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保駕營
吳百川嘿然一聲道:“那守夜人和咱們缺一門斗了上千年了,不光是魯班書,咱們祖師爺傳下來的魯班尺,那守夜人也是心心念念要得到,只不過咱們缺一門弟子將那兩宗至寶儲存的極為隱秘,這纔不至於遺失,只是想不到這半本魯班書居然會在渤海灣出現。”
王麻子臉上現出隱憂之色,道:“吳大哥,這幾年裡,這渤海灣咱們缺一門的同門可來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吳百川搖搖頭:“我一直被困在這空亡屋的地洞裡面,始終不知——”吳百川說完這一句話,隨即轉過頭來,看向我,詢問道:“小兄弟,你這本魯班書到底是從那裏得來的?”
我告訴吳百川,是我父親從渤海灣打魚,從一條黑魚的腹中取出來的。
吳百川皺了皺眉,對我道:“過幾天,我去你們那裏找你,順便讓你父親帶我去打撈起那黑魚的海域看看,說不定那海域還有其他的收穫。對了,小兄弟,你父親叫什麼?”
我有些汗顏,急忙告訴吳百川:“吳伯伯,你別叫我小兄弟,我雖然是缺一門的人,但是您是前輩,我其實叫魯平,我父親魯百歲——”
吳百川一呆,雙眼望著我,過了好一會,這才道:“你父親是魯百歲?那是我師兄啊,你父親是不是腦袋很大?”
我有些尷尬,道:“是啊,附近的老鄉都叫我父親魯大頭。”
吳百川緩了好一會,這纔將心神平復下來,跟我沉聲道:“你回去別跟你父親說,我過幾天去看你父親,給你父親來個意外驚喜,我們師兄弟兩個有十來年沒見了,正好敘敘舊。現在我帶著老王和小趙離開這裏,你也趕緊離開,那個守夜人還有一個兄弟,說不定不久之後,就會回來,到時候讓他撞上,咱們就誰都走不了了。我今天早上,被那守夜人帶走,裝入一隻行禮箱裏麵,然後也不知道被帶到了那裏,我只記得我被裝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計程車開了足足有幾個小時,這才停了下來,跟著我又被那守夜人提著,一路走出了好幾百米,這纔將我從高空擲了下來,我落入水中,施展閉氣之術,然後將那箱子搗出一個窟窿,這才逃了出來。我一路來到這裏,就是想著看看能不能遇到你,沒想到居然還遇到了老王和小趙,這樣正好,我帶著老王和小趙先去外面躲一躲,等老王和小趙身子大好了以後,我們三人再一起出發,去找那守夜人的晦氣,這些日子你就在你家裏別走,等著我過去和你還有你父親會合,對了你們住在哪?”
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我們家住在保駕營。”
吳百川點頭道:“我記住了。”
王麻子想了想道:“吳大哥,咱們還是去我的濟世堂先避一避。那濟世堂裡面還有各種的靈丹妙藥,對於傷勢癒合會好的快一些。還有那守夜人即便知道我們躲在那濟世堂,恐怕也不會一個人單刀赴會,畢竟咱們三個人鬥他,有九成勝算。”
吳百川點點頭道:“好。”
商議好了以後,吳百川隨即背起趙馬臉,扶著王麻子,三個人向空亡屋外面走了過去,我跟在這三個人的身後,一路走出空亡屋,來到衚衕外面,順著衚衕來到外面長街之上。午夜時分,足足等了有十來分鐘,這纔等到一輛計程車,上了車,司機一路載著我們四人便來到了那濟世堂。
到得濟世堂門口,吳百川將那本魯班書還給我,我和吳百川王麻子揮手再見,坐上那一輛車,便往家中趕去。
到了家,我渾身疲憊,栽倒在床上,倒頭便睡。我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來,吃過中午飯,我便在家研讀那半本魯班書。
我既然身為缺一門弟子,魯班祖師爺的嫡系傳人,自然不能對本門的這一宗至寶魯班書一無所知。
最起碼我要了解一些,瞭解的最好辦法就是通讀一遍這一本魯班書。
我讀了三天,我的腦袋便疼了三天,這魯班書太難讀了。裡面的字句佶屈聱牙,極為難懂,我是一邊拿著一本字典,一邊讀這本魯班書。饒是如此,三天我也只看了短短的十幾頁而已。
三天後,父親和母親回來,告訴我,我舅舅的病好了一些,已無大礙,要我放心。
我心裏稍稍一寬,也沒有告訴我父親那本魯班書和吳百川的事情,我父親竟似也已經忘記,居然沒有再提起,而是每天按部就班的幹着他打魚的生意。奇怪的是,那吳百川說好了三兩天就來保駕營找我爹,雖知道過去了幾個月,那個吳百川還是沒有來。
這一日就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的晚上,我們保駕營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