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淵城副本開啟
沈清皖能說會道,鐵齒銅牙。安國雄則是話糙理不糙,得理不饒人。他二人爭鋒相對的,看的其餘幾桌一臉懵逼。
“這是個……什麼情況?”泱鴿皺著眉。
今日過年,作為宮裏唯一的女人,今天的她格外受到重視。泱鴿今日也沒丟皇族的臉,衣著打扮,談吐舉止。
全都體現了種大家風範,任誰都想不到這是當年在街頭騙人錢財的孩童。
泱鴿眉眼張開以後,冷起臉來還確實有幾分像她兄長。
滄易笙那邊玩嗨了,沒注意到她旁邊這桌的。可是楊哥還是始終保持著清醒,他自然也就知道了隔壁桌的兩位老先生十分不對頭。
安榮榮原本並不想來這場宴會,畢竟他的身份十分的令人尷尬,本來就是個已死之人,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怎麼都說不過去,但是,倪音和滄易笙甚至不惜親自去了安府,親她過來說什麼也要讓她一起來。
她這纔不得不來到這裏,並且與泱鴿坐在一桌。
安榮榮神色緊了緊:“公主殿下,你又說不知家父這是喝多了話就有些收不住尾了,讓公主見笑了。”
泱鴿也是個圓滑的人,既然安榮榮都說了,他父親是喝多了,自己也就順著臺階下了下來。
“姐姐這說的是哪裏話?那就都是一家人,這熱鬧呢,喝多點也沒什麼。”泱鴿舉起酒杯。
女眷這邊的酒大多是果酒,度數十分低不說,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口味甘甜,不帶後勁兒,確實是桌上必備佳品。
女眷這邊的氣氛十分和諧,瓶啤酒啊,聊一點閨中趣事啊,歡聲笑語的好不自在。剛纔那一些不愉快也轉瞬即逝,消失不見。
大家都鬧得有些晚了,一場宴席吃下來,已經是月掛枝頭,明亮的月光傾灑而下那白絨絨的雪地上折射出了亮晶晶的光芒,看上去確實有幾分喜慶,也有幾分祥瑞。
倪音我愛這個生子,沒個正形的,靠在自家老公的身上,眼裏都充滿著霧氣,他們一行人最清醒的也只有狐謙了。
安源算是徹底的恢復了活力,嘰嘰喳喳的拉著沈月說個不停,沈悅也喝了不少酒,出奇的跟他一起鬧在一塊兒,倆人嘻嘻哈哈的折騰了一路,在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
這麼個和諧的氣氛下,他們幾人也算是徹底忘記了什麼叫做長幼尊卑,拉扯著一起去了湖邊,想著在放些煙花,更加喜慶一些。
“為何要放煙花?”水月兩家斐鴻,他算是見識到領主這些人的生活了,比天族比起來,確實要更有幾分灑脫。
狐謙生怕他腳下虛浮,一腳踩空了,摔倒了一直護著她身邊,連自己兄長都來不及顧著,聽他這麼一問,連忙又解釋道。
“討個彩頭吧,這煙花聲的天空中炸開,但模樣集美相機的人絢爛的一生,所以呢,人們就會討個彩頭。在過年的第一天,總會放些煙花,或者是孔明燈的來祈福。”
水月偏頭,他生在天竺下來就是被人膜拜的物件,要祈福的話也是別人向着她祈福。
“往日裏都是別人向我祈福,向我許什麼願望,現在我倒想向上蒼請求一些願望。”
狐謙扶著她,他二人走得不是很快,漸漸的落在了後面,就算是現在放開嗓子說話,別人也聽不見。
“主人要是想試就試一試吧,這玩意兒迷信的很,不過,的確很有意思。”
“這是自然配你回來一次,我其實更多的就想體會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
“靈兒也好,莫軒也好,他二人來過幾次靈界成日裏呀,都在說這裏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妙。”
狐謙笑道:“為何不說莫焱,主人怎麼刻意的避開了大殿下。”
別人不知道自家主人跟浙大殿下之間的糾葛,他卻是一清二楚的。這兩人呢,就差一個捅破窗戶紙的機會,本就是兩情相悅,卻成日裏鬧得不可開交,跟仇人一樣,何必呢?
“提他作甚?我與他何干?他怎麼樣又與我何干?”水月有些氣惱,甩了下衣袖,加速走了幾步。
狐謙看著他這個惱羞成怒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攆了上去,並且親聲哄騙道:“我的好主人,這是幹什麼呢?慢點兒,慢點兒,這地兒不平,鵝卵石高一塊兒啊,一塊兒的,要是您給摔倒了,我就罪過了。”
“哼!”
