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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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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連串的詭異

    袁落落手裏的利器從身後快速拿了出來,猙獰的面孔下忘掉了自我,用力將利器刺向陳森的喉嚨。

    陳森的頭髮隨著風飄動著,雙眼越來越發迷離,似乎對袁落落要殺他,絲毫不在意。

    看到無動於衷的陳森,袁落落心中更加憤怒,這使袁落落手握的力氣又增大了一些。

    一米……

    半米……

    十釐米……一毫米……

    就在利器快要刺穿陳森的喉嚨時,突然,利器在陳森的脖子口處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最好放下那破玩意,不然我送你下地獄。”非常冰冷的聲音從陳森的耳旁響了起來。

    只見面部猙獰的袁落落,脖子邊突然出現一把匕首,而握著匕首的拳頭,是一隻被紗布包紮的手,只是紗布被血染成了紅色。

    這毫無無疑是陸潔,陳森抬頭看了看剛纔打鬥的地方,只見滿地的黑衣人,躺在地上,血液在泥地裏像一條條河流,向低坡流去。

    陳森又看了看陸潔,只見渾身的黑色皮衣被血沾染,臉上有一些血跡,但不是陸潔的。

    陳森心裏一陣驚歎,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結構生物,竟然如此強橫。

    看了表的陳森,很確定,這纔不過十五分鐘,就將十五個高手全部解決了,而看陸潔的表情,除了有些小喘氣之外,似乎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驚訝過後,陳森還是快速回過神了,臉上的露出嚴肅模樣:“陸潔,放下匕首。”陳森的聲音帶有命令的味道。

    這讓本就不是很聽命令的陸潔有些不太舒服,但還是兩匕首收了起來,做一副很冷淡的模樣:“她所殺了你,可別怪我。”

    陳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示意沒有關係。

    而陸潔放下匕首,並一把奪過袁落落的利器,袁落落的表情有些氣憤,但對於身後的這個怪物來說,她明白,只要她在,自己將沒有一絲能夠殺死這個男人的機會。

    陸潔將利器奪了過來,並將嘴巴靠近袁落落的耳朵,淡淡的說道:“他要是死了,你也得陪他。”

    說完,陸潔便離開袁落落的身體,並站在陳森的身後,像是一位保鏢,不離開陳森半步。

    陳森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禁的搖了搖頭,對著還在發怒的袁落落說道:“你想殺我?”

    “當然!恨不得現在解剖你的身體。”陳森的話,讓袁落落多少有些不解,但袁落落還是沒多想,就回答了,並且臉上有種非常詭異的表情。

    對於袁落落的回答,陳森像是意料之中一樣,陳森嘴角之處,微小的上揚:“容我說完一段話,說完後,你在決定還要不要我的屍體。”

    袁落落憤怒的臉上,稍有一絲緩解,“嘿嘿–”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一旁的陸潔,瞅了一眼這個奇怪的小女孩,不論是面貌還是行為,像極了邪物。

    “那你可要說的動聽一些哦!”只見袁落落詭異的笑臉再次誇張的露了出來,憤怒的聲音突然又變成甜美的蘿莉音,這種快速的轉換,讓陸潔都有些吃驚。

    陳森嘆了口氣,並伸出手在衣服口袋裏摸索著什麼,口袋裏發出一陣“呼啦呼啦”的聲響。

    陳森的手摸了大約兩三秒,突然停住,像是握住什麼東西一樣,並慢慢掏出來。

    是捲菸,一旁的陸潔不耐煩瞥了一眼陳森,心裏一陣數落。

    這個老男人真的是大難臨頭都如此悠閒,不忘記抽根捲菸,若不是剛纔及時解決完那些人,恰好趕上,也許這個老男人已經見了閻王了。

    現在倒好,又這樣……

    點上了捲菸,陳森低頭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了一縷青煙,淡淡道:“他死了,他死了,她又失蹤了。”

    陳森一連串說出了三個同樣的語句,只是這個含義卻有深意。

    若是一般不知情的人,聽到也許會不理解,但袁落落卻很明白,陳森說的第一個死的人,就是她的父親“江濤”。

    袁落落微笑的臉頰,緩緩變化著,帶著嚴肅的語氣問道:“他又是誰?”

    袁落落,聽到這句話,就很敏感,自己的父親是在前一個,但兩個是誰?她不是很清楚。

    “我的父親。”就在這時,一旁的陸潔,突然接道。

    讓本準備張口的陳森笑了笑,便閉口不言。

    自從陳森說出這句話,陸潔就已經猜出了八九,第一個是這個小女孩的父親,而第二個是自己的父親,這第三個……如果陸潔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陳森三年前失蹤的妻子。

    想到這裏,雖然已經明白了,但還有一份疑問,那就是,陳森為何要說這個?難道有什麼聯絡不成?

