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腳。”

    陳凡邊說邊把目光向著林霜的身上瞟了瞟。

    雖然十四、五歲的女孩已經有了女人的形態，可陳凡很難透過林霜的形象讓腦海中生出林慧麗的模樣來。

    這便使得他很快就把目光向下看去，並且還落到了自己的腳上。

    教室裏麵的學生都沒有吭聲！別看林霜跟他們一樣，也是這個班裏的學生，可她並不好惹。她不僅是這個班裏的大姐大，她的老媽還是這所學校的校長。為此，以前但凡教過林霜的老師總會給她留那麼點兒面子，可如今陳凡顯然是要打破這個慣例了。

    “切！就這？”

    陳凡的話明擺着也超出了林霜的想象。她輕嗤了一聲過後，方纔把反詰的話說出口，臉上也呈現出了鄙夷的表情。

    “沒錯兒！可我這腳臭啊，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凡活動著脖子迴應，目光則從林霜的臉上挪開，並且看向教室裏麵的其他人。他看得出來，雖然教室裏麵的大部分人都是忍俊不禁的表情，可坐在教室後排的幾個男生卻繃緊了面孔。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男生就是昨天跟林霜在一起踢球的人。

    雖然他們聽陳凡講課也聽得蠻爽的，可如今他們聽到陳凡向林霜提出的要求，卻依然觸動到了他們內心當中敏感的神經，這讓他們多少有那麼點兒不快的感覺。

    陳凡當然不會起理會這些。

    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學生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很快的！他的目光就回到了林霜的臉上，慢悠悠的話語也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林霜，你如果做不到，咱們也可以換其他的懲罰。”

    “不用！我覺得這個懲罰挺好的。”

    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林霜猶豫了半晌，最終竟然接受了陳凡的提議，還無比痛快得把手向着自己的腿上拍去，“我好像也有日子沒洗過腳了。”

    “你這麼肯定自己能贏？”

    “當然！陳老師，你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問咱們怎麼比啊？”林霜抿嘴微笑著迴應，很快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如同鮮花一般燦爛。

    陳凡看到林霜臉上的笑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也算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顯然林霜這丫頭一點兒都不笨！甚至說，還有那麼點兒狡猾。只是，他現在也不是沒有反悔的機會。畢竟他倆之間的賭約還沒有開始，而他們也沒有約定好對賭的方式。不過，他並不打算走回頭路。

    “是的！你小，我不會欺負你的。”

    “那就好！你是老師嘛，腳法又那麼厲害。要是我跟你一對一得比，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這樣吧！咱們玩三對一的。我、沈超、張東昇一組，你自己一組。咱們踢小場，誰在二十分鐘裡面進球多誰贏，怎麼樣？”

    林霜不愧是喜歡玩足球的。

    她一開口就把話題說到了踢球上，而且她提得要求的確讓人感覺挺難受的，可這從明面上來講，又算不得太不公平。畢竟陳凡是大人，她和她的同伴都是初三的學生，她選擇的對抗方式還算得上平衡。

    “可以！你覺得你們三個人真得能行？”

    “陳老師，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們嗎？”張東昇是個身材高高大大的男生。他聽到陳凡的詢問，當時就坐在教室的後排拍打起桌子來。別看之前上課的時候，他跟陳凡互動得蠻好的，可真到了要幫林霜出力的時候，他可是一點兒都不留情。

    “是啊！陳老師，我覺得林霜的提議挺不錯的。”

    跟張東昇相比，沈超可就要穩重多了。更讓人叫絕的是，他在這句話出口之後，緊跟著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陳老師要是覺得這樣算是欺負我們的話，我不介意你再給我們補充幾個人。”

    “沈超，你……”

    林霜是一個很要臉面的女生。

    她聽沈超這樣講，一下子可沒轉過彎來！她覺得自己的提議很不錯，而沈超的說法總會讓人感覺她有那麼點兒勝之不武的味道。不過，就在她扭臉準備衝着沈超叫喊的同時，坐在她身後的同學卻又踢了她一腳。

    這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哏兒，然後再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可就變得不一樣了，“沒錯兒！陳老師，你要是覺得我們的力量太弱不夠踢的話，儘可以再給我們加兩個人。不過，記得等你輸了之後，可是要給我洗腳的。”

    “這倒也是。”

    陳凡點了點頭，就好像他打算接受林霜的提議不再加人了，可他的話鋒一轉緊跟著就回應道，“那你們就再加兩個人吧！這樣剛好組成一個室內足球隊，我也好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少斤兩。”

    學生們聽了陳凡這大喘氣般的話，一個個可都把眼睛瞪大了起來。

    他們可沒想到陳凡居然會真得接受了林霜的提議，而且好像這個提議還很符合比賽的規則。

    “陳老師，你可想好了！球場無戲言。”

    “嗯！想好了。”陳凡仍舊還是先前那副淡定的表情。他邊說邊把目光向著林霜、沈超和張東昇三人的臉上掃去，“如果你們能夠贏了我，我給你們五個人洗腳。”

    這話說完，他緊跟著就把目光定格回林霜的臉上，“不過，要是你們輸了的話，我只用你自己來幫我洗腳。”

    “行！你等著吧。”

    林霜聽得出來，陳凡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意思。

    只是，現在比賽還沒開始，她不好為此多說點兒什麼。不過，她在說話的時候，還是把牙關緊咬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了憎恨的表情。

    陳凡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他打了個哈欠，又用隨意的口氣問，“那好！咱們在哪兒踢啊？”

    “學校操場！我可以讓你先開球，免得你說我們欺負你。”林霜的話迴應得很快，目光當時也就向着教室的窗外看去。

    陳凡聽到林霜的回答，目光也向著窗外看去。

    這時，林慧麗話語卻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不要在學校裡面踢球！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

    “怎麼樣？陳老師，你要有膽，咱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