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動手
齊銘一點也不知道此時三樓的情況,無形中他們這家人算是湊齊了,現在青年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對面的女人身上。他的母親,生了他養了他的人。女人好像完全不明白齊銘今天為什麼這般異常,還有他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心裏這樣想著,美婦人也毫不猶豫的開口問道:“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孩子一向心機深沉,如果這句話是她小兒子說的,那她最多以為是齊桓的口不擇言。但恰恰這句話是齊銘說的,女人今天肯定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什麼意思,您說呢,您覺得我是什麼意思?”齊銘笑容不變:“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羨慕嫉妒罷了。”
“羨慕嫉妒,你羨慕誰?嫉妒誰?”齊母就像是故意沒聽懂一般,反問著,在她的心裏,齊銘和齊桓絕對是兩個沒法兒比的極端。一個孩子的出生是她的恥辱,另一個則是她從小捧在手心裏疼到大的孩子。
齊母也承認,自己的心的確是偏的,雖然都是她親生的,但人的心本來就長不正。可能在其他父母那裏這種偏心並不是特別明顯,但美婦顯然不屑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母親,我今天來,是來和你攤牌的,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干涉我的任何行為。”這個任何行為明顯是指齊母對於齊銘事業的干預,事實上如果女人不插這一腳,那齊銘今天也不會過來。
“我干涉你什麼了?”女人冷笑,就他做的那些事情,願不願意理他還是還是個事,她出手,不過是想讓齊銘少賠一點兒罷了。但顯然,她二兒子並沒有領她這個情。
“就是我的事業,你覺得你這樣做好嗎?”這句話齊銘也是說的彬彬有禮,但不知怎麼的,直接把那個‘您’換成了‘你’。
對於齊銘來說,他已經儘量控制自己了,現在他並不是這個身體的真實年齡,對一個事業有成的老男人來說,被人干涉決定、甚至被人掌控這件事情是十分不爽的一件事情。
如果對方不是他母親的話,他有很多種方法讓她後悔,但可惜的是,對方的確是他沒法兒傷害的那個人。
“干預?你所謂的干預是指什麼?是指你拿著家裏的錢在外面胡搞亂搞嗎?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些龐大的資金都是你自己的錢吧。”齊母好笑的看著他,什麼給齊銘這樣的自信,這個兒子她也是看不懂了。
還他不希望,他不希望的事情多了,她還的每樣都給他實現不成?其實齊母就是想給他一點警告,然後讓齊銘親自來找她示弱,並且給他個教訓,讓他在宴會裏敢胡說。
“你就那麼希望我不好嗎?”齊銘的聲音很冷靜,但拳頭卻微微攥緊,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是上輩子完全沒有做到的,希望能成功,如果能夠成功,那以後的事情便會順利的多。
看著母親的眼睛,青年內心默默的說到:‘我會讓你妥協的,無論用什麼方法。’無他,因為他很清楚母親的軟肋,以前不動,只是因為不想而已。但現在…
“如果我說我不打算聽話呢?您會怎麼樣?”其實這個問題齊銘已經不好奇了,因為上一世,他已經充分領教過了。
“不聽話?那也簡單,離開就好。”齊母笑的慈愛,嘴裏卻吐出與她臉上笑容完全不符的話語:“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如果不聽話的話,就離開齊家,我指的離開是乾乾淨淨的離開,什麼東西都不能帶走。”
很好!很狠毒,是她的風格,齊銘笑了,笑容中甚至帶著幾絲懷念。抱歉了,你期待發生的事情,暫時不能了。
齊銘:“好厲害的對策,不過對自己的孩子用這種手段,是不是有點卑鄙了呢?”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詞當面來形容自己的母親,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應該會受不了吧。
“卑鄙?”果然,聽到這個詞時,女人的反應有點炸了:“如果覺得我卑鄙,那現在就滾,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就敢這麼和我說話,真讓你了不起的話,你還不反了天了?”
