸贏,誰都沒討到便宜。
鬼帥佔據著主場優勢,也知道船上的人就是他的軟肋。
不斷的派遣手下厲鬼上船,以此來讓師父分心。
我疲於應付層出不窮的厲鬼,早就已經力有不逮。
心說: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了!
就算自己被沒被累死,也無法保全船上的其餘人。
總會有人因為他的疏忽而被厲鬼索命,到時候師父可就危險了。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突然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一道我並不熟悉,但卻是爺爺給我的書上記載的辦法。
那辦法我沒有用過,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可現在沒時間給我猶豫了。
就只能硬著頭皮幹了,大不了就是陪著師父一起死!
爺爺傳給我的書,一共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為召、第二部分為御、最後一部分為契。
我要用的這招,就是從第一部分召,上面看到的方法。
這種方法有點像師父之前用過的,請神一類的術法。
只不過書上記在的是,召鬼。
不管是什麼,只要好用就行。
完全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我,再次給自己的手掌來了一刀。
暗道:MD,今天真是虧大了,放了這麼多血,會不會貧血啊!
當然腹誹歸腹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耽擱。
右手食指點血,飛快的在甲板上畫下一個簡單的陣法。
身上沒有小草人,看來只能用空白的黃符暫時代替一下了,就不知道效果會不會大打折扣。
把黃符撕成簡單的小紙人形象,分別在它的四肢和頭部點上血。
再把它放到畫好的陣中心,一切準備就緒。
忙裏偷閒看了一眼周遭的情況,還好沒人被鬼推下船。
我怕趕緊口中唸叨起咒語:“大陰至極,太陰萌生,以吾之血,召汝之命!九陰陣起——魂召。”
隨著我魂召二字話音剛落,只見九陰陣血光大盛,龐大的陰氣遮天蔽日。
儼然與周圍的鬼霧,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用黃符撕成的小紙人,竟然無風自動漂浮在陣中。
它身上原本點血的位置,早已沒了血跡。
隨著龐大的陰氣旋轉,凝聚。
小紙人漸漸脫離了當前的樣子,在陰氣的洗禮下迅速蛻變。
不多時,一名美豔不可方物的妖嬈女子出現在陣中,不言不語對我盈盈一拜。
隨即定定的看著我,我抬手指向隱藏在鬼霧中的鬼帥。
“殺了它!”
我覺得我已經很有氣勢了,然而那女人竟然一動不動,還是那樣看著我。
我心中狐疑,難道是我指揮不當?她聽不懂我說什麼?
可眼見著師父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危急,我煩躁的抬手抓著自己的頭髮。
誒?
這是什麼情況?
隨著我的手一下一下抓頭髮,她那雙妖異的血瞳,不自覺的就會隨著我的手來回晃動。
我收回手,發現手上還沾著些許血液。
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要工錢來了。
爲了儘快解決戰鬥,我沒有吝嗇。
我說:“你張嘴。”
她乖乖張開香豔的紅唇,我擠出一滴血滴到她的口中。
血液進嘴,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意猶未盡的舔舔朱脣,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眼我的手。
這才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隱藏在鬼霧中的鬼帥。
有了她的幫忙,師父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兩人互相配合,打的鬼帥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帶上手下倉皇逃走。
沒有完成擊殺的命令,女人準備去追。
被我出聲攔住:“行了,跑就跑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聽說我讓她回去,女人用近乎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讓我一陣的頭皮發麻,最後不得不答應她,以後有需要還是會請她幫忙。
這纔將她請走。
沒了鬼帥的控制,大船周圍的鬼霧逐漸散開。
久違的陽光再次照射到我的臉上,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適。
看向一船的傷殘人士,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我真的以自己的實力保護住了他們。
或許是我之前失血過多,才高興了沒一會兒。
就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兩回。
每次都是被餵了點水後,就又睡了過去。
當我睜開迷濛的雙眼時,發現自己並不是在熟悉王家,也不是在自己家。
而是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師父……”我才叫了一聲。
就感覺嗓子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火辣辣的疼還乾渴的要命。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聲驚動了守在門外的人。
門被開啟,師父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坐到床邊,將一碗苦到懷疑人生的中藥,給我灌進肚子裡。
喝完藥我苦著一張臉,虛弱的說:“師父,我這是在哪?”
師父橫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招待所!”
一聽是招待所,那不是說明我們又回到了村裏,可我爸那邊怎麼辦?
我一下子就急了,聲音不由也高了幾分,“我們怎麼回來了?我爸還在河裏沒回來呢!不行,我要去找我爸!”說著,我就要掙扎著起身下床。
師父一把攔住我,恨聲道:“你還知道找你爸?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幾天?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了!”
師父的話讓我如遭雷擊,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