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落幕十五
說話的那人,看著他的隊長,瞪著通紅的眼睛,盯著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這個頭,但是,事到如今,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大人,按照卑職的推斷,這動手的人,不大可能是咱們,要抓的人,不過,也不能完全的否認,那幫人裡面有高人,可是這種情況,最多隻有兩成!”
反正到了這個時候,橫豎都沒有好結果,那麼也只能是,兩害取其輕了。
說了話,比沒有說話,要安全的多,因為他這時候能夠看的出來,如果他要是在閉口不言的話,他們這個好像發了瘋的隊長,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或者說,可能會把這盆髒水,扣在他的頭上,扣在他和他一對的頭上,畢竟,在這裏躺著的那幾具屍體,可是他們先發現的,而且,他們這幾人,又是這名隊長動員的時候,想要讓他們,去搏命的時候,保持冷靜的人,他這個時候,無不惡意的想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在保持沉默,他心裏想到的那些事,或許,會在下一刻中,精彩上演。
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名隊長,就在那裏靜靜的聽著,等他說完了,那名隊長,卻還保持著原來那個樣子,因此,包括那名說話的人,包括與那名說話的人,分在一隊的人,當然也包括,其他所有圍在那裏的人,他們的心在這一刻,都提了起來。
等待!
這兩個字非常的可怕,因為這兩個字,而造成的,慘劇更是數不勝數,不過這個時候,在這裏,卻只說,那名隊長在那裏保持沉默,其他人等待的時候,心裏面的感想。
“他這是怎麼了?害怕了嗎?要是這樣,該怎麼辦?該死的,都是他,讓他求援,非他、媽、的讓大家跟著來,自己找死,還有拉個墊背的。”
其中的一人,看著那名隊長,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的心裏面,著不由自主的想著,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到了最後,卻把這種擔心,完全得轉換成了,對這名隊長的,滿滿的惡意。
“狗、東西,自己爲了升官發財,拉著老子來走這黃泉路,老子還以為,你他、媽、的有什麼三頭六臂的本事呢,看見幾個死人,就變成慫包了?他、媽、的,早知這樣就不該跟你來,或許,打了你的黑槍,纔算對得起你。”
如上一人一樣,另外一人,看著那名隊長,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心裏面也不由自主的想著,不過這一位,有的卻是怨恨,當然了還有,那簡直快要遏制不住的,暴虐的殺意。
“……”
他們怎麼想,這名隊長,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像是丟了魂兒,像是沒了神兒。
這個時候的他,別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當然也不會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就在這種環境下,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卻還在慢慢的向着更壞的一面繼續發展著。
……
“大人,您可是好些了?您剛纔怎麼了?醫生,大人怎麼了,查出什麼沒有啊?”
就在別的地方,或殺,或燒,或吵以及或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的時候,張平這裏,因為他的轉醒,使情況稍微的變好一些,當然,所謂的變好,也僅僅是一點點。
“我沒事,戰場打掃完了嗎?你們也不要為難他,讓他趕快,去救治去他兄弟,圍在我這個沒受傷的什麼幹什麼?”
張平終於醒過來了,而且清醒了後的他,看著守在他身邊喬五等人,聽著喬五說話的聲音,看著其他人那關心至極的眼神,頓時感覺,心裏面躺過一股暖流。
但是他這個時候也知道,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現在卻不應該兒女情長,因此,他立馬向眾人,傳達出了,他沒有受傷的話,透過這種方式,先讓他們安了心,然後,在已發出命令的方式,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最後,卻又用,極其簡單的兩句話,安慰了那些受傷的兄弟,以及,在那裏,早被喬五等人嚇的不輕的醫生。
與此種種,做起來,簡直是手到擒來,就像一瞬間,卡在腦海裏的,那一個很久很久以前都沒有想通的問題,忽然,變得簡單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沒心思去在意這些,因為這裏有更多的東西,需要他去關注,有更多的人,需要他去關心,還有就是,或許是一種錯覺,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他總覺得,自己的時間,好像不多了。
也是因為這種原因,他想著自己,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已經發生了的,或者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所以,說完話的他,伸出手抓住了喬五的胳膊,借了把力,而後,在喬五的拉拽下,站了起來。
站起了身子的他,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向了戰場,在哪裏,那斑駁的血跡,是那麼的刺眼,與此同時,當他看到那些,因為這場戰鬥,而受了傷的兄弟,他的心裏,更是痛到了極點,最後當他看到,因為這場戰鬥,而把命丟掉的兄弟的時候,看著他們的屍體,他頓時感到一陣眩暈,打了個擺子的他,如果不是喬五,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那麼,往輕來說,他至少會摔個狗啃泥,往重了說,那就是,不是磕掉前面牙,就是破相了。
他非常非常的悲傷,又非常非常的自責,心裏面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行濁淚,根本無法控制的,就從他的眼眶裏麵淌了出來,他竭力地咬著牙,控制著不讓自己抽泣,他能夠聽得到,因為太過於用力,那牙齒與牙齒摩擦的聲音,他更能感受的到,他那緊緊抿著的嘴唇,在那裏不由自主的抽搐。
而且,可能是因為,他太過於剋制自己,自己的身體與他的意識唱起了反調,可能是因為,那種悲傷,不能夠得到,有效地發、洩,所以,他的身體自我意思,就控制著兩股鼻涕淌了出來,以此,正式與他的意識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