即便齊銘知道些什麼,即便自己內心那些陰暗的小心思可能被這個孩子全部看透,但做為家長,她還是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更別說那個人是齊銘了,那個默默無聞了好久,突然間和她犯病的傢伙。
“呵”一聲輕笑,這笑意在這沒什麼人的大宅中,顯得有些詭異:“其實您也不算卑鄙,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那您可以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卑鄙。”
齊銘都有些懶得威脅了,對他來說,這種做法其實算不得什麼,只不過對於家人他根本就沒用過罷了。在商場上,如果你抓到一個人的把柄,那如果你不加以利用的話,纔是真的蠢。好東西也得大家一起嚐嚐,不是嗎?卑鄙也一樣。
真正的卑鄙,這是把面具露出來了,怎麼不隱藏自己的毒牙了?齊母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動容,她早就覺得齊銘另有壞心,現在看來,暴露的有點早啊。
“在讓您見識到真正的卑鄙之前,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女人不耐煩,哪來那麼多廢話,然而齊銘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直接被在凍在原地。
“父親的那個私生子,不,應該說他們那一家人,對你來說,他們那家人就這麼值得在意嗎?”齊銘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不幸的童年和那一家人都有著不可脫離的關係。
他知道母親為什麼而疏理他,這不知道那些人為何對他們一家人的影響如此之大,大到像齊母這樣的女人,一聽到類似的訊息就會暴怒。
大概是因為愛吧,因為母親很愛父親,所以才無法接受父親的**,無法接受自己懷孕時另外一個女人和她同樣懷著一個孩子。這些道理齊銘都懂,可是他不明白女人為什麼那麼在乎那個私生子,在乎到連自己親生兒子的人生都可以犧牲。
“我只是不想讓家族蒙羞罷了。”齊母別過眼簾,不去看青年的眼睛,她不能讓齊銘過的太過出彩,只要齊銘名氣稍微大一些,那便會有無數人的眼睛伸向他。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有一天會有人知道的,到那時女人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一切。她沒有這個臉可以丟,真的不能再丟臉了。
……有的事情,好像不用多說,彼此心裏都已經知曉。就算現在這個年齡的齊銘可能會不知道,但七年後的齊銘也很清楚不是嗎?所以你還在期待什麼呢,一切不都早已經蓋棺定論了嗎。
“您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用和你客氣了。”
齊銘直接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要求,那你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會發生,所有人都會知道父親曾經做過什麼,我還會把身在國外的那個傢伙揪到國內。”
“碰!”女人碰得站起,巨大的力道把面前的桌子撞得一陣,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好像第一天認識一般。這種話怎麼可能從齊銘嘴裏說出來,他怎麼敢,怎麼敢威脅他。
“你瘋了,你以為你這麼做丟臉的只有我麼?到時候最難看的還不是你自己,那個野種和你同歲,只要他插進來一腳,你覺得誰的東西會最先被分?”
這話還真不是她胡說,至少齊銘知道的很清楚,上一世,那個孩子的確是正大光明的回來了。不過那已經是他不是齊家人的時候了,也不知道那時的母親心中作何感想。
自己和那個私生子,母親到底更討厭誰一些呢,青年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反而滿是淡定。這平時的乖巧聽話,現在簡直太過讓人討厭,女人的拳頭已經攥緊,看樣子簡直恨不得下一秒就上來把人揍倒。
“你以為這麼做就能威脅到我?”大概是齊銘的反應太過平淡,齊母重新坐下,一點也不畏懼面前青年的身高,得意一笑:“齊銘,只要你敢這麼做,我保證讓你一無所有。”
女人現在的樣子和平時完全不同,平時的美婦人雖然傲氣,但也不失女人的柔軟細膩,只不過是分人而已。青年忽然間特別想讓自己的好弟弟看看母親現在的樣子,被蜜糖大的孩子,見到他母親這個樣子會是什麼反應呢?
“母親,你是想把我逼成瘋子嗎?就像我剛纔說的,人被逼到絕境之後,真的會變成連動物都不如的瘋狗。你想讓我變成這樣嗎?”
溫文爾雅的語調一點也不像是再說這種話,他沒有開玩笑,對有的人來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他應該算是前後者都有吧,想來也是好笑。
“我把你逼到絕境,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給我搞事情,你現在還是什麼都擁有的齊家二公子。做人不要太貪心,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瞎想,不管是什麼。”
女人也不知是誤會了什麼,大概是覺得齊銘又在不知足的算計著什麼吧,其實,青年一直搞不懂自己母親的腦回路。大概是討厭這種力量實在太過神奇,如果你討厭一個人,不需要什麼理由,他無論做什麼,在你眼間都是生厭的、
被自己母親討厭成這樣,也算的上是黑色喜劇了吧。
“我是認真的,請你考慮一下,如果您同意以後不再幹涉我,那今天的話就當我一句都沒有說過,我們各自安好,互不干涉。”
知道以自己母親的性格,是不會如此輕易服軟的,他今天沒打算佔什麼上風,只不過想把兩人手上的牌都擺到桌面。怎麼打這副牌,由對方來選擇,無論母親選擇什麼,他都如實應對、
“你這麼做就是爲了那個喬辰?他就這麼好,能讓你和我作對!你般出去也是爲了他?”
齊母不明白,為什麼齊銘會一夜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她的叛逆期也太晚了點。說他不是戀愛了,肯定沒人信,但想到漂亮男孩子今天談起齊銘,那滿不在乎的口氣…這個傻子,又被人利用。
準備暫時中止戰火的齊銘:“…因為誰?”是他聽錯了嗎?這和喬辰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