絢爛的煙花伴隨的凌厲,上升的高空中,砰的一聲炸開,又話給我點點琉金,挑落而夏娜絕美而絢爛的模樣,像極了人的一生。
一開始是努力向上,當達到了制高點後有砰的一聲炸開,絢爛而又美麗的一生就此開始,歸於沉寂。
雖然留不下太多的痕跡,總歸是讓人眼前一亮,也看到過這麼美好的一個畫面。
緊緊相擁的戀人,被那升上天的燈火照亮個微笑的眼。
沒有什麼能打破此時的美好,這就是最好的模樣,佳人在側,美酒在手,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
知己三兩個,對影成三人,活的瀟灑又自在,這纔是他們的願望。
酒宿的後遺症就是頭疼,倪音從床上爬起來那一刻,差點骨頭都給疼的散架。特別是某一處讓人更加羞恥。
一邊搖著頭,一邊伸手摸著身旁熟睡的那個人。按理說這個點兒蒼蠅說應該早就醒了,大概是昨晚真的累著了,又喝了那麼多酒。
於是到現在日上三竿了,也沒有起床。
還好,這大過年兒也沒有早朝,不過看著外面那重重疊疊的人影,倪音覺得前來拜訪問候的人也絕對不少。
“起床啦,起床啦,起來吃飯啦。”
倪音打了,把頭扣在他肩膀上。
滄易笙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伸手一撈,緊緊的把人抱在懷裏。倪音笑著推著他,這擦槍走火了,再鬧下去,指不定又要發生點兒什麼。
“這門外的人,多的我以為,是要謀權篡位了呢,快起來,別鬧了。”
滄易笙可能是真的喝的有點多了,到現在還是懵的狀態,他嘟囔著,發出了一聲十分不符合他身份的聲音。
“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倪音鬧不過他,再加上自己頭還是有點疼,於是乎張了張嘴,順從,我打了個哈氣,繼續窩在懷裏,閉上了眼。
他們這一覺睡的那叫是個香甜,可門口那群人等的那叫一個焦急。
大年初一的早上。陛下閉門不出,抱著小嬌妻,就是一個昏天地日的睡。將一眾來送禮,討好的人避之而門外。
其事蹟被廣為流傳,聽到老百姓都喜極而泣,說著自己有一個好帝王,不接受賄賂,安安心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逢年過節的還給了老百姓們不少福利這種非常得民心的做法,一時之間讓滄易笙在不知不覺中深得民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年過的十分快,轉眼之間就到了年後,新的一年又開始了,人們又開始忙忙碌碌,大臣們也開始上了早朝,離開了自己醉生夢死的安樂窩。
繼續為國為民,操碎著心,掉幾把頭髮。
滄易笙一上早朝就告訴了他們,心地尚未食材,可他卻從未有過遊行之舉,今日並決定要去南下。
也不說是考察民情吧,說白了,他其實自己也想帶著失而復得的愛人,有山玩水一番。
朝中大臣意見不一,有的反對,有的支援,反對者持著帝君就應該有帝君的樣子。應當留在京都,為民為國而操勞著。
同意的這些人則說,陛下應當適當的走出去與您交流,深得民心,讓那些偏遠地區的民眾更加的信仰著帝王。
一時之間兩撥人吵的那叫個不可開交,超單子上就光聽著他們唇槍舌戰。
滄易笙聽的心煩,最後大手一拍,自己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你都沒領這一群嘰嘰喳喳的大臣,轉身就帶著自家的愛人上了路。
“不是我說。”
倪音吃了口滄易笙剝好的葡萄:“我們二人度過新婚蜜月,你二人又為何要跟了過來?”
其實他們這次遊行帶的人也確實足夠的多,浩浩蕩蕩的也有百來個人。倪音也倒是能接受,畢竟這是帝王出行排麵還是得有的。
就是當他一些連著進了船艙,才發現來的人,居然還有月見二人。
帶著安源,他明白,帶著沈悅他開心。
可這兩位出現在這裏確實太違和了吧。
顧子甄臉色還是十分的差,煞白的小臉倒是紅潤了不少,沒有那種過於病態,嬌弱的感覺,看起來這段日子把身體養好了不少。
月見一身墨綠色的一刨,眉眼帶笑,這個時候她笑的倒不那麼寒磣人了,確實是真正的開心。
“子甄在宮裏待時間長了,我怕把它悶壞,於是就跟陛下請命,一起來了。”
倪音看了一下認真剝葡萄的那人,笑到:“你怎麼會突然答應他人的要求?”
滄易笙熟練地剝開一個葡萄,並將它幾麵的果仁都剃了出來。頭也沒抬的回答道:“熱鬧。”
但是我覺得自己說的不夠具體,又接著補充道:“留在宮裏怕又出了什麼么蛾子。不如帶在身邊看著。就算闖了禍了,也能救了回來。”
倪音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