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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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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修復

    “喂,還記得嗎?那個**林大小姐差點被你整殘的傢伙,聽說那貨從國外回來了,你做好準備,他可能找你麻煩。”

    話是這麼說,但成夕臉上可一點沒有為齊銘擔憂的樣子。

    相反他還是比較擔心,那個大言不慚說要回來複仇的蠢貨,當時齊銘那麼小,在齊家的地位相當於一個透明人,都能把他整出國去這麼多年。

    更別說現在的齊銘城府更深了,雖然成夕很服齊家的齊傲,但相對於他個人的看法,成夕並不覺得齊銘的手段會比齊傲差。這看法絕對不參加半點友情的成分,對於成夕來說,絕逼是客觀的。

    如果齊銘真的是旁人眼中的那種好好先生,那他根本不可能和這個人成為朋友,說話說得好,臭味相投。就算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在不是一個型別的人,在某種程度上,這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相處得當,肯定是有著某處看不見的相似點。

    要照成夕來說,他和齊銘的相似點很明顯,就是都損吶~

    什麼?你問誰比較損?當然是旁邊這個傢伙了,沒聽說過會咬人的狗不叫嗎?老祖宗留下的話,雖然不是全部都有道理,但顯然某些話還是比較切合實際的。對於成夕的擔心,齊銘眼皮都沒抬一下,閉上眼睛,輕輕吐了個字;“誰?”

    他是真不記得成夕說的那個人了,上一世在商場上,他坑過的人又何止幾個,那能一一都記得起來。

    “噗,不是吧,你都忘了?人家可是把你當成宿命敵人來著。”

    同樣作為外人眼中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成夕對於因為倒了大黴得罪齊銘的張家小公子,表示深深的哀悼。

    最讓人無語的不是和人打仗打輸了,而是已經被人坑過一輪之後。把人家當成了宿命敵人,結果才發現人家把你都忘了,張志啟啊…

    雖然知道欺負傻子不好,但成夕就是特別想看那傻子在得知齊銘把他忘了之後,臉上精彩的表情。如果張志啟知道了人家齊銘壓根兒就不記得他,一定會哭吧。

    “哈哈哈哈哈哈,張志啟,你不認識人家了?就高中的時候,在學校背上處分的那個。你說人家也是可憐,好端端的一個小霸王,校長、老師都不敢得罪,結果就莫名其妙的背了處分。”

    齊銘:“…這都多久的事了,也太記仇了吧。”

    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覺得身旁這傢伙實在太過聒噪。

    “記仇…”成夕無語:“兄弟我算是服了,你說說你,把你這腹黑勁兒一半用在正地方好不好?”

    以後誰要再在他面前說齊銘是什麼小白兔,他就把那人牙給打掉,簡直是侮辱小白兔。

    “你沒事兒了吧?沒事就回去吧,專案的事情以後有時間再談,現在是休息時間,不談工作。”

    成夕如果知道剛剛齊銘在幹什麼,絕對會理直氣壯的回一句,大半夜回覆專案郵件的你,沒資格這樣說!但很可惜他不知道,望遠鏡就算清晰度再好,也並沒有什麼透視功能。

    “那你就去睡唄,有客房吧,我今天在你這兒將就一晚啊。”

    這人是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齊銘也不理他,起身優雅的伸了個懶腰,扔下一句別上二樓後,便施施然地回到房間。

    “什麼毛病,這變態的領地感,也不知道就你這樣的怪癖,在齊家是怎麼活的下去的,不得藍瘦死你?”

    抿了一口杯中烈酒,金大腿口齒不清的嘟囔著。也不介意陽臺上就是隻剩自己一個人了,望著天上沒什麼星星的黑夜,氣氛有些特殊的靜謐。

    許久,成夕才輕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齊銘這麼慫的理由,大概是因為…親情吧。

    這可笑的裝逼感~咦…成夕擼了把頭髮,覺得自己這波逼裝的沒法接了,果然大半夜的不適合獨自飲酒。

    今天晚上齊銘沒問,他也沒說,按照成夕之前的計劃,是怎麼也不會有錢投入到這個專案中來的。他還和他大哥爭奪繼承權呢,本身自己手裏握的牌,就沒有大哥多,更別說多餘出來這麼多閒錢,來和齊銘搞什麼不靠譜的投資。

    不過齊銘這傢伙也真是能忍得住,成夕鬱悶地撓了撓腦袋,自己怎麼就沒忍住的跑過來問他是什麼情況。齊銘能同齊家搬出來自己單過,和他把用來與大哥爭鬥的錢投在別的地方,是一樣的讓人意外好吧。

