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山魈
就見我師父單手一翻,一柄黑黢黢的軟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單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無極,孕育眾生,道氣長存,誅天決地,敕令!”
說罷,就見他手中的軟劍光芒大作,單手持劍猛地指向了那從迷霧中衝出來的魘魔,數十道由靈氣凝結而成的劍氣朝著那魘魔就飛了過去。
他是我想象出來的不假,但別忘了,這可是在我的夢中,在這裏我就是老大,我想象出來的師父,那就是我師父。
我師父釋放出來的無極咒那可是我親眼所見的,一隻紅袍喜鬼都能被我師父一劍斬殺,更別提這個只會在人家夢裏麵逞英雄的魘魔了。
那些實質化的劍氣席捲向魘魔,將他的身體瞬間洞穿,數十道劍氣一起穿過他的身軀,就像是子彈打在紙片上一樣,一時間將他的身體打的滿是破口。
魘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後一道黑影朝著我飛了過來,正當我要揮手抵擋的時候,也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望著白迎舒那皎潔如玉的面頰,我的心裏也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好歹是算過去了,而且還獲得了更大的收穫,就是掌握了控制夢境的方式。
那魘魔要是再來,我就立刻想象我師父也好,師兄也罷,只要是本事大的哪怕是三清老祖也沒問題,反正只要是能吊打這魘魔的人就行。
只是不知道苗青巧怎麼樣了,今天這個夢很奇怪,夢裏麵我並沒有見到苗青巧,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魘魔特意而為。
胡思亂想了一會,有些煩亂的甩了甩腦袋,而後將白迎舒給攬進了懷中,抱著懷裏嬌柔的人兒,一時間食指大動,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你幹嘛呀。”
正在我揉搓的正起勁的時候,白迎舒的聲音響起,這我倒是沒有意外,抬頭望了她一眼,而後嘴角慢慢挑起:“當然是藉機會生孩子了。”
說完我也不管她的反抗就一記餓虎撲食……此處省略兩個小時。
第二天早上,因為睡飽了覺,又很難得的喚醒了自己體內的多巴胺,精神頭也好了不少。
等到我和白迎舒出去溜達一圈買回了早餐吃早飯的時候,苗青巧才和王尋文從樓上下來。
王尋文還沒什麼,可是苗青巧的氣色就有些不太好了,精神顯得十分萎靡。
我問道:“昨天晚上,又夢到他了嗎?”
苗青巧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麼做的?”
誰知道苗青巧抬頭橫了我一眼,把昨天晚上夢裏發生的事情跟我講了一遍,一時間我也有些哭笑不得。
到了夢中之後,她確實按照我的吩咐想象了一番,只是她想象的人有些特別,她想象的這個也不是旁人,正是孫悟空。
其實這倒也沒什麼,西遊記裡面的大師兄孫悟空多厲害,那肯定是分分鐘把那魘魔給按在地上摩擦。
可是,她想象的卻不是西遊記裡面的孫悟空,而是大話西遊裡面的至尊寶。
要麼咋說腐女腦洞大呢,一段似成相識的劇情在她的夢裏麵展開,至尊寶爲了救她,戴上了緊箍化身孫悟空,踩著七彩祥雲來把她救了。
讓我笑的肚子痛的就是最後這個結局,至尊寶救了她之後,竟然說了一句:“大膽妖孽竟敢騙俺老孫,你不是紫霞。”
然後……一根長約十萬八千米的大棒子由天而降,把這個腐女從睡夢中硬是給打醒了。
也就在我們正吃飯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了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一邊一邊喊著:“救命啊,成道長救命啊。”
他四下打量一圈,發現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於是就問:“請問,成道長在嗎?”
“成周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這可怎麼辦吶。”
老者急的直搓手,見狀,我開口問道:“你找他有事兒?”
“是啊,救命的大事兒。”
找成周救命,救什麼命?
