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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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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航行

    倪音眼珠子一轉,這麼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兒,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了,總歸去的人越多,也就越熱鬧。

    再說了,對這兩個人他也談不上討厭,就算以前曾經有了些什麼衝突的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該看開的,早就看開了,該翻頁兒的也就翻頁兒了。

    一路南下,這次走的是水路,船上設施一應俱全。倪音跟滄易笙一條船,他們這條船比其他人的船都更顯華貴一些,上面還刻著胡竹特有的圖騰,彰顯著地位。

    這樁事劃歸的船型在水面上無不再告訴著岸邊的人,這船上的人的地位是何其尊貴。

    倪音不知道的是,自從滄易笙將他的復活是天族的恩賜的訊息散佈出去以後。他整個人的形象在民間就瞬間高大了起來,傳的神乎其神不說,還讓這些人邊出了一些史詩級般的神奇故事。

    就是有人爲了歌頌他二人的愛情,編了一個又一個的好段子,唱出了一曲又一曲的戲。

    今天這麼明目張膽的出遊,更是讓路過的人扯著黑脖子看到了真正的愛情。一時之間,民中門衛帝后的感情傳得那叫個沸沸揚揚,別人的段子也越發多了起來。

    倪音在船上呆了三日,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一行人本來是想御劍飛行,直接飛過去的,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吶,大臣們說死也不願意讓帝王這麼舟車勞頓。

    本來就是不同意攔下游玩的,這麼一來只能順著他些老傢伙的心,免得死於大殿之上。

    只能坐著華貴的船,一路慢騰騰的順流而下。

    “還有多久才能到啊?就穿上是不快把我給逼死。”倪音伸了個懶腰,嘟著嘴,又下了一粒白子。

    滄易笙舉著黑子,正在認真的思索著下一步棋應該怎麼走。那他這麼疑問,不由覺得好笑。

    “水路本來就慢,估摸著也就快了。你若輸了,我帶你御劍飛行一段時間可好?”

    倪音磨牙,託著腮。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他:“我纔不要。飛到那的高空上,喝著冷風。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撒嬌的樣子活像個小孩兒,滄易笙笑著落了一子兒。而後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繼續哄道:“如讓船隻靠岸停上一日,我們休整一番,再繼續上路。”

    倪音聽著眼睛一亮道:“此話當真?我說現在是到哪裏了?”

    沈悅在一旁品茶,這麼一問他便接過話頭道:“姑蘇,主要是聽到岸邊的女子口音,怕是已經到了姑蘇境內吧。”

    “姑蘇?”月見正躲在書架上看書道:“聽聞姑蘇有一美酒,名喚天子笑,甚是好喝。”

    安源一聽酒就來了,興趣兒立馬從沈悅懷裏坐了起來。

    “酒?”

    “據說那酒啊乃是人間的瓊漿玉液入口讓人回味無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還沒有嘗過。”

    “嘁——你又沒喝過在這兒瞎說什麼?”

    安源失望的又重新躺了回去,像這種事情呀,你傳我,我傳你一,張東西穿的神乎其神的,其實啊,本來的是我壓根兒不好喝。

    看他這個不屑的樣子,一下子不知道觸碰到了顧子甄哪根神經。

    他道:“我曾在姑蘇遊玩時,嚐到過這一名酒。此酒乃是天上有而地下無,若有時間可以一試。”

    倪音托腮,他這個穿越而來的人最有發言權,因為,他的大學就是在姑蘇一代上的,雖然不知道這裏的姑蘇跟他那邊的姑蘇有個什麼關係。

    不過他倒是知道,他曾經追過的一本小說,裡面描寫過,姑蘇有一美酒,名喚天子笑。

    當時他看到小說入的迷,還曾去個商家中找過這一美酒,奈何這隻存在小說世界裏的美酒,著實找不到一點痕跡呀。

    倪音介面道:“姑蘇的枇杷也甚是好喝,比那美酒還要強上三分呢。”

    眾人這一番討論下來都對這個姑蘇充滿了無限的興趣,比起在這水上的無聊日子,更想讓去那繁華的城鎮中打發時間。

    正當他們討論著要不要在這裏停留幾日,是沈悅搖了搖頭。

    “所有的時間都是那群老傢伙們計算好的,倘若我們在此處耽擱了。久淵那邊兒,怕是會被那群老傢伙們給噴死。”

    “你說的也對。”滄易笙想了想就把去姑蘇停留幾日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裡:“這時間他們算的剛剛好,如果我們耽誤了那邊兒必然會怪罪給久淵。”