    成夕都做好被問的準備了,作為自己的朋友,齊銘難道不是應該問一問他為什麼要投他的專案嗎?好吧,他問了,可重點不是為什麼,而是…

    一想到自己家裏那些破事兒,成夕就糟心,想要和老大爭一爭,錢是必須的。

    就董事會那群老狐狸們,給多少錢都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成之嚴手裏的錢肯定不比他少,這一點誰都明白。但按照成之嚴的性格,夠嗆會給董事會那些人上禮,這對於成夕來說,就是一個雙向選擇題了。

    其實成夕知道,成之嚴這麼做沒有錯,董事會的老狐狸們就算收了錢,也不一定把票都給投給他。但在這場決鬥中,本來成之嚴的勝率就比成夕高,他這看似剛正不阿的舉動,恰恰是給了成夕一個機會。

    如果抓好這個缺口,他未必就沒有高他一頭的機會,這種事情對於成夕來說,風險係數極大。

    他也沒什麼可以商量的人,周圍的人不是沒有給他出主意,但無論那些人再怎麼說、再怎麼提意見,他們的意見,同意或反對也都是基於各自所代表的利益基礎之上。

    剛聽到齊銘再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已經圈子裏那些關於齊家老大、老二爭權奪利的花邊新聞時,成夕心裏就不由一動。以他對齊銘的瞭解,肯定不會是像傳聞中的那樣無聊,如果這人真的有什麼必勝的把握,那不過來插一腳是傻子。

    而且成夕也是想和齊銘談談心,談著談著,酒到深處,也可以跟他聊聊家裏的事情。作為關係不錯的好朋友,齊銘對於成夕準備和他大哥一爭到底的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但他從來也沒有勸阻和是攛掇。

    就跟不知道似的,這種態度在平時當然很好,絕對是個省心的好朋友。可問題是兄弟,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啊,你這一言不合就回去睡了,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成夕拿起手機,指尖微動,發出去了幾條訊息。既然把這邊的事情定下來了,那那邊的行動也可以暫緩了。

    不管自己發出去的訊息,會引起什麼樣的震動,成夕直接關機,轉身找了間客房,往床上一倒。

    睡覺。

    誰都知道,在成夕想要加入齊銘這個看似不靠譜的計劃之時,無意就等於放棄了這一次和成之嚴的對決。

    但…“放棄?”床上準備入睡的成夕睜開眼睛,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可能嗎?那些人最好這麼想,他巴不得那些人怎麼想。

    他可一點也沒有想要放棄的打算,在床上翻了個身,‘金大腿’伸了個懶腰,很是瀟灑的翹了個二郎腿。

    愚蠢的人類們,和成之嚴鬥,以後有的機會。但現在這個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齊銘從小到大都是他們這群人裡最特殊的一個,表面上不溫不火,讓人覺的這人壓根就沒有脾氣。

    但事實上,從來都是悶人幹大事兒,他還是第一次看齊銘動作這麼大的一次活動。這投入的金額和前期下的本錢,如果賠了,那可不是幾年就能翻的過來身的。

    就算換做齊家受寵的兒子也一樣,在商言商,不看人情,更別提齊銘本來就這麼點兒東西。

    成夕想不明白齊銘要做什麼不要緊,他可以換位思考,如果他處在齊銘的位置,爹不疼娘不愛的,連手裏那點齊氏股份都岌岌可危。在什麼情況下,他會把自己的全部老底兒都放進去呢?

    絕對是必勝的情況下呀,當然,這換位思考的前提是齊銘必須靠譜,你和一個傻子換位思考的話,就算成功了,有個卵用。

    齊銘靠譜嗎,當然靠譜,這人天生就給人一種溫溫柔柔的樣子,但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好,和在商場上的可信度,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兒。

    齊家那位了不起的齊傲也是深知這點,所以今天才來找他的弟弟吧,想到這裏,成夕唇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唉,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不錯~真是剛渴,就有人送茶水上來,還是溫的~

    與其去把手裏這些錢扔給那些養不熟的老狐狸們,還不如放在齊銘這裏,等著錢生錢。

    至於和成之嚴的鬥爭…這個時代,只要錢多了,什麼都好說。

    哼,來日方長

    床上的金大腿笑的像只偷了雞的狐狸,那些說齊銘被鬼上身的人,簡直就是豬肉豬油蒙了眼,沒眼光,還喜歡瞎嗶嗶。

    這是什麼世道,不光是什麼,我們都要看歷史的好吧!根據成夕這麼長時間認識齊銘的歷史來看,這個腹黑的傢伙,就從來沒有下過賠本的棋。

    迷迷糊糊剛要入睡的時候,成夕腦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問題,他是不是忘了什麼?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

    除了和齊銘談談家裏的事情,還有什麼來著?哦,對了,齊銘那個緋聞物件是咋回事兒?

