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闡和白元子同時出手，也依然沒有救下葉蓁蓁。

    她墜下山崖，粉身碎骨，化為原形。

    “怎麼會這樣……”

    若嵐嵐不敢置信地看著深不見底的山崖。

    那個幾日前還對著她笑吟吟的少女，那個對她說著此仇不報枉為人女的少女，就這樣，被魚小葉三言兩語激殺了？

    “因為與魚小葉一樣，葉蓁蓁的心魔也是她的生母。”

    張闡長嘆了一口氣，拉起若嵐嵐的手。

    魚小葉知道葉蓁蓁的身份之後，想要讓她死，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有人都回身去看笑得得意的魚小葉，她揚唇而笑：

    “怎麼？救不下葉蓁蓁，你們怎麼那麼無能？”

    魚小葉現在知道連白啟也不會再為她求情了，乾脆破罐子破摔起來。

    若嵐嵐既痛恨又複雜地看著魚小葉，半晌才搖搖頭：

    “真可憐，張闡，我們走吧。”

    “可憐？我有什麼好可憐的，你纔可憐！你是個妖怪，註定這輩子都不能光明正大，你被逐出正元教，只能流落到魔教裡，還有張闡，你以為若嵐嵐是真的那麼喜歡你嗎？她只不過無處可去了！所以只好依附在魔教教主身邊，你纔是最可憐，天字第一號大白痴！”

    魚小葉激動不已地對張闡怒吼。

    張闡握住若嵐嵐的手，瞥了魚小葉一眼：

    “是嗎？可是我樂意。”

    可是我樂意！

    若嵐嵐心裏忽然像被什麼擊中了，那種久違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

    而張闡的話也的確對魚小葉造成了不小的刺激。

    白元子捋著鬍鬚，嘆了一口氣：

    “嵐嵐，我知道你並非小葉說的無處可去，才依附於張教主，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正元教隨時歡迎你回來，就算你是正元弟子，也不妨礙你與張教主……”

    談情說愛？

    若嵐嵐眼中一熱，這個白鬍子老頭，始終是個正義凜然的人，卻爲了她一再破例。

    “師父！”

    她撲進白元子懷中，片刻之後才抬頭：

    “我上次離開八岐山時，還沒跟您道別……”

    白元子臉色微露些失望，又聽若嵐嵐說道：

    “不過，您永遠是我的師父。”

    “好。”

    白元子點點頭，算是給了若嵐嵐一個交代，這纔看向魚小葉，這個讓他頭痛的故人之女，看來就算放下山去，也是禍害其他人，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嵐嵐……”

    白啟攔下若嵐嵐，欲言又止，因為魚小葉，他對她多次地傷害。

    “白啟，你不用說了，我沒有怪你。”

    若嵐嵐搖頭，雖然白啟是真的不怎麼聰明。

    “對不起。”

    白啟垂下頭，知道他和若嵐嵐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魚小葉冷笑起來：

    “好一派父慈子孝，兄妹情深的畫面，看來，你們是已經和解了，罪責全推到我頭上就好了，好，很好……”

    “頑劣不堪，不知悔改……”

    白元子不住地搖頭嘆氣。

    “想讓我束手就擒？好啊，若嵐嵐，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魚小葉似笑非笑地看著若嵐嵐：

    “怎麼，你們這麼多功力高深的人在這裏，還怕我能把若嵐嵐吃了不成？”

    若嵐嵐還是不敢大意，靠近了一些，盯著魚小葉：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