    倪音吐了吐舌頭,看來他真與這天子笑無緣,即使到了這裏也沒辦法,嘗上一嚐了。

    安源磨了磨後槽牙:“這群老不死的東西成日裏管天管地的也不明白,他們就挺想幹什麼,多關心一下民情不行嗎,老是盯著陛下看幹什麼。”

    沈悅嘆了口氣,他為人圓滑,經常混跡於各潮派之中。知道的訊息,接觸人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廣一些。

    他其實也感嘆那群老狐狸們的處事圓滑,一邊又嫌棄的這帝君不夠正統,又要盡心盡力的輔佐他。沒辦法,只能從這些小的地方跳點兒毛病,噁心噁心滄易笙了。

    滄易笙爲了維護整個朝堂的穩定,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計較。

    難得提起來的核心子又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眾人心裏其實都有一些不開心,好在一封書信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僵局。

    侍從送上來的一封信,上面用火漆封著了一個大大的久字。

    滄易笙挑著眉,猜也能猜出來這到底是誰送來的。

    倪音湊過頭,摸了摸下巴:“先別慌,開啟讓我猜一猜,這老頭子是不是嫌我們太慢了?”

    滄易笙苦笑一聲,他這幾天的表情格外豐富,看上去沒有那麼死氣沉沉和麪癱。

    “可不是,當初早就說要去她那裏了,為的是給久小姐道聲喜,吃個喜酒。”滄易笙低垂著眼眸,眼睛裏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奈何這段日子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只能把行程一而在再而三的往後拖,現在他那孫子都可以滿地跑了。”

    倪音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孫,孫子都出來啦?”

    好傢伙,他怎麼記得這位久小姐結婚不過半年,這懷胎十月的,難不成狐族的孕育時間跟人類不一樣??

    沈悅合上書本,他知道的小道訊息要更加全面一些,於是他說道:“那位小姐與她的夫君,似乎是奉子成婚。再加上嬰兒有些早產不吃結婚纔會到半年就誕下一子。”

    這麼一解釋呢,倪音就分清楚了。

    不過他還是要感嘆一下,這裏真的是民風開放啊,就算是他那邊奉子成婚,或者是說未婚先孕這事都算是一個醜聞呢。

    安源一直在偷聽他們談話,誰願意說完,他就立馬去叫道:“哦,我知道當時好像這個事兒城主差點兒沒讓他女兒回家呢。鬧得沸沸揚揚的,都說是城主看不上了,入門兒的女婿。”

    安源爬了起來,揉了揉脖子接著說到:“也是他家大業大的,哪裏能看上一個窮酸小子,怎麼看都像是個倒插門的。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話可不能這麼說。”沈悅搖了搖頭,伸手替他放鬆這肌肉:“若兩人是真心相愛的,就算也不為過。”

    安源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但他依舊不忘給還嘴:“這事兒沒發生在你我身上,別人怎麼知道他們倆是心心相印的呢?萬一那男的就衝着人家,姑娘家大業大去的,可怎麼辦呢?”

    “少烏鴉嘴,閉上你的嘴巴。”

    沈悅笑罵道,哪裏有這個樣子來說,人家新婚小夫妻的。

    結果他話音還沒落,滄易笙就皺著眉頭說道:“安源啊,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一隻烏鴉,而不是一隻狐狸了。”

    安源:“………?”

    “不是吧,我說的這麼準?久淵,寫了什麼?”

    “都說讓你不要亂說話啦,有些事兒說著說著就成了真的。”

    安源不服氣,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就去看滄易笙手裏的信。

    “呵,這說書一樣的呢。正談呢,我當真是個渣男,爲了錢財,竟然做出拋妻棄子,這是這小姐起碼得多傷心。”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安源看著那封信心裏都覺得十分酸楚。

    久淵寥寥幾筆就寫出了他那女婿,本非良人。若非自家姑娘苦苦哀求,又挺個大肚子,回了門兒,他做什麼都不同意,自己家女兒嫁給這樣的窩囊廢。

    好吃懶做就罷了,還整日裏想拿著家中的錢財,更是耀武揚威的狐假虎威,危害一方百姓,讓百姓們唉聲怨道。

    “真是狐假虎威,他居然還對其他女子坐守此等下流之事。”倪音皺著眉,看著上面的種種劣跡。

    恨不得衝過去把那男子打一頓。

    他一想到這久小姐原本跟滄易笙還有一段情,在原著中,這可是爲了滄易笙而死的女人呢。

    現在卻是因為系統強行更改了劇情,而淪落至此所嫁非良人。一時間倪音心裏十分不好說,總歸是跟他自己有些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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