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遇襲
屋子裏麵的人基本上都是這漢子的親戚,此時有好幾個承受不住,從一旁拽過垃圾桶就大吐特吐,那中年婦女見這情景急忙走了過來,問我說:“道長,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是屍毒。”
我皺著眉頭說:“你兒子肯定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而且還動了不改動的東西。”
當我看見這兩道青色痕跡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兒子這肯定是因為下了古墓,動了墓主人的棺材,所以纔會被裏麵已經起了屍的殭屍給掐了脖子。
他之所以會昏迷,主要是因為屍毒入體,這種東西一直都不被醫學所承認,所以醫院根本就給不出任何解釋,只能說是臟器受損。
時間不長,那老者就端著兩大碗糯米水回來了,當即我就準備將糯米水給他灌下去,但卻被兩個護士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別再醫院裏搞這種封建迷信,這個換著本來就是病危狀態,你們這樣折騰,出事兒了我們可不負責。”
老者心急如焚,哪裏顧得上搭理她們,直徑擺了擺手說:“出了事兒,我們自己負責。”
護士看攔不住,就趕忙跑去叫一聲了,老者將那漢子扶了起來,我掰開他的嘴,就將那兩碗糯米水給他灌了下去。
時間不長,那個漢子猛地吸了口氣,而後扶著床沿就大吐特吐起來,吐出來的都是黑色的液體和一些棉絮狀的東西,這兩種東西混雜在一起看起來噁心極了。
旁邊的護士看見這情景都被嚇呆了,一個勁的追問我是不是在變魔術。
過了好一會,那漢子才喘過一口氣來,眼淚鼻涕一大把,那中年婦女急忙抽出紙巾幫他擦拭乾淨,順便把我救他的事情給講明瞭。
正當那漢子要開口謝我的時候,我搖了搖頭,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咱們就不用客氣了,你現在還很虛弱,好好修養十天半個月的差不多也就好了,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去了什麼地方,究竟遇見了什麼?”
聽聞我的發問,那漢子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抹恐懼,渾身都開始發起抖來:“妖怪,我遇見了妖怪。”
“妖怪?”
我皺了皺眉,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妖怪的存在,但也絕對不可能會在嶗山這一代出現,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迎接華夏大陸第一抹陽光的山峰,這裏仙氣環繞,不可能會出現害人性命的邪祟。
後來等到那漢子情緒平穩了一些,他就開口說:“那天我合計著去山裏麵採些蘑菇回來曬成幹,等到時候有旅客來的時候就賣給他們,可誰承想,我剛進山就遇見了那個東西。”
他的臉上還帶著濃濃的恐懼,顯然那個怪物給他造成的刺激太強烈了:“那東西太嚇人了,不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長著魚鱗一樣的甲片,腦袋上有兩隻小眼睛,嘴巴和鼻子都突出來好長,最起碼有半尺。”
“它看到我,就衝着我衝過來了,當時我也是被嚇壞了,腦子裏一片空白,被那東西追著也不知道跑了多遠跑了多久,後來我就知道被那個東西給掐了一下脖子,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再然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聽他說完,我也沉默了。
他說的這種東西,我想象了一下,頓時打了個激靈,這種東西莫說是他,其實我也見過,那就是山魈。
之前已經說過了,這種怪物是人死在了極陰之地,身體卻被一些有靈性的動物給吃了,之後就成了一種一半是動物身體,一半是人類身體的怪物。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就望向了白迎舒,因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就以為她是個山魈。
白迎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心間的想法。
一時間我也有些尷尬,老臉不由得一紅,隨即清了清喉嚨說:“行了,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了,你就安心養病,如有什麼事兒再來找我。”
老兩口一個勁的跟我道謝,最後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鈔票往我手裏塞。
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只要出手了就必須得收錢,要不然,就是壞了規矩。
但這老兩口著實不富裕,這一點從他們的身上就能看得出來,都是辛苦的農戶人家,但不收也不好,我就象徵性的抽出了兩張百元鈔票,笑著說:“夠我回去坐車就行。”
告別了這一家人,就打車帶著白迎舒回了成周哪裏,當我們回來的時候,成周正好也辦完事兒回來了。
我當即就把這件事兒跟成周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成周聽完之後也是大皺眉頭:“不可能啊,在嶗山怎麼可能會有山魈呢。”
“對啊,我就說不可能。”
我攤了攤手說:“但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不止是出現了山魈,而且還傷了人。”
成周沉吟了一會,隨後起身說:“不行,我得趕緊去找師父,如果真出了山魈,那就得儘快把那東西給滅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亂子。”
說完他就走出了房間,應該是上山去找他師父去了。
這事兒有嶗山道在也輪不到我插手,當天晚上苗青巧和王尋文吵吵著要出去玩,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就帶著三個女人來到了嶗山湖。
月掛樹梢,燈光璀璨,這些光亮趕走了白天的浮躁不安,讓怕黑的人不在孤獨,讓寂寞的人心中有了溫暖。
這裏的燈光是有魔力的,除了一些建築之外,在嶗山湖的兩旁都是樹木,上面都掛著燈線,全都發起光來,碧綠的,粉紅的,淺藍的,亮晶晶,閃瑩瑩。
柔和的光,將在路上散步的旅客對映的格外美麗。
嶗山真的很美,美到讓人流連忘返。
王尋文帶著苗青巧東逛逛西逛逛,這裏拍幾張照片,哪裏在來幾張自拍,苗青巧也玩的不亦說乎,一掃前幾天被魘魔給折騰的陰霾。
坐在嶗山湖旁的小亭子裡,如今嶗山的氣溫可要比帝京高多了,帝京現下已是零下,而這裏還有零上十幾度的樣子。
白迎舒十分自然的倚靠在我的身上望著湖面。
摟抱著她的腰身,心裏一時間感慨萬千,此時的美好,讓我覺得這一切好不現實,感覺從頭到尾都像是一場隨時都會醒來的夢一樣。
在這時候,我恍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於是就開口問道:“對了媳婦,我想問你件事兒。”
白迎舒皺著眉頭說:“你想問我,湖底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對於她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倒也不奇怪,於是說:“嗯,那天我被那水鬼給拽到湖底,清楚地看見,那些東西都是活著的,你說那些是什麼,又為什麼會在嶗山湖裏麵?”
“我也不清楚。”
白迎舒搖了搖頭說道:“但我知道,那些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搞不好是什麼邪法也說不定。”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笑了:“媳婦,你是不是傻掉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嶗山啊,有誰敢在道門聖地做手腳,那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難道你就不知道燈下黑嗎?”
白迎舒說:“越是看似光明的地方就越黑暗,這一點你永遠都要記得,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遠沒辦法明白一個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可不一定,我是怎麼想的,你不就知道嗎。”
“我們和其他人不一樣。”
“一樣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一肩膀上長一個腦袋,有啥不一樣的。”
白迎舒回頭望了我一眼,說:“不用太久,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見她那副模樣,我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聞我的發問,白迎舒閉上了嘴巴,又像是前幾次一樣,一問到這裏就開始不說話了。
正當我想岔開話題和她聊聊別的的時候,只聽嘭嘭嘭一連串的炸響聲響起,周圍的燈竟公然全都爆了,從頭爆到尾一個都沒落下,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我呆立在原地,被這情景給嚇了一跳,抱著白迎舒也不敢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