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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皇帝不急太監急

    因為兩人身份都比較特殊,而且,他們雙方又極有手段,所以,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能夠看透迷霧的那些人,從那一刻開始,就把目光投向了他們,等待著他們兩人,各自出手,做好了欣賞這處大戲的準備,畢竟,古人說的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他們這些有身份的人,也都有資格,去做那一個,螳螂之後的黃雀。

    今天是大年初六,天氣格外的晴朗,雖然寒風依舊凌冽,可是,在這一天,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家門,瀝酒拜街中。萬戶千門看,無人不送窮。這一天的中國民俗有送窮鬼,棄破衣,供煎餅。寄託了華夏群眾普遍希望辭舊迎新,送走舊日貧窮困苦,迎接新一年的美好生活的傳統心理。

    過了一個年,街坊鄰里見了面,卻好像是好幾年都沒有見的朋友一樣,有說不完的話,有聊不完的天,所以,有些喜歡吹牛的人,他們就把他們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失去了原來模樣的故事,給抬了出來,因為有的人,幹其他的事情或許差點勁兒,可是偏偏長了一張巧嘴,所以,等有些事情經過他們的嘴一傳,那就完全變了樣子,甚至還能給別人一種錯覺,好像他們說的,纔是真正發生的事情,而真正發生的事情,卻被他們狠狠地一腳踩在爛泥潭裏,如果沒有人去翻查的話,或許,就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哈,這年過的不錯啊,新衣服都穿上了,聽說年前發了一筆小財,那傢伙,這條巷子裡可都嚷嚷遍了,說你們家裏麵,弄了半扇子豬肉,嘖嘖,吃的完嗎?”

    “咋?我發不發財跟你有什麼關係,瞧瞧你那樣子,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怎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不怕告訴你,老子今天早上吃的是豬肉烙餅,晌午回去還要吃豬肉泡糕,你呢,喝幾碗糊糊就不錯了吧。”

    “草、你孃的,老子跟你有仇是怎麼的,大過年的就不能說幾句吉利話嗎?喝糊糊,和糊糊怎麼了,你也不是喝糊糊長大的嗎?才過上了幾天有錢的日子,在這裏做什麼狼狼泡?喝~呸!”

    “我說你們兩個可真有意思,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鬧騰,老的毛都白了還在鬧騰,就那麼有意思嗎?八叉子不是我說你,都是一起長大的,誰跟誰能差了多少,不幫襯著也就算了,用得著見一次麵就擠兌他嗎?你別忘了,二孩子小的時候是怎麼照顧你的,和人要有良心,不然的話,和那大門口臥著的那東西有什麼區別,二黑子含還有你,那八叉子是什麼人,別人看不透你還看不透嗎?那是隻要一文錢,就好像他天下最有錢的人一樣,你犯的著,就在這件事情上,一直跟他過意不去嗎?讓一讓也沒什麼?說不準,八叉子一高興,送你兩條豬腿沾沾葷腥呢。”

    “喝~呸!”

    “我~呸!”

    “楊歪嘴,你脖子上頂著個羊糞蛋子,就覺得自己像個人,這條街上誰說那話都可以,唯獨你就不行,自己的侄子,上你家討口吃食,你都放狗攆,你在這裏說教老子,還真是馬不知臉長。”

    “嘿嘿,楊歪嘴,你不是又有什麼獨家訊息,想抖擻抖擻吧,像你這種人,裝什麼乖孩子,趕快的,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不然你爺爺等的急了,揍你個狗、日的。”

    “你們兩個狗東西,老子好心過來勸架,不聽也就拉倒,還滿嘴噴糞,真是不當人子,再說了,老子就是有什麼訊息,你們兩人配聽嗎?聽得懂嗎?有膽量聽嗎?說不準老子說出來,立馬就把你們嚇死,嘿嘿嘿,到時候,別怪老子把你們的婆娘,收了做小,雖然老是老了點兒,吹了燈,還不是他孃的就那麼一會事兒!”

    “楊歪嘴,老子看你皮癢了!”“楊歪嘴,老子現在就找你婆娘去,狗東西,偷雞摸狗的事做的不少,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那些黃臉婆的頭上,真他奶奶的討吃相生死了。”

    其他的人都在談論著,家長裏短,不過,在華泰街上的三人,談論的聲音卻是最大,最吸引人,不大一會兒,他們的周邊,就圍了一大圈子,而這個時候,或許他們三人目的都達到了,漸漸的都放下了,剛纔的胡謅亂語,然後,那位楊歪嘴,就把話題引到了張平語那姓那的頭上,不過他這種人,就指著那張嘴過活呢,自然不會把他們的身份挑明,可是因為這些人裡面他最會說,耍起小聰明也沒人能比,因此為張、那而人找一個代號取而代之,那真是在也容易不過了。

    “咳咳~對街坊鄰居,去年發生了什麼事兒,大家可都知道吧,就那條巷子,事發了之後,咱還抽著時間去看了看,我的娘嘞,都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了,我剛一進那個巷子,脖頸之上就涼颼颼的,他媽的,總感覺後面有人給老子吹氣,嚇得我差一點當場就尿褲子,你們一個個都別笑,不信你們自己去瞧一瞧,就你們那點膽子,還比不上我呢,要是哪個出來沒尿褲子,咱輸他十文錢。”

    他說完了這些話,看著那些人被他震住了,心裏面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得意,不過,這種情緒也僅僅是一瞬間,因為他們又忘記了,他想著分兒得把這些人集中在一起,到底是爲了說什麼。

    “去年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那老天爺,也沒有辦法,不過,就在前兩天,又發生了一件事,就在南樹林那裏,三天死了二十個人,都被砍了頭,齊林林的擺在了那廣場上,每到晚上的時候,哎呀呀呀,都說那人會站起來,找他們的頭,不過你們也不想想那是在什麼地方,他們活著的時候都拿人家沒辦法,沒了頭,更匹都算不上了。”

    “楊歪嘴,你他孃的就瞎說吧,他媽的沒個頭能站起來的,那不是鬼嗎?人再厲害,能打過那玩意兒,南樹林那裏,雖然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可他們又不會鬼畫符,真要是你說那樣,還不指定出什麼亂子!”

    “你不知道就別說,插什麼嘴,要不你來說,咋說不上來了,說不上來就在那兒悄悄的聽著,就你的嘴硬,小心晚上那沒頭的東西去找你,看看你那鬼畫符能不能頂個球用。”

    “行了行了,陳半瞎就是那一套,你跟他一般見識什麼,趕快說,死了那麼多人,到底是因為什麼?”

    “快說,快說!”

    “急什麼急,急什麼急,是我說還是你們說,喝~呸!”那楊歪嘴,被那陳半瞎一打岔,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所以,他都是拿起的譜,不過,這人還算知進退,只是稍微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之意,就又開始說起來,“我表外甥他二姨的小叔子是做什麼的,你們都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你們有所不知,為什麼會死那麼多人,其實是因為南樹林與那高門樓在鬥法,嘿嘿你們想想,就像陳半瞎說的那樣,大仙爺作怪,那一會不是小鬼遭殃!”

    這人說到了這裏就越來越來勁兒了,不過,也從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才透露出了,他說胡謅的那些故事,到底是出自哪裏了,不就是鬥法二字麼?不過此鬥法非彼鬥法,但是,也從這一點可以彰顯出,張、那二人到底是該有麼吸引人,而他們兩方現在各有心思的沉默,到底是多麼讓那些伸著脖子,等著撈油水的人等的難受,否則他們也不會讓這些訊息流傳出來,要以這種方式,去亂張平與那姓那的心,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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