我心下狐疑,當下開口問道:“具體是什麼事兒,能跟我說說嘛?”
老者抬頭望了我一眼,隨後說:“你們是成道長的朋友,定然也是有本事的……”
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出事兒的是他的兒子。
前些天嶗山這邊下了場雨,他兒子就想著去山裏麵採些蘑菇,到時候曬乾了好賣給來嶗山旅遊的旅客,誰知道這一上山就沒回來。
等了一天一夜,老者就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立馬叫上村裏人和自家的親戚上山去找,結果剛一進山就看見他兒子已經昏倒在了入山口。
把人帶回來之後,他兒子就一直昏迷不醒,等送到了醫院一檢查,醫生說他兒子是細菌感染,多個器官衰竭,就差沒直接通知他們準備後事了。
村裏麵一起去的人裡面有一個當即發覺不對勁,這種情況多半是撞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就直接告訴這老者回來找成周,沒準還能救他兒子一條命。
等他說完之後,我也有些猶豫了,龍紋血玉現在不在我身上,我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無非就是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
如果是遇上小鬼我還有辦法對付,但如果是遇上邪祟,我去了恐怕也是送菜。
見我猶猶豫豫的,那老者以為是我不想幫忙,竟然就直接給我跪下了,說話都急出了哭腔:“小道長,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兒子啊,你如果能救了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見狀,我扭頭望了一眼白迎舒,咬了咬牙就說:“行,我盡力。”
我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因為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
聽見我答應了,那老者就急著把我拉出了門,帶上白迎舒就跟著他上了一輛轎車,等我們都坐穩了之後,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踩到底,就朝著縣醫院而去。
一進了醫院,老者就領著我們來到了二樓的一間病房,抬眼往裏面一望,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
見到我們進來,一箇中年婦女迎了出來,迫切的問道:“怎麼樣,成道長來了嗎?”
老者搖了搖頭,說:“成道長不在家,我找來了他的朋友。”
“成道長的朋友,定然也是有本事的人,快看看我兒子怎麼樣了。”
那中年婦女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哽咽著說道:“一聲說很可能熬不過今天晚上,道長你可得救救他呀,要不然剩下那孤兒寡母,可讓她們怎麼活啊。”
“先別急。”
我扭頭望了一眼白迎舒,她對著我點了點頭,直徑走上前去,在病房裏四下張望了一圈,而後走到了那還在昏迷的漢子近前。
看了一會,她就走回了我的身邊,在心間對我說道:“身上有很多的汙穢之氣,看樣子應該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不該去的地方?
我有些狐疑的望了她一眼,隨後開口詢問:“還記得人是在那裏找到的嗎?”
老者回憶了一下,說:“是在西山那邊的山坳裡。”
我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檢視了一番,這漢子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脖子上面有兩塊不是很明顯青色痕跡。
見到這兩塊痕跡,我忍不住一皺眉,就抬手摸了過去,當我的手觸碰到其中一塊痕跡的時候,頓時就有一種刺骨的冰寒鑽進了我的身體。
嚇得我當即就把手給收了回來,老者急忙上來問:“小道長,可有本法救他?”
我眯縫著眼睛說道:“幫我去買一些糯米回來。”
老者一愣,但也沒多說什麼,直徑就從病房裏麵跑了出去,沒過多長時間,就買了一大口袋的糯米回來。
我將糯米一分為二,一部分讓那老者找地方做成糯米水,而後從口袋裏麵抓出一把糯米,走到了那漢子的近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糯米貼在了他脖子上的青色痕跡上。
詭異的一幕在這時候發生,在糯米接觸到男子面板的一剎那,順勢就有一股黑煙順著我的手掌冒了出來,伴隨的還有一股子濃郁的臭味。
這股臭味就像是堆積在岸邊的死魚,經過烈陽的暴曬,腐爛之後散發出的那種味道,讓人的喉嚨都一陣發癢,要不是我意志力夠強,險些都要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