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撒謊
對於她出手打護士的事情,我真是特別不能容忍,人家並不欠你什麼,不是你給了錢就肯定能救回你的命,再加上護士只是按照醫生的吩咐辦事,有問題去找醫生,打人家護士算怎麼回事兒。
這時候那中年女人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幹了什麼,但礙於這裏的人太多也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先前打人的那個男人將我的去路給攔住了:“你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我怕你是連行醫的資格證書都沒有吧,”
對於這個人,我真是一點點的好感都沒有:“滾!”
一把將他給推開,跟上了中年女人的步伐來到了重症病房當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只有一張蒼白的臉還露在外面,面板黯淡無光,嘴唇發紫,若不是旁邊的心頻儀器還在想,很難想象這竟然是個活人。
走上前去,低頭望了望那個女人,表面上來看並不能看出什麼問題,可以看到在床邊的垃圾桶裏堆放著一些凌亂的紗布,這些紗布上都沾染著帶著一層血粼粼頭皮的頭髮。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女人被紗布纏繞的頭上有暗紅色的血跡透過紗布。
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脈搏很微弱,好似隨時都會停止下來一樣。
回頭望了一眼那個中年女人,問道:“我可以開啟她的紗布嗎?”
中年女人望了一眼王尋文,王尋文對她點了點頭,於是她咬了咬牙說:“可以!”
一層層的將那個女人頭上的紗布拆開,一股難聞的氣味隨之而來,內層的紗布上面不止是有血跡,更有一種好似膿瘡一樣的腐爛物,看起來甚是噁心。
當我把最後一層紗布揭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也算是把我給嚇了一跳,一些圍觀人員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一直跟在我旁邊的那個小護士甚至乾嘔了一聲,急忙捂著嘴跑了出去。
女人的頭髮都差不多掉光了,連帶著頭皮都掉了一層,此時此刻看上去血粼粼的,全都是指甲蓋大小的爛瘡,這些爛瘡裡面還在向外流淌著粘稠的膿血,不時地還能看到一兩隻蛆蟲一樣的白色蟲子從膿瘡裡面鑽出來。
見這情景我眯了眯眼睛,口中不由得吐出了兩個字:“降頭!”
一聽這話,那中年女人當時就急了:“大師,你說這是降頭?”
我點了點頭緩緩地起身說道:“沒錯就是降頭,很顯然你妹妹得罪人了。”
哼笑一聲,望了一眼苗青巧,隨即說:“或者說,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人家要殺她滅口!”
“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用管,只需要按我說的來做就好了。”
中年女人也是急了:“大師你說,只要能救她,能辦到的,我們一律照辦!”
“血,我要她至親的血,她的姐妹兄弟或者是父母的血,還有一根槐樹枝,必須得是朝陽一面的槐樹枝,這些事情都要你親自去辦,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還沒回來,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常年漂泊在海外,對於一些降頭的解法我還是會的,尤其是這種比較低階的降頭。
降頭術這種東西一般來說都是殺人於無形的,就像是苗青巧那樣,讓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那種纔是真正高階的降頭術。
而這一種讓人全身潰爛而死,或者是某個部位潰爛而死的降頭術,卻並不是那麼高明,因為這種降頭術從上人身到把人弄死是有一段時間的,如果這段時間碰上了能夠解降頭的人,那這降頭就算是白下了。
中年女人的辦事效率很快,沒過多久便帶著幾根槐樹枝和一個裝滿了鮮血的碗走了進來,這血纔是真正解降頭的東西。
抬頭望了一眼這個都管她叫珍姐的中年女人,就見她的手掌上有一個破口,此時已經經過了簡單的包紮,顯然這碗血就是她的。
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早已經畫好的驅邪避鬼符,運起靈氣注入到避鬼符當中,那避鬼符順勢便燃起了火來,將符紙所燃燒成的灰燼一點不落的放進那隻血碗當中。
就見碗中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扭頭吩咐道:“把她的左腳襪子脫下來。”
珍姐照做,我直徑抽出了那幾根還帶著綠葉的槐樹枝猛地將槐樹枝拍在了澤慧的腳底板上。
珍姐被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想讓她活命,你就別說話。”
槐樹枝上面長滿了刺,每拍出一下,澤慧的腳底板便被刺穿一連串的破洞,連著拍了九下,他的一隻腳掌就已經全都是破洞了。
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腳掌上面數不清的孔洞,竟然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時候我將血碗交給珍姐,讓她端著血碗等在澤慧的腳旁。
而後走到了澤慧的身側,將她的右手抬了起來,用槐樹枝刺破了她手掌,順勢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符紙,讓她捏在手中:“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正氣盎然,道氣長存,敕令!”
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正在源源不斷的透過我的手進入那張符紙,而後被她手掌的破口吸收進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就聽一陣吸涼氣的聲音傳來,我抬頭望向了澤慧的臉,猛然發現,她的臉在這時候猛然間開始動了起來,但卻不是她自己動的,而是在皮下有一種好似蟲子一樣的東西正在蠕動。
這時候我停止灌入靈氣,走到了珍姐的身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那滿是破口的腳掌。
眼看著澤慧腳掌上的孔洞開始生出黑色的血珠,落入了下面的碗中,可是那血珠流淌的速度卻非常的慢好像是那些孔洞被什麼東西給塞住了一樣。
這時候白迎舒也動了,她走到了那澤慧的身前,抬手點在了澤慧的胸口上,隨著她這一舉動,那些黑血終於突破了禁錮刷刷的向外流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掌上的孔洞裡面的涌出的就不再是黑血了,而是一個個的比米粒還要小上不少的白色蠕蟲!
這些蟲子鑽出孔洞,順勢就落在了碗中的血裡,因為裡面已經吧給我下了驅邪避鬼符,這些蟲子在落入血碗的一剎那,裡面的黑血便開始沸騰了起來,在血碗的上層燃起了一層藍幽幽的火焰。
那些宛如蛆蟲一樣的蟲子在落入火焰的那一刻,便被火焰生生的給燒成了灰燼。
全程都是珍姐在端著血碗,她一動都不敢動,哪怕是那些白色的蠕蟲都已經爬到了她的手上,她也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心裏也是暗暗開始佩服起這個女人來,爲了自己的妹妹,真是什麼都願意付出啊。
大約二十多分鐘過後,珍姐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床上的澤慧哎呦痛叫了一聲,然後傳來了一個十分羸弱的聲音:“姐,姐,我好疼!”
一聽這話,珍姐被驚在了當場,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抬頭望了我一眼,在詢問我的意思。
看那腳上的破口已經不再流出黑血,也不再鑽出蟲子之後,我就開口說:“她已經沒事兒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過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的。”
一聽我這話,珍姐如釋重負,將血碗放在了一旁,而後便走到了澤慧的身旁,望著澤慧那蒼白的小臉,眼中含著熱淚說:“妹妹,你終於醒了,嚇死姐了!”
澤慧睜開了眼睛,望著珍姐說:“姐,剛纔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這時候,她突然撇到了病床前的苗青巧,一見到苗青巧她的臉色就變得更白了:“青巧…你…你怎麼在這?”
苗青巧剛要說話,我便將她給攔住了,而後望著床上的澤慧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了吧!”
澤慧說:“我…我…我什麼都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