    這纔是真正的爆炸性新聞啊,他怎麼忘問了呢,不行!明天起來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既然能引的我們齊二少英雄救美。

    一邊這樣想著,床上一身金色的金大腿也漸漸沉入夢鄉,兩人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今天晚上才發生的事情,這麼快,連成夕都知道了?

    那麼,問題來了,連成夕都知道了的事情,還有多少人不知道嗎。

    “林家怎麼辦的事情?發生了這種事,訊息都沒有封鎖住?”

    神情高傲的美婦人一年冷肅,身上泛起的殺意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不得不說,在見過齊家女主人之後,沒人懷疑會齊傲和他母親有沒有血緣關係。

    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反而作為齊家的男主人,齊父給人的感覺倒是和氣氣的,和齊銘給人的感覺挺像。

    所以外面那些猜測齊銘不是齊家孩子的猜測,完全沒有依據,但也就是和父親像而已,母親嘛…

    “好了,你別怪他們了,林家又不是咱們家的下屬,再說誰能想到一晚上而已,訊息就能傳的這麼快。”

    齊父開口安撫著美婦的情緒,抬手揮了揮,示意讓手下們退出去。

    “現在不是已經穩定情況了麼,也就只有圈內人知道而已,你不要這麼緊張。”

    這句安慰的話就像點燃了什麼炸藥一樣,在女人這裏絲毫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一把拍開齊父的手,美婦森冷的看著他:“你最好把你國外那堆垃圾處理乾淨,如果讓我發現這次的事情,有他們的一根毛,我就把他們燒的毛都不剩!”

    滿臉溫和寬厚的中年男人笑容一僵,不自然的移了移眼神:“說什麼呢,哪有的事,你就別多想了。要我看就是齊銘那孩子,太過任性,林教授可是他的老師,怎麼能在自己老師的生日宴上說這種話呢?”

    美婦冷笑,也不在意男人的轉移話題:“這麼說你是怪我沒教好孩子了?我的三個兒子,哪個不比外面那個小賤種強?你少在這兒指桑罵槐,到底是誰的問題你自己心裏清楚。”

    話說的這麼難聽,齊父怎麼說也是雄霸一方的豪門霸主,這就差被人指著罵的架勢,讓男人的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他猛地站起來,語調僵硬的說道:“你冷靜一點,都過了這麼久了,何必一出事就抓著那件事情不放,那件事和齊銘惹出來的禍又沒有關係。”

    齊父和齊母都出身豪門世家,當初兩人的結合簡直羨煞旁人,在這豪門與豪門之間的強強聯合背後,很少人知道他們兩個當初相識的時候,並不完全是因為家族的撮合。

    都是強勢的一方大佬,誰也沒必要爲了所謂的聯姻而妥協,美婦曾經以為像她這樣的人,再怎麼不計,也不會成為狗血電視中的俗套配角。

    但事實證明,現實從來都是猜的中開頭,猜不中結尾。

    猶如女王般強勢的女人,怎麼能夠忍受自己以為的完美愛情出現裂痕,還是被一把來自水貨市場的破舊小刀割開的。

    大概是女人的表情太過難看,齊父嘆了口氣。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他曾經也很愛她,當然現在也愛,不然也不會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

    他知道有的事情一旦出現裂痕,可能就再也無法修復了,家中孩子們的事情,一項都是女人說了算。這點算是兩人之間無形中的契約吧,在女人眼裏,他已經失去了對孩子人生指手畫腳的資格。

    齊父不反對,再加上事業繁忙,這麼多年來一直也是國內國外的跑,但所幸他的三個兒子都很優秀。大概是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吧,除了小兒子有些調皮之外,其他兩個兒子從小就讓人省心。

    對於幾個孩子的人生,齊父從來就沒有多加干預,所以即便齊傲和齊銘都知道一些事情,對他這個父親也從來沒有不敬過。

    這還是齊銘這個孩子第一次惹這麼大的禍,看女人那憤怒的樣子,本來還想勸幾句的齊父默默閉上嘴巴,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

    “齊銘!”美婦看著手上很多朋友發來的打趣簡訊,啪的一聲扣上手機,手機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聽的門外站著的秘書,心裏滿是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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