    帶著疑問的陸潔準備詳問陳森。

    陸潔將嘴邊的血液擦了擦,問道:“他父親的死,還有我的父親的死,以及你妻子的失蹤,有什麼聯絡嗎?”

    陸潔的話,讓本還迷糊的袁落落突然驚醒,像是從無底深淵看到了一絲光明,在絕望裡看到了一絲希望。

    袁落落的心裏有些激動,半跪著的身體,也顧不上卑微,連忙爬了上去,雙眼盯著陳森的眼睛,顫抖的問著:“她說的是什麼?真的有什麼聯絡嘛?能夠查到什麼嘛………………”

    如同地獄下的魔女,妖豔而又瘋狂,但在這一瞬間竟變得如此卑微,像一位可憐的小丑,乞討著歡心。

    陳森心裏一陣酸楚,那個自己窮極一生所愛的人,一直是自己最軟弱的地方,就算過去這麼久了,也習慣了,但一旦提到想到,心裏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不舒服。

    “對啊,當然有聯絡。”陳森將煙放在口中,含糊的說了出來。

    兩個丫頭片子,都有些著急,不由的湊近陳森,想要認真聽的陳森所說的話,不想放過每一句重要的話。

    陳森也沒繞什麼彎子,吸了一口煙繼續道:“我與江濤是發小,與楊國成是幾麵之交的師徒,雖然沒有跟你說,但這就是事實,與我的妻子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很明確。”

    陳森一口說了這樣的話,讓陸潔有些難以消化,怎麼幾麵之交就是師徒了?

    不對!這種關係…

    陸潔一開始只關心自己的父親,只想著父親怎麼就跟這個老男人成了師徒關係,卻忽略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都與你有關!”

    陸潔跟袁落落異口同聲,像是很有默契的同伴,只是兩人說完後,便互相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對方。

    陳森將抽到了一半的煙,使勁的按在地裏,並很壓抑的回答道:“是的,都與我有關,而且這不是偶然,是一件全盤操控,並預謀已久的謀殺案。”陳森說到最後一句話,表情完全與之前不同,像是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五年前,有人報案,將邪村案件上報給警察局,雖然警探每天都會接到大大小小的案件,但邪村是一百多年都未解決的問題,卻在那個時,將案件報了上來,並且案件恰好落在江濤與跟我這一組的辦公桌上。”陳森說到這裏,兩個丫頭片子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陳森抬頭看了看天空,像是在看著天空的星河,但又有誰知道,他那溼潤的眼眶,陳森接著說道:“四年前,我見過三面的楊國成,楊老師,見我探案聰慧,便想收我為徒,只是一個月後,便被人謀殺。”

    說道這裏,陳森努力看著天空,手裏的打火機已經被握的發出“砰—”的一聲,陳森此刻心中的痛,已經痛的麻木。

    “三年半前,我追擊著小丑先生“詭恆”,一直直到把他逼到四面圍牆的監控室中,我才喘口氣,以為這是他一手策劃的。”陳森說到這裏,突然將頭低下,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將柔弱遮擋,顫抖而又氣憤的聲音再次響起:“本以為,他是罪魁禍首,可我回到家中,卻發現我的妻子失蹤了,失蹤的毫無依據。就像是人間蒸發。”

    陳森的聲音帶著一絲悲傷,音色也有一些顫抖,稍作停歇:“我查了很久,從中發現了許多巧合,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張完美的計劃書,把我的所有計劃的非常清楚,而我也就像是在走,他所計劃的路一樣。”

    陳森狠狠的將拳頭砸在地上,極其憤怒,而聽了許久的兩個小丫頭,互相對視了一下,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可憐了。

    “村裏有個瘋子,四處謠傳,她被土吃了。”說到這裏,陸潔是有所瞭解的,陸潔也隨即想起了阿燦之前所說的,在當年的檔案中,有一條被撤銷的記錄,就是這個瘋子的話。

    陸潔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這句話,說的沒錯,而那個瘋子,之前並不是瘋子,而是我妻子當年收留的小男孩,至於為什麼會瘋了,就是那天,我妻子失蹤的第二天,他就瘋了。”

    陳森的話,讓陸潔大為吃驚,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麼多怪異的地方。

    袁落落也是摸著自己胸前的一串珠子,思考著,若是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很明確,有人故意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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