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怒了
“我救你,不是爲了讓你在這忽悠我的,自己現在什麼樣了,還不清楚嗎?”
我哼笑一聲:“你信不信,我能救你,一樣也能讓你在變成原來的那個樣子。”
澤慧不止是澤慧,珍姐的臉色都變了。
她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來直接就給我跪下了:“凌大師,我妹妹做了錯事兒,我一人承擔,請你高抬貴手別動她……”
她已經看出了我的本事,知道我如果想要殺她,根本無需自己動手,望著地上的珍姐,我依舊是無動於衷,目光落在澤慧的身上:“我勸你還是如實說了吧,你已經被人家給賣了,人家那是想殺你滅口,你難道還不懂嗎?”
“不會的!”
澤慧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聲說道:“他是不會害我的,不會的。”
見此情景我剛想說話,苗青巧就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凌初一,你夠了,雖然你救了她但是你也不能這麼逼她啊,她這纔剛剛醒過來,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撲哧一聲樂出了聲:“最好的朋友是吧,問問她送給你的護膚品裡面有什麼!”
“有什麼?”
苗青巧還是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好似我怎麼着她了一樣。
“有什麼,還能有什麼,那裏麵裝的可是屍油啊大妹子,你知道屍油是什麼嗎,那是人死後屍體高度腐爛的時候產生的液體。”
我哼笑一聲沒好氣的說:“你知道什麼叫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嗎,你就是那種人,現在我是在救你,如果找不出幕後黑手,不出一個禮拜,你的小命就沒了。”
“你可知道,我幫你解降,幫她解降,已經把那個降頭師給得罪死了,如果我不找到他,把他廢了,最後死的就他媽是我凌初一!”
懶得和她廢話,我直徑走到了澤慧的近前,逼問:“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珍姐也聽懂我說的是什麼了,於是也回過頭望向病床上面的澤慧:“澤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說啊!”
澤慧緊咬著嘴唇:“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見她還是不想說,回頭望了一眼王尋文和震驚不已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的苗青巧,我說道:“青巧的降頭,說實話我解不了,不過我能找到人解。”
“但醜話得說在前頭,她的情況就是解了也沒什麼用,以她這孩童一樣的心性難免會在此中招,而且中過降頭的人,體內的陽氣就會變得十分虛弱,陽氣虛弱了,自然就會被陰人喜歡。”
“以這大小姐的相貌,我想沒有那個單身老鬼不喜歡,如果到時候再讓人趁虛而入給配了冥婚什麼的我可就管不著了,現在怎麼處理,你們自己決定。”
說完之後,我也不管她們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而後轉身便走出了病房,我出來了,白迎舒緊隨其後也跟了上來。
向後伸出手,她也十分自然的將小手放在了我的手掌上,拉著她來到了醫院外的小花園裏,坐在長椅上點燃了一支香菸。
白迎舒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坐在我的身旁。
她的腦袋突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而且還抬起手摟住了我的脖子,見此情景,我有些詫異的扭過頭望向她:“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
“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
白迎舒輕笑了一聲,抬起頭與我對視,說:“這件事兒,你還準備繼續跟下去嗎?”
聽聞她如此發問,我不由得有些意外:“你怎麼這麼關心這件事兒?”
“沒什麼!”
白迎舒聳了聳肩說:“我只是感覺那兩個女孩挺可憐的,被同一個男人給耍的團團轉!”
同一個男人?
什麼意思!
我開口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白迎舒慢悠悠的開口解釋道:“你真是一個榆木腦袋,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澤慧真正想保護的就是徐吉嗎?”
徐吉?
聽聞她說這個,我突然間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徐吉對澤慧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從這些事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絕對對徐吉有意思的。
但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以徐吉那種個性的花花公子來說,必然是吃幹抹淨然後就不認賬了,反而還惦記上了她閨蜜苗青巧。
至於那套由屍油製成的護膚品,不用說肯定就是徐吉指使澤慧送去的,他們兩個人之間必然是有了某種協定,只是,澤慧不說我們也不得而知。
想要查明白到底是那個降頭師給苗青巧下的降頭,必然就得從徐吉的身上入手,只是他會那麼乖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們嗎?
這顯然是有些不太可能。
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在國內,能使出烏木和合術這樣陰毒術法的人,也必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無論如何,這個降頭師我是一定要找到的,是他給苗青巧下的降頭,這個降頭我為時也是壓制住了,並沒有徹底拔出,這種烏木和合術必須得用降頭師的血來解降,要不然,過不了多長時間,她還得變成那副德行。
降頭師的行蹤一般都十分詭秘,他們可能是商人打扮,也可能是僧侶的打扮,反正是什麼打扮的都有,並沒有特殊的地方,想要在偌大的帝京城把這個人找出來,可就太難了。
“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我嘆了口氣。
站起身來,望了望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時分,一天沒吃飯也餓得很,就帶著迎舒到了醫院的大食堂胡亂的吃了些東西,就打車回了賓館,並且把這邊的事情都和波普說了一遍。
現在這件事兒已經超出了我的控制,我總不能一輩子都守在苗青巧的身邊,幫她盯著降頭師吧。
對此,波普還能說什麼呢,現在也都是沒了辦法,凡是有一點辦法,就沒必要在這裏耗著了,交代了幾句也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掛了線,就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是凌大師嗎?”
“是,你是那位?”
“我們今天在醫院見過麵,你救了我妹妹!”
“哦!”
我挑了挑眉毛:“原來是珍姐啊,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嗎?”
“有時間見個麵嗎?”
“還是在電話裡面說吧。”
“電話裡面說不方便,還是見面說吧!”對方報了個酒店的地址,隨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於她會知道我電話的事情,我並沒有感到奇怪,畢竟她和王尋文的關係並不一般。
我也沒猶豫,當即帶著白迎舒打車來到了約定的那家酒店,來到了二樓的卡座就餐區,四下張望尋找珍姐的身影。
“凌先生,這邊!”
珍姐在距離我不遠處一個靠窗的位置,對著我招了招手。
拉著白迎舒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直徑開口詢問:“你妹妹應該沒事兒了吧?”
“嗯。”
珍姐點了點頭,說:“醫生說了,澤慧的病情已經穩定,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她讓我點菜,但是我拒絕了,她就隨便點了幾樣,而後從包裡掏出來一個紙包放在了我的面前:“凌大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望了一眼那紙包,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
“您還是收了吧!”
珍姐咬了咬嘴唇說:“澤慧這孩子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沒有你,她這次就活不成了。”
這倒也是,聽聞這話之後我也沒客氣,直徑接過了紙包隨手遞給了白迎舒,於是開口詢問:“你妹妹還是什麼都不說對嗎?”
珍姐點了點頭。
我也點了點頭,而後我開口說道:“珍姐,你對徐吉這個人瞭解多少?”
“徐吉?”
珍姐有些狐疑的皺了皺眉,說:“你問這個幹嘛?”
我沉了口氣說:“讓你妹妹帶藏有屍油的護膚品去送給苗青巧的人就是他,你妹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而且我懷疑,給你妹妹下降頭的也是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珍姐是個生意人,自然也是個聰明人,精明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